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先生便是你所說的意中人麼。”
李蓮花卻沒有接茬,喬婉娩見狀不免有些尴尬。
蘇小慵趕緊解釋:
“喬姐姐。”
“李先生,是個很好的人。”
說着又連忙岔開話題:
“喬姐姐明日就是婚禮了,你可歡喜?”
原該是個極為開心的話題,哪知喬婉娩卻突然情緒低落起來:
“我自然,是十分歡喜的。”
李蓮花見狀,忍不住開口道:
“相知相守難得,恭喜喬姑娘了。”
“我帶了點喜糖作為賀禮,不成敬意。”
喬婉娩接過喜糖,溫聲道謝:
“多謝先生,先生有心了。”
兩廂眼神對視,李蓮花雖裝作無事回避過去。
心中卻依舊不免泛起漣漪。
正值關鍵時刻的阿秀直覺墟鼎内一陣撞擊。
内裡剛剛撕裂下的神魂再受重創。
霎時間心魔找到破綻曆史反撲。
阿秀隻能将體内靈力調出盡皆壓制心魔。
沒了靈力保護的五髒六腑筋骨經脈盡皆忍受煉火鍛體之痛。
血氣逆行,一口燃着神魂的精血沿着嘴角溢出。
分不出精力管肉身,阿秀知道。
此刻隻有除了心魔才能永絕後患。
李蓮花不想繼續與喬婉娩共處一室,借口想要觀賞一番山莊中的景色。
有一開始的尴尬在,喬婉娩紫菀不會挽留:
“李先生自便,留小慵與我說會兒話就好。”
不提女兒家的私密話。
李蓮花走在這四顧門舊居。
想起曾經的幕幕,心中多是唏噓。
樹下舞劍對決,相互喂招,多麼的暢快。
那時候婉娩就是站在此處廊下,靜靜的看着他與師兄和肖紫衿對招。
再走過廊亭,在這議事廳裡聚餐時。
當年佛比白石催着自己娶喬婉娩的玩笑更是曆曆在目。
當年便說過,最甜的喜糖是留給他的阿娩的。
“我已将糖送到了你的手中,就是不知你是否還會覺得這糖是最甜的那一盒。”
同一時刻,阿秀再吐精血。
他猜到了,此時他的阿萏,在回憶曾經的眷戀。
在心魔極力的放大下,阿秀心中想要将李蓮花所在身邊的想法越來越熾烈。
但他更知道此時不除心魔。
他耗盡體内煉火後怕是再也奈何不得心魔。
将心中情緒壓下,阿秀再化極陽丹,煉火的溫度再次翻倍。
灼體之痛亦是翻倍。
他要快點,再快點。
才能好好地去找他的阿萏。
所幸的是,李蓮花此刻已經來到單孤刀的房門前。
推開門,看着熟悉的景象。
李蓮花心底多了一絲放松。
“還都是老樣子。”
循着記憶,李蓮花回到自己房間,将單孤刀的遺物端上書桌。
‘當時師兄出事後,我便将他身上的物件都收到了這裡。’
他此來還有個目的,便是要看看單孤刀是不是查到了一些事才被滅口的。
東西當年都查過,如今沒有什麼不一樣。
不過。
李蓮花從中将南胤香取出,收在了懷裡。
‘看來,線索還是要從這南胤香開始查起。’
門外,方多病正在緬懷父親。
聽到響動朝後一看,竟是李蓮花。
幾步走到李蓮花面前:
“喲,這不是李神醫麼?”
“你來這裡是有那什麼東西了?”
方多病聞言就想說:“這是我。”
父親二字還沒有說出口,就險險的住了嘴。
“這是我師父和舅舅的故居,我在這兒很奇怪嗎?”
“倒是你,在這兒鬼鬼祟祟的進我師傅房間幹嘛?”
李蓮花剛想找借口,就見方多病一手指頭指向他的鼻子:
“别又說什麼迷路了。”
李蓮花無奈:
“機會難得。”
“我隻是借機觀賞一下四顧門的景色。”
“看完之後呢我覺得也沒什麼不一樣的。”
“走了。”
說着擡腿就像往外走。
方多病見李蓮花還嘴硬,伸手攔住李蓮花的去路:
“你向來對江湖瑣事不感興趣。”
“怎麼會突然對四顧門感起興趣來了?”
李蓮花吸口氣看向方多病,語氣堅定:
“機會難得,一時興起,不可以啊?”
方多病卻懷疑更甚:
“你回來喬婉娩的婚禮就很奇怪。”
“你之前說你是為了單孤刀的遺願尋找骸骨。”
“偏偏又認識銷聲匿迹十年的笛飛聲。”
“現在鬼鬼祟祟跑來這裡。”
“難道這裡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地?”
李蓮花見方多病不負重望,再次想岔,深感欣慰。
方多病看李蓮花笑的虛僞,生氣道:
“李蓮花!”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嘴裡能不能又句實話啊你。”
李蓮花無奈搖頭:
“你騙上瘾了吧你。”
“我沒有興趣跟一個小朋友打啞謎。”
說着錯開方多病的身子就朝外走去。
方多病看着李蓮花的背影暗道:
‘你是不和我打啞謎,你是根本不屑和我多說一個字!’
‘不過,你不想說難道我就逼不出來麼?’
想到這兒,方多病朝着李蓮花大聲道:
“金鴛盟有陰謀,和一品墳有關。”
“也跟被搶走的冰片有關。”
“單孤刀的死同樣牽扯其中。”
“這些事别以為就你能想得到。”
李蓮花聞言便知道方多病一定是在天機山莊查到了些什麼。
畢竟憑借師兄當年和何曉蘭的關系。
說不定天機山莊真的會有線索。
思及此,李蓮花回身看向方多病道:
“你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