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莊内,這兩位為何要用如此隐晦的方式相約呢?”
雖說,李蓮花沒有等郭乾的回答,但郭乾那微變的臉色還是讓阿秀起了在試探一分的心思。
隻見阿秀将重疊的兩幅畫遞到郭乾的面前:
“該不會,是郭莊主你,對他們做了些什麼吧?”
聞言郭乾那微變的臉色瞬間轉為鐵青: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不定是他們二人苟且,密信幽會,正好撞上我那發瘋的二弟。”
“便将那兩人給殺了。”
“哦~”
“把所有罪責推到一個瘋子身上,倒也是安全,哈~”
李蓮花的陰陽怪氣與阿秀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可是,七年前,王娘子死的那天晚上,郭二爺不在莊内啊。”
“鎮上湖心亭旁那家的小少爺可以證明郭二爺他當時根本不在場。”
郭乾聞言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李蓮花幾人還能找到人證。
不過沒有關系。
“就算王娘子出事他不在,但這也不能證明許娘子不是他殺的呀。”
方多病一聽這話,抓着藥包就到了郭乾面前:
“郭莊主,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舉起手中藥渣,方多病再次看向郭乾:
“這兩副藥渣,你可還認得?”
見到方多病手中的藥渣,郭乾便感覺一陣不好。
暗忖莊裡婢子該打死,居然這般辦事不力。
但面上還是僵持着。
方多病将藥渣攤開,分别指出了常吃的和昨日更換的。
又言明了昨日的藥物與往常不同,裡頭加了大量可以緻人恍惚,誘發狂躁的草藥。
“昨日這服藥,非但不對症,還會讓郭坤更加狂躁。”
“所以,昨夜郭坤才會出來吓人,隻因你想讓他來當着替罪羊。”
“我說的沒錯吧?郭莊主?”
郭乾确實存了這份心思,自己和兒子都需要他這個弟弟‘幫忙’。
對峙片刻,郭乾深吸一口氣,還是沒有吐露分毫。
李蓮花見狀隻能接着分析,越接近真相自然會越沉不住氣。
“郭莊主,獅魂明明在采蓮莊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蓮池中的屍香花冢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你卻說他隻住了三日。”
“若不是你心中有鬼,你有何必為這點小事撒謊呢?”
話雖至此,但郭乾依然死咬不松口:“什麼屍香花冢?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聞言阿秀嗤笑一聲,“那連續十年不停失蹤的荒墳新屍,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要不我幫你回憶回憶?或者叫人挖開蓮池淤泥,一看便知。”
聽阿秀如此說,郭乾便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
不過幸好郭禍還在,隻要自己不多言,郭禍應該可以躲過。
郭乾愣神半晌,在方多病看來也不過就是還想再做困獸之鬥。
“即便是癡傻之人,也不會随意模仿無關之人的言行。”
“所以郭坤根本不是在胡言亂語。”
“而是他撞見了你殺人的經過,一直在不斷重複那天夜裡所發生的事。”
“孽障”“你跑不掉了”······
笛飛聲聞言倒也想起一樁事來:“那天夜裡,郭坤打向方多病的那一掌是八卦形意掌。”
“正是那天你打獅魂的那一掌!”
方多病此時倒是和笛飛聲配合默契。
上一刻笛飛聲将郭乾說的一怔,下一刻方多病便接了上去:
“那許娘子為何非但沒有走成還跌落蓮池死的不明不白?”
“事後獅魂有去了哪裡?”
“郭莊主,你不想說來聽聽嗎?”
郭乾一連被笛飛聲和方多病問的又些許暈眩。
但他認定了要保護郭禍,自然不會輕易被其他左右。
要護着郭禍便不能輕易開口,否則一旦讓面前李蓮花三人察覺太過順遂。
再起疑思之時,他就真的護不住郭禍了。
見郭乾還在嘴硬,李蓮花上前一步接過阿秀手中畫卷,細細看過:
“郭莊主既然不想說,不如由在下來替你說吧。”
“我才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十年前······”
李蓮花将獅魂不小心跌落蓮花池,由心善的許娘子救起。
再到因為外貌吃苦且自卑的獅魂沒有被許娘子當成怪物而心悅。
最後收留獅魂,互生情愫。
直到相約私奔卻被郭乾發現。
獅魂死在郭乾手中,許娘子跌落蓮花池身亡為結局。
“估計你也沒有想到,那晚的所有事都被在莊内遊蕩的郭坤看到。”
“他親眼目睹了你殺人。”
“郭坤記下了你打向獅魂的招式,也記下了你背屍藏屍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