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饒命啊。”
“蓮是高貴之物,豈能用雞毛豆餅這等污濁肥料?”
說着招來身後那兩個滿身肌肉的家仆,指着地上的少女惡狠狠的喊道:
“給我狠狠地打,讓她給我長長記性。”
匍匐在地上女婢聞言連饒命都不會喊了,隻剩下止不住的顫抖。
方多病見狀哪裡還了得?
畢竟他的貼身小厮和侍女可是按照家妹和小弟養的。
就算是天機山莊也是和善待人。
方多病自然認為滿世界都這樣。
隻可惜天機山莊不是天下。
而天機山莊作為江湖門派,底下大多都是江湖中人,自然不會與一般山莊一般。
運起輕功方多病上前将家仆推了開去,“住手。”
中年男人見方多病上來就理直氣壯的插手他采蓮莊莊内事宜。
不由得審慎對待。
收起橫臉,冷着神色看向方多病:“你是何人?”
方多病再次舉起那‘借用’的刑牌。
“百川院刑探。”
收起刑牌,方多病看向面前狠厲的中年男子,直接開口軟威脅:
“采蓮莊聲名遠揚,懲戒個丫頭竟然下這般狠手,傳出去不太好聽吧?”
中年男人沒想到面前這笑的溫和的小少爺開口就是威脅。
更沒有想到,他居然是百川院的刑探。
隻得深吸一口氣,揮手将女婢喝退,算是不再另做懲戒了。
随後朝着身後客廳一伸手:“請。”
阿秀跟在中年男人身後,也想明白了一些。
煞氣說到底也算是鬼的執念。
這是到了煞氣這個級别,便會很容易引誘起陽世人的欲望,擴大陽世人的情緒。
看中年男人那乖戾的舉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怪不得莊子裡的其他人沒事,原來是全纏着這個人呢。
但說起來還是很奇怪啊。
就算白煞是隻纏着前面這個人。
但生活在這麼重的白煞下,其他人也不該是無事的啊。
總是會受些影響才對。
可莊子裡的仆人女婢們咳咳眼神清明,實在不像是受影響的樣子。
落座後,女婢便為客廳五人上了茶點。
中年男人臉上也不見了剛剛那狠厲模樣,端的是溫和有禮。
“不知百川院幾位俠士到訪,失敬失敬。”
笛飛聲本就不愛說話,方多病經過剛剛的事還沒緩過來。
而阿秀又從看見采蓮莊開始就心不在焉的。
李蓮花隻好自己與中年男人攀談:“哪裡哪裡。”
換盞一番,才知道,原來面前的中年男人正是這采蓮莊的莊主。
“不是幾位少俠來我采蓮莊有何要事?”
方多病聞言到是醒了神,想起來自己是來辦案的。
“莊主,想必貴莊此時還在白喪之期吧?”
采蓮莊莊主沒有想到,這方多病如此直白。
上來第一句便是直接開門見山。
但話已至此,采蓮莊莊主也不能置之不理。
遂換了一副愁容上臉:“是啊。”
“犬子娶妻,可新媳卻溺水而亡。”
“因着犬子取得是威遠镖局的千金,涉足江湖,所以之前百川院也來調查過。”
“是意外,已經結案了。”
李蓮花見采蓮莊莊主對答完全如背書一般,又加之神色實屬太過平靜。
愈發肯定其中有貓膩。
開口再行試探道:
“若是百川院案卷記載沒有出錯的話。”
“這應該是采蓮莊這些年來死了的第三個新娘了吧?”
聞言這采蓮莊莊主果然臉色一變,神色難看的與身邊姜婆婆對視一眼。
采蓮莊莊主歎了口氣:“這些都是成年往事了。”
能聽得出這莊主已經在盡量壓着話語中的心虛。
“當年官府衙門也派人查看過,是意外落水,并不可疑。”
“我采蓮莊從不習武,更不是江湖門派。”
“這些個百姓小事就不勞煩幾位少俠費心了。”
采蓮莊莊主言語中那請便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方多病聽出後很是尴尬,端起茶水便想抿一口壓壓。
哪知嘴剛碰上茶盞,阿秀便開了口,方多病出于禮數隻得放下茶盞。
看向阿秀,阿秀朝着方多病橫了一眼。
這麼重煞氣的水泡的茶他也敢喝,也不怕弱了陽氣會虛。
方多病立時會意,不再碰那面前的茶水。
“我們這位小兄弟,除了是百川院的刑探,還是尚書之子。”
“司職監察司。”
“一向對奇案很感興趣。”
說着便朝方多病點了點頭:
“方多病,把你的劍給莊主看看。”
方多病無奈,他都說過多少次不想暴露自己是方相之子的事了?
【就是方尚書方相之子,應該是有兼職,之前有寶子提醒我,我就去重新翻了一遍電視劇】
【第一集29分鐘35秒鐘的時候,方多病自己說的。】
【有據可查哦~~】
【我沒錯,我沒錯,我的記憶沒出錯。】
【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