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拾壹-金滿堂身死
說完,便朝着床鋪走去。
李蓮花将被褥理好後朝着阿秀招呼一聲,“睡覺了。”
登時,金滿堂便被阿秀抛諸腦後。
起身就對着李蓮花投懷送抱。
可剛挪一步就聽外面想起了聲響。
微微開窗探頭望去,是宗政明珠夜會金滿堂。
到底是什麼事才會讓這麼怕死的金滿堂壓下恐懼出他的保護殼?
盯了一會,也沒見有異常。
阿秀和李蓮花對視一眼便退回了床榻邊。
不管如何,有一點可以确定。
以現在元寶山莊内的陣仗,可不太妙啊。
天方破曉門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李蓮花和阿秀皆是警覺之人。
腳步聲靠近房門開始便雙雙睜開了眼。
旋即又一陣無奈。
原因無他。
兩人皆聽出了來人是誰。不是那方小公子又是誰?
也不能叫他看着兩人起床,隻能趁着方多病還未走近便開始穿衣。
再說方多病,一早起來,便發現自己又能說話了。
高興地長喝一聲: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從床上蹦起,迅速穿好衣服後,就跑到李蓮花和阿秀的房門前開始猛敲。
“我好了,我好了!”
“哈哈哈哈······”
李蓮花被他聒噪的直掏耳朵,對着身後的阿秀一遍開門一邊念叨:
“還是不說話的好啊。”
剛開了門縫,屋外的方多病就聽到這麼一句。
當下用手将門撐開:
“李蓮花,你什麼意思啊。”
神情頗有些不高興。
看着方多病耍寶,阿秀也嘴角微微的帶着笑。
隻要不作死,方多病還是挺不錯的。
李蓮花松開門的手撓了撓耳朵: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剛好一點的就這麼激動。”
“千萬别又因為你這一激動的,那罡氣又上來了。”
“再在你經脈裡沖撞一下,你‘嗷’一下,又成啞巴了。”
“多不好?”
李蓮花神色誇張,身後的阿秀不得不放下茶碗,生怕‘噴茶’。
方多病看着忍俊不禁的阿秀,微哼一聲朝外走去。
“那你們放心好了。”
“等我這罡氣治好了,我一定會将笛飛聲親手抓回百川院的。”
三人調侃未完,就聽後院裡一聲高過一聲‘老爺’。
出事了!
三人交換過眼神,快步朝着後院跑去。
就見金滿堂的房門口正圍着一堆人。
家丁管家們正一聲一聲的喊着‘老爺’。
方多病環視一圈,發現千鈴陣完好,沒有被人闖入的痕迹。
“發生什麼事了?”
李蓮花朝站在最前面的管家看了過去。
管家憂心的看着房間,“不知道啊。”
“老爺從昨天開始,一直沒有從房間内出來。”
聞言,方多病也驟起了眉。
“千鈴陣沒有被破壞,按照道理來将,金員外就該在房間内啊。”
說着,方多病便提起丹田朝裡頭喊起來:
“金員外,您先把千鈴陣關了吧。”
隻是這聲音沒有将金滿堂喚出來,反倒惹了個小鬼出來。
“怎麼回事?”
宗政明珠的聲音從衆人身後響起。
回頭一看,就見他帶了隊監察司的人馬正朝這兒奔來。
到了衆人面前,宗政明珠撇了一眼李蓮花三人,“怎麼回事?”
神情中充滿着‘你們遇到事兒’了。
生怕他人看不出他想對他們使點壞的樣子。
老管家見宗政明珠問,隻能将方才的話再說了一遍:
“不知道啊。”
“老爺昨日進屋後一直沒有出來。”
“任我們怎麼喊都沒有一點反應。”
宗政明珠聽管家說到這裡,那懷疑的眼神便止不住的往李蓮花三人身上飄。
看的阿秀實在難受。
“方多病。”
“把你的鈴铛陣廢了,我們進屋裡去看看。”
方多病聞言想了想也确實隻能如此了。
道了聲‘好’後,幾步上前。
以劍柄頂銀絲,觸動機關讓小鈴射向自己。
又用這朝自己射來的小鈴回彈機關陣,解了千鈴陣。
“機關已解。”
在自己熟知且擅長的領域,方多病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耀眼。
連一直不對付的宗政明珠都不得不承認方多病不是他以為的那種纨绔不知事的小公子。
招呼了衆人,方多病直接率先推門進屋。
“金員外?金員外!”
可屋内除了方多病的回聲再無應答之音。
緊随在方多病三人身後的是‘關河夢’,四處查看一番:“沒人?”
“金滿堂人呢?”
管家連喚幾聲‘老爺’已然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門窗都從裡面鎖的好好地,人是怎麼出去的?”
宗政明珠抓住機會就想将‘炭盆子’往他三人身上扣,活像瘋狗。
方多病看着宗政明珠的神情愈發難看:
“既然門窗鎖着,千鈴陣開着,那金滿堂就不可能離開房間。”
既然在屋裡,那按照金滿堂那多疑的芯子,隻可能······
方多病看向管家:
“金管家,這屋子裡的密室在哪兒?”
“密室?”
金管家很是困惑,“我從未聽過老爺房間有密室啊?”
方多病聞言有些洩氣,‘難不成是我猜錯了?’
但這也隻是宗政明珠、‘關河夢’還有他方多病才這麼認為。
在場有點子閱曆的都能看得出這金管家把人當傻子的計量?
不說,不過是事不關己罷了。
在場衆人誰不想渾水摸魚?
但這不包括阿秀。
從進門開始有隐約聞着血氣的阿秀,實在是有些煩躁。
此刻的他一點不想陪人演戲。
擡手凝劍,就想朝着牆後的密室劈。
所幸李蓮花一直在阿秀身旁關注着阿秀動靜。
眼看他就要劈面前的多寶架,及時握住了阿秀的手将阿秀攔了下來。
感受到李蓮花的力道,阿秀順從放下手。
既然知道了的确有密室,那密室的鑰匙便指定就在周圍。
李蓮花上前一步查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