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關系好的很。”
“下次不許在造謠了啊!”
“這次就先饒你一命。”
李蓮花見方多病還随棍上,登時便知道給他幾分好臉他還喘上了。
随意‘嗯’了一聲便不再搭理方多病,省的再被蠻纏。
一邊的笛飛聲看方多病和李蓮花聊得火熱,隻覺心氣更加不順,站起來就朝山下蓮花樓走。
原地隻留下一句:“該走了。”
也不知是提醒方多病該回去交差了,還是提醒李蓮花該給他祛除經脈異草了。
方多病被突然而來的一聲驚得怔怔,又突然反應過來看向李蓮花。
“李蓮花李蓮花,這個阿飛認識我舅舅,那他應該也認識李相夷吧?”
李蓮花一聽就知道方多病又要大笛飛聲的主意,趕緊勸告:
“這個阿飛和李相夷不熟,你不要找他去打聽李相夷的事啊。”
“别人也就算了,這個阿飛我還非打聽不可。”
“這個阿飛,武功那麼差,脾氣也那麼差。”
這話一聽就知道方多病不打算聽李蓮花的,準備去給自己的死期加加進度。
讓李蓮花實在是無奈。
方多病見李蓮花還想勸他,趕緊岔開話題:
“走了,和我去百川院。”
說着拉起阿秀就朝山下走。
不得不說,方多病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這不,挾持了阿秀,李蓮花很順利就忘記了剛剛想說的話。
從方多病手中‘解救’出阿秀後就将‘為什麼去百川院’問出了口。
見李蓮花終于問出口,方多病得意的伸出三根手指:
“加上采蓮莊,我已經破了三莊大案,是時候去百川院領領一個真正的刑牌啦。”
聽到此處,李蓮花也很是高興。
這毛頭小子也總算是有着落了。
隻要再解了笛飛聲的修羅草。
他和阿秀也能天高任鳥飛了。
“恭喜恭喜。”
方多病聽着李蓮花的恭喜也回了兩句‘同喜’。
“李蓮花,我的搭檔以前是你,以後也隻會是你。”
“這樣我們三人就像師父和舅舅以前在四顧門一樣。”
“一起查破天下奇案,一起匡扶江湖。”
李蓮花聞言笑笑沒有回答反而朝着阿秀遞了個顔色。
阿秀會意,從腰間解下這段時間攢下的銀子遞到方多病懷裡。
方多病解下錢袋,微一掂量:“這麼多錢?”
說完知道從阿秀這兒問不出什麼,也猜到阿秀是個家管嚴。
所幸轉頭直接看向李蓮花:
“李蓮花,你這是發财了還是發燒了?”
李蓮花無奈撇嘴,“這不是馬上要動身?”
“不做好準備怕是要餓死在路上。”
“這錢你拿着快去買幹糧。”
說着,李蓮花看着方多病那還是寫着不敢置信的眼睛很幹脆的将手伸到方多病面前:
“怎麼?不需要?那你還來。”
看到李蓮花伸過來的手,方多病‘哎’了一聲,将錢袋趕緊往袖籠裡藏。
“難得看到鐵公雞拔毛。”
方多病‘嘿嘿’兩聲,朝着李蓮花便是一拱手:“自然卻之不恭。”
“我這就去鎮上采買。”
說完方多病就想往山下鎮子上去,沒走兩步又反身回來,神秘湊近李蓮花和阿秀:
“對了,你倆記得盯緊阿飛。”
“等我回來定要好好查查他。”
看着方多病走遠的身影,阿秀與李蓮花不由失笑。
原因無他,隻是想到了那個酒肆掌櫃的話頭小兒子。
某一程度上,方多病與那小滑頭還有着幾分的相似呢。
阿秀伸手從李蓮花腰間解下‘月光吟’,輕泯一口:
“原就是我想吃的酒,生生在你腰間虛度了這些個光陰。”
李蓮花将月光吟從阿秀手中結果,自己也泯了一口:
“在我腰間也算虛度?”
阿秀看着李蓮花被酒漬浸染的盈潤的唇,眼神都有些迷醉:“不算。”
在李蓮花的嘴角印下一吻。
真的,不算。
将阿秀的手牽起,兩人便繼續往蓮花樓走去。
蓮花樓前,李蓮花和阿秀能感覺到笛飛聲就在附近,卻不知為何沒有現身。
回到樓裡,李蓮花執筆寫了三封信,新建内容讓阿秀忍俊不禁。
“阿萏,方多病看了你這信件,隻怕是要氣的炸毛。”
李蓮花朝着阿秀放了一記軟軟的眼刀子,拿起信煙就朝外走去。
徒留心髒狂跳的阿秀愣在原地。
屋外,李蓮花找了個空曠獨木的地界兒綁好信煙,将它點燃。
一旁的笛飛聲看着這一幕,哪裡還不曉得李蓮花的打算。
知道方多病不在附近,笛飛聲不再藏身,從樹林中走出:
“我們也該出發了。”
這話說得切切,眼中的着急之色讓李蓮花有些莫名的憂慮。
但轉念覺得若是自己突然被人禁锢到手無縛雞之力,想必會比他更加着急。
這般一想,李蓮花便也釋然了。
回到蓮花樓,笛飛聲便自覺的坐上駕車的位置,朝一開始就準備好的療傷地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