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這背後推動的人是誰。”
“我師兄的死也許是這背後的關鍵。”
聽着李蓮花這鬥志昂揚的語氣,笛飛聲一挑眉:
“所以你現在又不想死了?”
這麼淺顯的激将法,李蓮花怎會中招?
橫了一眼笛飛聲道:
“你不必激我。”
“難道笛盟主你就不想知道十年之前所有的真相嗎?”
笛飛聲看出李蓮花暫時不想死之後,恨不得所有事往後排。
哪裡還有心思和李蓮花聊其他?
“真相自然會查明。”
“總會有水落石出之日。”
“但你我的比試關乎我的榮辱。”
“等我找到忘川花,你服下陰草後,以你以前的實力再與我一戰。”
“到時候叫我如何幫你解開謎題,也無妨。”
李蓮花見笛飛聲說到激動處心防略松,便順勢問道:
“那我得先知道金鴛盟和南胤到底是什麼關系。”
“金鴛盟到底做了什麼。”
笛飛聲聞言之後的震驚神色倒是出乎李蓮花的意料。
不管是一品墳還是角麗谯,都不像是笛飛聲不清楚關竅的樣子。
但笛飛聲又實在不像是裝的。
李蓮花隻得繼續試探:
“你忘了?忘得這麼快麼?”
“之前在一品墳當中,你所搶去的木盒便是南胤公主的随嫁之物。”
“偷到木盒之人還被阿秀撞了個正着。”
“你不知道?”
笛飛聲卻震驚之色不消:
“我為觀音垂淚而去,要那木盒何用?”
說着又想起下屬查探到的消息:
“我剛剛得知,十年前從江南霹靂堂購買大批雷火的正是南胤人。”
“我更想知道,你為何覺得我金鴛盟會和南胤有關。”
說着笛飛聲正色看向李蓮花:
“你還知道什麼,何不坦誠相告?”
李蓮花皺眉看向笛飛聲:
“南胤人購買了大量雷火,在東海之濱炸毀了你我的一切。”
“那你可知,角麗谯就是南胤人?”
笛飛聲聞言面色嚴肅地看向李蓮花:
“你這消息屬實?”
李蓮花見狀,算是猜到笛飛聲這是被自家人耍了。
歎了口氣道:
“笛盟主,你的家務事需要料理幹淨啊。”
知道李蓮花接下來肯定憋不出好話,笛飛聲起身就往外走。
原地隻留下一句:
“我将此事查清楚了再來找你。”
笛飛聲走了,李蓮花關上門便準備招呼阿秀睡覺。
可轉頭卻發現阿秀已經沒心沒肺的倒在床上睡着了。
看着這樣無知無識的阿秀,李蓮花實在是在屋裡待不住。
拿上酒壺便出了屋子。
一邊喝着酒一邊吹寒風。
很是希望這淩冽的寒風能将曾經的那個人吹回來。
那個人沒有回來,來的是方多病。
方多病端着他剛剛熬好的藥走到李蓮花身邊。
“找了你半天,結果你偷偷在這偷喝酒了是吧。”
“感情先前暈的在地上弱柳扶風的不是你啊。”
李蓮花見方多病過來,将酒壺乖乖放回桌上:
“啊呀,我這不是好多了麼。”
方多病嗤了一聲:
“好了傷疤忘了疼。”
“阿秀都已經乖乖的把藥喝了。”
“快,趕緊把藥喝了。”
李蓮花看着方多病那端着藥顫巍巍的手,趕緊将藥接了過來:
“唉,我自己來,毛手毛腳的。”
李蓮花接過藥,總算知道方多病為什麼顫巍巍的了。
那藥燙的活像剛沸騰的一般。
一看就是一路用内力保着溫的。
也就是說,方多病被燙了一路。
一時間李蓮花倒是真被這便宜徒弟的‘孝順’感動了幾分。
“方少俠不計前嫌的救我。”
“這和之前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感謝啊。”
哪知方多病一聽李蓮花說感謝,連忙擺手。
恨不得站起身一步。
“哎!”
“你可别說謝謝我。”
“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麼叫李蓮花了。”
“漂亮的話張嘴就來,真真是舌燦蓮花。”
說着方多病卻歎了口氣:
“可你說的那些話吧,大多數都沒有走過心。”
“還說什麼我救你一命。”
“我看啊,是你自己一直沒有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李蓮花看向方多病認真道:
“我現在是真怕死。”
“感謝你也是真心的。”
方多病朝着李蓮花假笑一瞬:
“嘴上說着感謝。”
“結果轉頭還是把我賣了不是?”
李蓮花失笑,這倒是真的。
方多病見李蓮花終于笑了,便繼續開口道:
“實話告訴你。”
“這幾天窩在山莊裡頭翻閱群書仔細研究了一下。”
正在喝藥的李蓮花瞬間放下碗。
“研究?”
是研究冰片,還是說他發現了什麼關于他身份的端倪,知道他是李相夷了?
誰知方多病一手指指向李蓮花。
“研究你啊。”
聽着話,看來不是他猜的那樣。
安下心後朝方多病笑道:
“方小寶,你一天是不是閑得慌呀?”
方多病伸出跟手指在李蓮花面前搖了搖:
“你這個人吧,以前應該是挺自負的。”
“天之驕子。”
這話李蓮花認同。
憑他,說一句天之驕子怕是無人會反對。
索性一邊喝藥一邊低低‘嗯’了一聲。
方多病見李蓮花承認,便繼續道:
“你除了自負,其他地方倒是應該和我挺像的。”
“交的朋友倒是不少。”
“但真心的應該不多。”
“所以後來,要麼就是遭逢巨變孑然一身。”
“要麼就是被好兄弟背叛過,才導緻你現在交友不交心。”
“除了一無所有隻認準了你的阿秀,你是一概冷漠待之。”
“自以為自己是天煞孤星的模樣。”
說着,方多病得意地看向李蓮花:
“怎麼樣?”
“被我說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