酒過三巡,微微憨。
丁元子舉着酒杯四處開腔。
對着古風辛一會兒說以為他們奇門遁甲也要來分一杯羹。
一會兒又說看到他拉着妹妹脫離門派算他們了解了金銀的好。
見古風辛不理他,又湊到小孩兒旁邊,伸筷就壓住了小孩夾菜的手。
“小娃兒,這衛莊主非要帶着你,說說看你有什麼花活兒?”
原本見這席上的人不理自己丁元子就氣悶,才找小孩搭話。
卻沒有想到這小孩也絲毫不給他面子,登時氣不順起來,說話也帶了槍棍。
隻見丁元子手上用力将小孩再次夾菜的手擋住。
“小娃娃,跟着我們混,光悶頭吃可不行。”
說着便将手裡的酒倒進小孩碗裡:
“來來來,喝口酒,學會喝酒長點毛才算是男人嘛。”
小孩眼中狠厲閃過,内力掙開丁元子手的同時還将丁元子的手反控住,一筷子将丁元子的手掌擊穿。
“滾。”
“啊,我的手。”
衛莊主沒有怪罪小孩,隻吩咐人将丁元子帶下去包紮。
過招不過須臾,但能上席面的人哪個是好糊弄的?
當下便知道這小孩不好惹,武功之高他們也惹不起。
當然,也有眼力見不足也惱羞成怒的。
比如張慶獅。
“沒長毛的小王八,你幹什麼?”
說着便想動手朝小孩打去:“今日我便替你家大人好好管教管教你。”
李蓮花見狀趕緊出聲:“慶獅兄弟,讨個吉利,讨個吉利啊。”
“素手前輩什麼意思?”
“下墓在即,現在動手打打殺殺的不是個好兆頭嘛。”
話還沒有說完,小孩持筷的手一擲,筷子便随着力道飛向李蓮花。
阿秀見狀拉過李蓮花,手掌劍芒滑動,将筷子折斷飛回。
小孩手腳不弱,低頭躲開。
衆人卻對阿秀的身手不再敢小觑。
原因無他。
隻見那斷了的竹筷正穩穩的深頂梁柱。
李蓮花就着阿秀的手站穩,對着小孩開始勸和:“小兄弟,你有何必如此呢?”
“我們和氣生财,對吧?”
張慶獅見李蓮花直接被挑釁都沒有在意,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
但之後會不會使絆子,可就不一定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衛莊主自然也不例外。
放下筷子,衛莊主走到席面前:“呵呵,慶獅兄弟,我家這位小前輩,功法奇特。”
“這一品墳的入口隻有他能打開。”
“我都忍了,你也多多擔待。”
“不如我們園中重開席面,對月暢飲如何?”
“我知慶獅兄弟喜歡烈酒,我莊子上正好窖藏了幾十壇西風烈,兄弟可别錯過了。”
“諸位兄弟,一起吧?”
聞言衆人還仰仗的衛莊主的輿圖進一品墳,自然不多做糾纏,爽快前往。
蒼鹿苑的一桌席面全部留給了小孩。
不過,例外總是有的,李蓮花在大多數人走向園中後,便起身朝衛莊主告辭,說是要先回房間。
身後阿秀自然跟着,沒走兩步方多病也從一旁牆角跳下,跟了上來。
“不是說要重開宴席,你怎麼這麼快就走?”
李蓮花打着哈欠,道一句:“我困了。”
雖然李蓮花敷衍,但方多病還有沒有解惑的事:
“你剛剛為什麼突然暗示我不要喝酒?”
李蓮花随意擺擺手,“哪有?”
“我隻是自己不太喜歡喝酒,阿秀身子又喝不了酒而已。”
方多病看出李蓮花是打定主意不打算說實話也隻能暫時放棄。
左右李蓮花是絕對不會害他的就是,而且他遲早會知道。
想到這兒,方多病歎了一口氣:
“算了,看在你對那小孩還挺有善心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那孩子要是真的被張慶獅那流星錘錘上那麼一下,鐵定是要出人命的。”
曆練嫌棄的看向方多病,“嗯~是啊。”
“錘上一下鐵定要出人命的。”
就是不知道出的事誰的命。
聽兩人談起小孩,阿秀幾步走到兩人身前,捂着心口将倆人攔住。
“花花,為什麼我們是一道氣息。”
說着還俯身貼近李蓮花胸口仔細聽聽,“心跳也隻有一個。”
“但是有人是兩道氣息,兩個心跳?”
李蓮花聞言一愣,他一直沒有碰到過身懷六甲的婦人,阿秀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但還沒有等李蓮花問出口,方多病去卻先開始向阿秀講解起來:
“有孕的婦人,便會有兩道氣息和心跳,阿秀你碰到了?”
阿秀迷茫的點點頭,“嗯。”
見阿秀點頭,方多病繼續道:
“體内有兩道氣息是因為肚子裡有小孩,這時候婦人身子很脆弱,是需要保護的,你下次碰到可不要莽撞。”
“好。”
“可是為什麼另一道氣息會掠奪蠶食身體的主人呢?”
“那不叫掠奪蠶食。”方多病将阿秀拉倒身旁,免得擋路。
“那是母體在供養小孩子,給予孩子養分讓孩子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