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套針麼?”
“馬屁精。”
“等我回了方家,十套八套給你更好的。”
說完‘哼’了一聲便将李蓮花和阿秀甩在身後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内。
李蓮花念叨一句‘小屁孩’後便跟着阿秀回了房間。
阿秀将李蓮花推到床上冷着臉開口道:
“你需要金針?”
“還需要十套八套的?”
李蓮花聞言果斷搖頭:
“不需要,我又不是大夫,有一套诓個樣子也就是了。”
“要什麼無相神針,哪裡還要十套八套?不用不用。”
李蓮花那誇張的樣子樣阿秀失笑一聲。
将李蓮花從床上拉起,解下腰間面具化回劍簪的模樣。
“頭發亂了,我給你重新挽發吧。”
李蓮花依言做到梳妝台前,看着阿秀手執木梳給他梳理發絲,一時間竟看的有些癡。
等回過神來,阿秀已經将頭發挽好了。
李蓮花回過頭就見阿秀頭上剛剛順手簪在自己頭上的劍簪歪歪斜斜的。
很有随時要掉的感覺。
将阿秀拉坐下,解下發帶重新挽好。
李蓮花這才順眼許多。
方才的阿秀簡直就是邀人狠狠欺負的感覺。
實在是讓他心癢又氣悶。
怎麼就想到用發帶束發的,平白讓其他人看到阿秀那副樣子了。
郁卒。
挽好發的阿秀坐在桌邊繼續喝他沒喝完的茶。
李蓮花則開始收拾飯亂的房間。
等收拾的差不多,方多病也過了來。
想來是他剛剛也會房間收拾了。
一同來的還有‘關河夢’。
“收拾好了?”
方多病微微點頭,“我們要不要再去金滿堂房間查一下。”
正有此意的李蓮花微微一點頭。
帶着阿秀和方多病朝金滿堂的屋子走去。
身後‘關河夢’叫着‘我也去,我也去’的跟上了三人的腳步。
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方多病哼了一聲:
“我們是去查案的,某些人跟着我們幹嘛?”
‘關河夢’聞言也不惱,笑吟吟的看向李蓮花:
“誰說我是跟着你了?”
“我明明是跟着李蓮花李神醫呢。”
“再說了,我也是來查案的。”
方多病不屑嗤笑一聲:“切,小屁孩。”
卻不知此刻自己更像是被搶了糖果的負氣小孩。
四人剛到金滿堂卧室門口,就見金管家從卧室裡端出一托盤幹淨衣物來。
等金管家走到四人面前,李蓮花開口問道:
“金管家,你這是?”
金管家苦着臉紅腫着眼睛戚戚道:
“我為我家老爺來取一身幹淨的衣物。”
“給他換上。”
說罷草草行了一禮便出了院子。
李蓮花和方多病對視一眼,幾步走進屋内查看。
屋内還真有幾處翻找的痕迹。
隻是不知道是金管家還是監察司的手筆。
方多病和李蓮花查看完,‘關河夢’也關上房門走了過來。
剛想問有什麼發現,就聽方多病開了口:
“我設的千鈴陣為何董羚進出沒有反應呢?”
“難不成是我設陣之前就躲在密室裡頭了?”
李蓮花搖搖頭,“我們進來時,玉梳就在桌子上。”
“要是他提前進入查點财寶,又找到了密室,又怎麼會讓梳子就這麼落在桌子上?”
說着指向桌上焚香爐,“你們看。”
方多病順着李蓮花視線望過去,就見焚香爐的縫隙處露出了一角紙來。
“這是?”
李蓮花将焚香爐端起打開,從裡頭拿出一張殘紙來。
上書:‘此貼為照’
“這是一張當票。”
說着将焚香爐遞向‘關河夢’,“關兄。”
“此前人多事雜,我沒有注意到這香爐。”
“還勞煩你幫我看看。”
‘關河夢’結果香爐細細聞了聞,“我看看。”
“其實,這金滿堂開着元寶當鋪。”
“手裡頭有當票倒也不足為奇。”
說着卻像是聞到異樣氣息一般皺了皺眉頭。
“不對,這裡面不止金滿堂日常的熏香。”
“聞起來似乎還摻雜着其他香。”
‘關河夢’撚起一些仔細聞了聞,不隻刺鼻還有些眩暈。
連忙輕咬舌尖,幹咳兩聲:
“這香久聞又暈沉之感,是迷香!”
“迷香?”
方多病接過焚香爐湊近聞了聞卻隻聞到灰燼的味道,什麼也沒有聞出來。
而‘關河夢’聽了方多病的話,點點頭道:
“是,迷香,而且是木質香。”
将焚香爐放回桌上,方多病看向李蓮花:
“這迷香是第三個人用來迷暈金滿堂好假裝他被掐死的。”
“還是說這是金滿堂自己下的,是用來對付董羚的?”
卻見李蓮花撚起一點兒也仔細聞了聞。
“木質香?”
‘關河夢’點點頭,“隻可惜燒的幹淨,不知道這是什麼香。”
“不然還能有些線索。”
“這時候要是我,要是萬人冊蘇文才在就好了。”
“他知道天下百事,定能知道這是什麼。”
方多病聞言嗤笑,臉上明晃晃就寫着‘關河夢’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