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出事,他最緊張了。”
喬婉娩聞言嬌羞一笑,肖紫衿見了心裡總算松快幾分。
氣氛緩和,紀漢佛便趁機将自己的來意講了出來:
“前幾日慌亂,有些話還沒來得及細問。”
“喬姑娘,你見過角麗谯了?”
“那妖女的武功可是更高了些?”
想起那天對鋒,喬婉娩神色凝重的點頭:
“她将冰中蟬彈入我口中,我幾乎沒有反抗能力。”
“但這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金鴛盟是沖着一百八十八牢而來。”
說着喬婉娩看向肖紫衿。
這三天養病,她與肖紫衿閑聊時知道了多出牢房被破。
肖紫衿聞言看向紀漢佛:
“我聽說百川院座下一百八十八牢近日被金鴛盟相繼開啟多處。”
“你們在四顧門舊址設下的那一牢被笛飛聲尋到,想來也絕非偶然。”
肖紫衿的話讓紀漢佛臉色難堪了許多:
“一百八十八牢的地址隻有我,彼丘,老白,石水以及我們最信任的門徒知曉。”
“若不是有人透露了消息,絕不可能被人連連牢。”
喬婉娩皺眉,能讓紀漢佛如此,怕是此事不簡單。
“紀大哥可有懷疑之人?”
有,但紀漢佛顯然是不敢相信也從不曾細想。
“沒有證據,我也不敢輕易懷疑誰。”
“我已嚴加戒備,等那人自露馬腳。”
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是自欺欺人還是自我安慰。
隻要沒有,那就證明沒有背叛之人麼?
如此異态喬婉娩怎麼會看不出?
“紀大哥,四顧門十年前風流雲散。”
“能守住當年魂魄不變的,唯有百川院。”
“晚娩實在不願聽見百川院中有人叛離初衷,若是。”
說着,喬婉娩突然住了嘴看向肖紫衿。
肖紫衿在喬婉娩看過來時壓下眼中暗芒,偏頭看向喬婉娩。
隻當自己正認真聽着喬婉娩的話。
喬婉娩見狀便繼續道:
“若是相夷還在,他絕對不想看到四顧門這一脈熱血離散。”
可終歸底氣虛了不少,不複方才堅定。
聽喬婉娩提了李相夷的名字,又親眼見過阿秀那揚州慢的内力震蕩。
若不是從關河夢那裡知道阿秀已然神志受損,不複清明。
他也不會忍耐到現在。
此刻聽到喬婉娩提起李相夷,心中不安與嫉妒瞬間達到頂峰。
哪裡還忍得住?
“晚娩!”
“李相夷不在了!”
“四顧門也早已不在了!”
“這些事兒,還是交給紀大哥來處理吧。”
喬婉娩不敢相信這話是從陪了她十年的肖紫衿口中說出。
可肖紫衿卻隻是躲開了喬婉娩帶着失望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