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之前查探過蓮花樓的動向,此時已經朝蓮花樓去了。
阿秀扶着李蓮花在前面走,方多病提溜着葛潘興奮的跟在阿秀和李蓮花身後。
一個勁兒的說自己也快餓死了,還不忘問晚飯能吃些什麼。
李蓮花回到蓮花樓,拿出之前燒好的紅燒肉,準備熱了就吃飯。
阿秀看着慘不忍睹的紅燒肉歎息:“這豬要是知道自己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成了這幅模樣。”
“估計會後悔來到這世上吧?”
“作孽啊。”
李蓮花聞言抄起木頭鍋蓋就朝阿秀腦門虛拍一下,“你行你來?”
“行~我來。”
阿秀将鍋中的紅燒肉盛出來,端到桌上。
另開一鍋,将李蓮花存在車底冰窖的生肉拿出來,重新做紅燒肉。
阿秀一邊給肉過水,一邊看着李蓮花轉眸。
一看就知道在打歪主意。
“阿菡,幫我切和蔥來。”
李蓮花聞言一怔,“你叫誰?”
“叫你啊,蓮花,不就是菡萏麼,還是你想我叫你阿萏?阿荷?芙蓉也可以啊。”
見阿秀越說越離譜,李蓮花趕緊叫停,“停,就阿菡。”
将鍋蓋放下,李蓮花拿起一旁的小青蔥給阿秀打下手。
不得不說,李蓮花的劍法确實很好看,就算是用來切菜也十分賞心悅目。
“觀音垂淚對你的傷勢有用嗎?”
這話李蓮花在阿秀出現的刹那就想問了,但是不知怎麼想的,一直拖到了現在。
阿秀聞言握了握掌心,感受了下自己的靈識強度:
“差不多三成,但是我出手了,再加上給你輸的内力是靠靈識強行轉化的。”
“現在還剩兩成有餘。”
“我這段時間會加緊修習這裡的内力,之後不用靈識的話,應該不會在出現沉睡的情況了。”
李蓮花聞言點了點頭。
“你剛剛和笛飛聲對招,似乎引動了體内的毒,還壓的住嗎?”
“我好歹和他相處十來年了,放心我沒事。”
感受到李蓮花沒有說謊,阿秀‘嗯’了一聲,“那你算着點毒發的日子。”
“我盡快修出内力,我的内力不懼毒,有事和你一脈的武功路數。”
“就算你體内毒素霸道,以你我内力強壓還是可以的。”
“揚州慢。”
阿秀聞言微愣一瞬才反應過來李蓮花說的是功法名字。
“揚州慢?好名字,揚州秀麗,和我還挺配啊。”
李蓮花聞言看了眼阿秀面容,“确實相配。”
揚州、美人,确實相配。
其實李蓮花的眼光還是很高的,但阿秀氣質樣貌都很特殊,很出衆。
即使是以李蓮花的眼光都忍不住側目。
說起來,阿秀既是皇者之劍,又是仙神之劍,後來還修出劍靈可卻走了一條劍心通明的路。
皇者君淩天下、仙者慈悲衆生、偏偏劍心通明修的是出世絕塵。
表現在阿秀身上便是入世感與出世感相容交錯卻又格格不入。
他理解不了世人,共情不了世人,就成不了世人,阿秀缺了一場入世劫。
所以那時候阿秀主人在以為自己必死時候,對阿秀唯一的遺言便是要阿秀渡紅塵,看大好河山風光無限。
希望他能找到一個帶他體驗甜蜜心酸的人。
這廂阿秀和李蓮花正在‘情感交流’,另一邊卻突然傳來了打鬥之聲。
李蓮花看着外面歎了口氣,提着方才虛拍阿秀的鍋蓋就走了出去。
時間回到一刻鐘之前。
方多病綁好葛潘後,與笛飛聲在蓮花樓前來個了‘想路相逢’。
兩人一見面就想到剛剛一個沒禮貌要立規矩,一個喊着‘小破孩’對他出言不遜。
火花就在兩人的視線所達之處來回迸發。
連狐狸精都蹦跶着逃進了狗窩。
到底還是笛飛聲年長幾歲,性子比方多病多耐住了幾分。
“你,可有師承?擅長拳腳還是善用刀劍?”
說着方多病用劍柄指向笛飛聲:“要不咱們在比劃比劃?”
方多病的話,在笛飛聲看來實在像小兒嬉戲。
頓覺自己跟他較勁像極了幼稚鬼打鬧,翻個白眼笛飛聲就轉身向後走去。
可方多病看着笛飛聲的眼神差點氣急敗壞:“你那什麼眼神?”
“本少爺最看不慣你那陰陽怪氣的模樣!”
‘本少爺?’
笛飛聲‘呵’笑一聲,擡起剛剛頓住的腳步繼續往蓮花樓後頭走。
想找個清靜地界兒清靜清靜。
可笛飛聲這副模樣是真的不将方多病放在眼裡,小少爺哪裡經過這樣的忽視?
當下握拳便朝笛飛聲攻去,笛飛聲一時間忘記自己已經被封住了經脈,擡手就硬抗。
結果一招便被方多病震出老遠。
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胸口,笛飛聲這才想起自己内力全失的事兒。
憋屈,更想廢了李蓮花了,可是呵現在若缺缺的李蓮花打架,一點都不過瘾。
赢了也憋屈。
更憋屈了。
反觀方多病,此刻就開心多了。
朝着自己那‘沙包’大的拳頭吹吹虛灰:
“哎~你就這點功夫。”
知道笛飛聲功夫菜之後,方多病到是對他更來了幾分興趣。
“你是如何活到這把年紀的?不過剛剛過招你根骨倒是不錯。”
“自大狂,你不如拜我為師,叫我一聲師父,讓我好好教你,省得你出去了天天挨揍。”
方多病的話直接将笛飛聲給氣笑了:
“哈,武功一般,膽子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