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隻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樣可不行,你們現在都投靠我了,我必須對我的手下了解清楚。”
李蓮花聞言失笑,卻也沒有打斷面前跳腳的少年。
不然隻怕他真的要惱羞成怒了。
“現在換我來問你。”
“李蓮花,你籍貫何處?家中還有和人?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
李蓮花歎息了一口氣,“我實話和你說了吧。”
“我還有個兄長,叫李蓮蓬,我們是蓮花山蓮花鎮蓮花村人。”
“我還有個未婚妻,和人跑了。”
“我這人沒什麼抱負理想,唯一的愛好就是喝喝茶,釣釣魚,種些個花花草草的。”
方多病‘哦’了長長的一聲,雙眼一隻寫着‘不’,一隻寫着‘信’。
連起來就是‘不信’。
“信你個大頭鬼啊。”
見李蓮花不欲多說,方多病也就不問了,轉頭朝蓮花樓走去。
李蓮花隻得在後頭喊道:“是你問我的。”
“我說了你又不信。”
“現在的小孩兒啊,真是麻煩。”
方多病剛走,笛飛聲便從蓮花樓上跳了下來。
“你記憶已經開始模糊了?”
李蓮花就知道笛飛聲會問。
丢了一句‘還撐得住’就回了蓮花樓。
薛玉鎮。
一連多日的趕路,李蓮花四人終于到了鎮點。
李蓮花拿起玉珠袋别在腰間,又将蓮花樓趕到無人之地栓好。
便帶着人前往市集。
李蓮花帶着阿秀進了成衣店選衣服,笛飛聲和方多病二人也跟了進去。
見李蓮花和阿秀再選衣服,方多病便也上前湊熱鬧。
一會選件綠的,一會拿件粉的。
看的笛飛聲和李蓮花直皺眉。
倒是阿秀接過方多病手中那件墨綠的衣衫朝李蓮花比了比:
“這件你穿還真挺合适的。”
說罷還從一旁櫃子上拿起個相配的卷藕斜荷簪鍊一起遞給李蓮花:“你試試?”
李蓮花見阿秀臉上沒有玩笑之意,便接過衣衫走向隔間換上。
出來時,等在外面的三人眼前皆是一亮。
墨綠色将李蓮花本就出塵的氣質襯得愈發明顯。
“不錯吧?”
方多病朝身後倆人招招手。
“就說本少爺的眼光,絕對錯不了。”
李蓮花走到銅鏡前看了看,“确實不錯。”
阿秀在李蓮花身後将簪子挽正,“很好看,非常好看。”
李蓮花被阿秀說的紅了臉,“大男人的有什麼好看好看的。”
随後轉身将自己先前看中的那套天藍色衣衫遞給阿秀,“這件不錯,你也去試試。”
從隔間出來,阿秀看向櫃台那配套的事物,總覺得不是很喜歡。
畢竟他的劍穗不是精金就是極品玉石,還沒有用過這粗麻當過劍穗綁在頭上呢。
看不上,阿秀自然也不會為難自己。
從袖裡乾坤掏出顆剔透的玉珠,将中間掏出個窟窿。
又凝了根簪子将頭發挽在中空的玉珠下。
雖然有些松散,但玉扇配着玉珠,再加上天藍色的衣衫。
倒讓阿秀一眼看去就是個貴氣小公子。
随性卻不散亂,倒有些狂生的意思。
這邊李蓮花和阿秀各試衣物,另一邊方多病見三人都看不上粉色衣衫,便賭氣的自己拿着進了隔間。
再出來,站在銅鏡前左右轉轉。
“是真的不錯啊。”
銅鏡的方多病看的笛飛聲滿眼的驚豔。
換上粉色衣物的方多病,非但沒有顯得女氣,反而還多了幾分小公子的金貴。
大家都選了新衣裳,笛飛聲自然也不例外,選了一件黑色适合打架的衣服。
看的方多病直皺眉。
估摸着是覺得笛飛聲眼光不行。
走時,掌櫃的握着手中拿四顆極品玉珠笑眯了眼,直說‘下次再來’。
畢竟,冤大頭哪有隻宰一次的道理。
換上新衣,四人便循着掌櫃的指路方向,朝采蓮莊走去。
采蓮莊幾乎在薛玉鎮外,四人越走人煙越是稀少。
阿秀的腳步也越來越慢。
“這裡有問題。”
在阿秀眼中,這采蓮莊裡可謂是怨氣、死氣、陰氣交織充斥。
濃郁的黑霧已經彌漫整個莊園。
“是很奇怪啊。”
方多病看了一圈,是一張白帆都沒有。
“按理說,這采蓮莊剛死過人,這幾日正該辦喪事呢。”
“這看着也不像啊。”
李蓮花看着這采蓮莊,也确實覺得有些奇怪。
但這些可擋不住他找師兄的大事。
想到這裡,李蓮花擡腳就想上去敲門。
在李蓮花又動作的同一時間,阿秀也将手拉住了李蓮花。
“你身子弱。”
說着阿秀看向笛飛聲和方多病。
那倆陽氣老旺盛的童男子去敲門,就很合适。
方多病見狀也站到李蓮花身旁,“對,李蓮花身子弱。”
“阿飛,你去。”
那理直氣壯的樣子,直接将笛飛聲看的失笑。
但敲門還是要去敲得。
笛飛聲上前叫門,開門的是個老婆婆。
阿秀看過去,雖然被陰氣常年浸染,但好歹還是人。
便放心走上前。
不過老婆婆顯然沒有放行的意思。
方多病眼珠一轉,從懷裡掏出一塊刑牌:
“百川院,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