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叁-喬婉娩丢了
在場大多為四顧門故人,聞言朝李蓮花望去,一時間竟都晃了神。
像,實在是太像了。
忽略表象,刺眼的陽光下。
衆人真的感覺李蓮花與李相夷一般無二。
此時衆人心中都浮現出一個想法:
李蓮花會不會就是李相夷。
當然,這個念頭隻是一晃而過。
因為李蓮花此時臉上已經裝的仿佛被衆人看的有些讪讪。
他臉上還帶上了一絲市儈的笑容。
讓衆人瞬間就區分開了他和‘李相夷’。
十年,已經能讓他裝不像自己裝的得心應手。
感受到李蓮花不想在此處多待,阿秀走到李蓮花身後。
一掌将薄壁破開。
從被破開的牆壁出來,是一出密林。
走過不遠便是普度寺。
衆人也不遲疑,在普度寺門口表明身份後,很快便被小沙彌帶往後院。
後廚裡無了和尚已經在那等着。
見衆人過來,上前迎了幾步。
“罪過,老衲經人提醒探查時,那靜仁已不知了去向。”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般窮兇極惡之徒。”
喬婉娩本就還沒有接受阿柔的死,此刻聽無了和尚再提,止不住的郁郁。
肖紫衿見狀微摟喬婉娩安撫,“百川院與普度寺聯手,定能找到那賊人。”
無了和尚在一旁也念佛号:“但願如此,阿彌陀佛。”
說罷便一起進了後廚房。
李蓮花現在比較像自己靜靜,落在衆人身後,走到房廊下便不動了。
雙手環胸就靠在廊柱上。
阿秀也默不作聲的站在李蓮花身後。
兩人仿佛都在放空,感受着微風拂面。
但此刻兩人卻各懷了心思。
李蓮花是不知該如何面對故人。
而阿秀,阿秀體内情況糟糕,偏生又離了主人。
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心魔這東西,他自修煉開始就沒有遇到過。
尤其是修習劍心通明的功法後,能破開一切虛妄幻像,就更不可能入心魔。
但此刻,這心魔恍如真實,他破不了,還擋不住他的來勢洶洶。
想到此處,阿秀擡手輕抵額間眉心,他猜他的眉心應該已經有了劍印。
劍心通明的劍印之前被他修的無垢無塵,一直是透明的。
如今也不知是變成了哪番模樣。
殺、孽為紅,煞、鬼為黑,阿秀實在是哪個都不是很喜歡。
外頭倆人各沉心思,裡頭卻傳來方多病的聲音:
“喬女俠,你看看這字迹你是否認識?”
李蓮花被方多病聲音吸引,仔細聽來。
“這是,阿柔的字。”
說話的是喬婉娩,應是正在念傳信:
“郎癡迷于此劍
自愧于我家小姐
亦不願郎心有遺憾
願為郎取來一看再将劍歸還
不令人發現”
語句雖然不通,但不難解其中之意。
方多病聽完信件内容忍不住唏噓:
“看來這個阿柔姑娘是被情愛所騙。”
“原不過是想将劍給這癡迷少師的情郎瞧一瞧,卻不想着情郎别有心思。”
說着方多病言語之中多了一絲冷意:“殺人奪劍。”
喬婉娩聞言神情愈發低落:“是啊。”
“阿柔糊塗,白白葬送她的性命。”
無了和尚再念‘阿彌陀佛’,“還要勞煩肖大俠和方施主帶我寺小僧再下地道。”
“好将阿柔姑娘的屍體帶回,我也好為阿柔姑娘超度一番。”
這種再喬婉娩面前表現的事,肖紫衿自然不會拒絕,至于方多病能辦案他更是求之不得。
但李蓮花卻知道,這無了和尚要使壞。
果不其然。
“這兩位施主看起來還要些時間,喬施主不如道老衲禅房喝杯茶,稍歇片刻?”
在喬婉娩應聲後,無了和尚朗聲道:“李施主一起吧。”
李蓮花無奈,但他也确實要問獅魂的事,此時到是個好時機。
待無了和尚帶着喬婉娩從廚房出來,李蓮花便跟了上去。
一來李蓮花即将要和喬婉娩面對面,二來心中還記挂這獅魂。
擡步向前的李蓮花,一時沒有注意到阿秀在柱子後沒有跟上去。
唯一注意到的人,竟是趴在屋頂上的笛飛聲。
待人走的差不多,笛飛聲翻身落在阿秀的身邊。
看着李蓮花離去的方向調侃道:
“你的老父親已經走遠了,你怎麼還站着?”
阿秀朝着笛飛聲血李蓮花的樣子給了一記眼刀子過去。
“笛盟主倒是愛管閑事。”
但轉念一想,也許道逼不得已之時,這人也許是個不錯的後招。
“笛飛聲,你想不想學一套能克制我的武功?”
笛飛聲聞言眉頭一跳,總感覺這不是什麼好事。
便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
沒聽到笛飛聲的回答,阿秀也不着急,還有姓方的愣小子不是。
再不濟,迫不得已之時,隻能由李蓮花動手。
隻不過,阿秀看了眼掌心的婚契。
也不知道這個會不會對李蓮花有禁制。
罷了,在那之前想辦法封印吧。
“此間事了,你若是想學,便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