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零貳-四虎劉如京
現下時間還早,正好還能去一趟。
隻是沒想到,等在那裡的不是喬婉娩,是肖紫衿。
肖紫衿看到牽着阿秀往這邊走的李蓮花。
瞬間便明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準确的。
“我用晚娩的字迹留信給你,你果然來了。”
“李相夷。”
知道肖紫衿在擔心什麼,但他已經不會成為他的對手。
“李相夷已經死了,他的墳墓就在這裡啊。”
但李蓮花也知道,肖紫衿不會信。
肖紫衿卻隻眼神帶着殺意:
“既然你已經死了,會什麼還要回來?”
“你還不肯放過晚娩嗎?”
“十年,那可是十年的青春,你一回來全都毀了。”
李蓮花失望的搖了搖頭,他看得出這事兒已經成為肖紫衿心魔。
十年,真的物是人非了。
又或許他從來沒有看清楚過。
“紫衿,我真的隻是回來送一份賀禮的。”
“我也是真的祝福你們,希望你們能白頭攜手。”
“我已經決定要離開了。”
哪知肖紫衿聞言卻笑了,笑的瘋魔:“好?”
“你讓我們怎麼好?”
“自從晚娩認出你的那一刻,你就将所有的美好打破了。”
“呵,我看你就是回來看我笑話的!”
說着不待李蓮花解釋,舉劍便攻向李蓮花的罩門。
真是多年的摯友啊,攻過來劍劍都是直擊罩門的殺招。
李蓮花躲過連續的三招,乘着空檔對肖紫衿解釋道:
“江湖,四顧門,阿娩,都已經和我沒有關系了。”
肖紫衿聞言卻冷笑起來:
“是嗎?那你保證?”
“不,即使你保證了我又如何能相信?”
“你李相夷多我行我素,想奪回便也就奪回來了。”
“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話及此,多說無益。
李蓮花抽出刎頸,一招便将肖紫衿的長劍除了。
“你們在幹什麼!”
肖紫衿長劍剛剛落地,就聽喬婉娩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原來喬婉娩回去之後越發傷情,打算來李相夷的墓前發洩一番。
卻沒有想到正看到李蓮花和肖紫衿打鬥。
沒管站在身旁的喬婉娩,肖紫衿暗暗握緊顫抖的手掌:
“不愧是李相夷,真是一點多以的招式都沒有。”
李蓮花看了眼喬婉娩,轉頭看向肖紫衿無奈道:
“紫衿,我真的不想再打了。”
喬婉娩聞言不敢置信的看向肖紫衿,“你?”
李蓮花雖說不想再管這些事,但他也無意破壞,便搶先解釋道:
“紫衿認出我來了,我們切磋呢。”
肖紫衿雖不相信李蓮花會為自己打掩護,但此刻也沒有跟好的解釋。
就随着李蓮花的說辭點了點頭,“對我們在切磋。”
看出喬婉娩還想在說些什麼,但李蓮花已經不想再聽。
“如今已經切磋過,我便這就啟程了。”
說罷,不待兩人回應,拉起阿秀便朝山下走去。
這廂在往山下走,那邊卻在往山上去。
“姐姐,要不還是你去要吧?”
幾個姐妹躲在山石後,你推我讓的卻半天沒有人敢上前。
曉曉等得不耐煩,木劍也随之變得不再完美。
停下手中刻劍的動作,曉曉朝幾人望去:
“你們,到底找我什麼事?”
幾位姑娘瑟縮一下,卻沒人開口。
最後曉曉隻得将目光鎖定在當初和她一起進來的姑娘身上:
“你說。”
小姑娘上前幾步,笑的勉強:“我們來要個信物,過段時日宴會要用。”
曉曉聞言,将手中不完美的木劍随手遞給小姑娘,“就它吧。”
小姑娘道了一聲‘好’後便趕緊回到姐妹團中,完成任務的松了口氣。
幾人拿到妝紅後便不在停留。
李蓮花拉着阿秀回到蓮花樓時,就聞到樓内飄出陣陣飯香。
進去一看,果然是方多病已經将飯菜燒好,正在起鍋了。
“你這是把這裡當自己家了麼?”
方多病聞言也不回頭,“你們回來啦?”
“我燒好了,快來吃飯。”
“我餓了,下山時正好看到蓮花樓,嘿嘿。”
“本少爺可難得下廚。”
“你可靠着我師父占大便宜了。”
“快快快,來吃了。”
說着将阿秀從李蓮花身後拉到桌子邊坐下,還貼心的塞上碗筷。
看到阿秀開始吃才轉頭開始招呼李蓮花。
“趁熱吃,趁熱吃,愣着幹嘛,快啊。”
李蓮花拿起筷子卻沒有着急:
“你怎麼下山了?”
“這四顧門百廢待興,你不好好挂職,好好地大幹一場?”
“這不是你一直就想争取的嗎?”
話音未落,方多病就翻着白眼道:“呵!”
“這才不是我想要的四顧門呢。”
别說,這白眼翻得是盡得阿秀真傳。
“他們幹脆改個名字得了,叫複仇聯盟。”
這又何嘗不是他所擔心的?
李蓮花放下筷子,端起一旁的酒水,也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想說服方多病:
“水至清則無魚啊。”
方多病聞言又扒拉一大口飯到嘴裡,“這我自然是知道的。”
“但現在的四顧門,接着鏟除金鴛盟的由頭,任由各大門派行聯合擴張之勢。”
“那,那些小門派不是更無法被顧及了?”
“這還公平嗎?這還是當年的四顧門嗎?”
說着,方多病看了眼阿秀,歎息道:
“我看呐,我師父這李相夷和四顧門的名頭,都快成他們用來東拉西扯的大旗了。”
方多病完全沒發現自己踩在了李蓮花的禁忌上。
将手中酒杯重重放回桌面,磕到桌子聲音驚方多病瞬間擡頭。
就見李蓮花面色凝重道:“李相夷也不一定全對。”
方多病聽到此話,趕緊看向阿秀,眼中甚是擔心。
看的李蓮花很是無奈。
“我比你年長些,聽說過他年少時許多事。”
“李相夷年少時我行我素任性妄為,四顧門生變與他脫不了幹系。”
這話方多病自然聽過不少,但:
“李蓮花,你說的我自然不是沒聽過。”
“但我鑽研師父平生,他當得起一個‘傲’字。”
李蓮花冷笑一聲:“再填一字,便是傲慢,算得上什麼好詞?”
方多病不服道:“傲字多添一個字,也可以是傲骨。”
“這又何嘗不是好詞?”
“人無完人,本當如此。”
“站在光芒底下,怎麼可能沒有陰影?”
“是,李相夷又自負之處,可他當年建立四顧門,就是為了跟好的武林。”
“一個鋤強扶弱的武林,而不是現在!”
“一個瓜分利益的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