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零伍-南胤富商
笛飛聲定心将剩下的菜吃完後才慢悠悠的開始收拾碗筷。
一邊收拾還一邊回味着:
‘不說方多病有多弱,但是這廚藝确實能讓我高看他一眼。’
收拾完後,笛飛聲也沒有回蓮花樓餒,而是坐在駕車位上開始打坐。
他要盡快恢複功力,想起一切。
這種懸而未知感覺他實在是不喜歡。
一夜未眠。
李蓮花帶着阿秀和方多病下樓時,笛飛聲也适時睜開了眼睛。
見笛飛聲靠坐在樓前。
李蓮花朝着他一招手:
“出發了。”
一行四人來到劉如京的客棧前,還未踏進門就聽裡頭傳來粗犷之聲:
“老子白天不做生意,識相的趕緊滾。”
聞言李蓮花神色如常的推門走進了屋内。
無禮劉如京正做着木工活,修補昨日被笛飛聲打壞的家具。
“劉前輩,你這動不動就讓人滾的習慣可不太好啊。”
聽出李蓮花幾人,劉如京的聲音瞬時冷了下來:
“你們又來幹什麼?”
“人,我不是都給你們麼?”
一夜的休息讓方多病也平靜下來了,此時看着劉如京也不複昨日的義憤填膺:
“劉前輩,我們這次前來,是想打聽一下四顧門的事。”
劉如京一聽這話,手裡的刀一下邊看在了桌子上:
“又提四顧門!”
“我早就說過了,世上已經沒有四顧門了。”
“你們聽不懂是不是!”
李蓮花可不會相信,他昨日便看見了劉如京腰間挂着的東西。
“劉前輩,你說在你心裡四顧門要就已經散了。”
“我看未必。”
“否則,你腰間怎麼還挂着四顧門的行牌?”
方多病順着李蓮花的視線望去。
在劉如京腰間果然看到一塊行牌,與百川院的刑牌不同。
四顧門的行牌底紋是一朵蓮花。
灼灼其華,很似當年華光耀眼,奪目異常的李相夷。
方多病聞言實在驚疑:
“劉前輩,既然你這麼惦記四顧門,那為什麼對我們有這麼大的敵意呢?”
“按理說,百川院就出自四顧門,應該同氣連枝才對。”
“為何劉前輩對我們四顧門有如此大的敵意呢?”
“狗屁!”
都不等方多病說完,劉如京便打斷了他:
“十年前,四顧門分家之時,我就當江湖再無四顧門。”
“門柱出事了,一個個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沒有一個人提門柱守住這份家業。”
“什麼江湖刑堂百川院,在老子眼裡狗屁不是!”
聞言李蓮花心中泛起苦澀。
一時間不知該苦澀自己曾經到現在不增變過的下屬。
還是該苦澀此刻下屬已經雙目失明,成了劉瞎子。
更或是,及時成為劉瞎子,他依然緊守着這濱臨東海的湖泊,隻期望能找到他的蛛絲馬迹。
壓下眼中的紅絲,李蓮花看向劉如京寬慰道: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看現在這四顧門有重整起來了。”
“你的老夥計也都在。”
“隻要你願意,你還可以再回去啊。”
劉如京聞言朝着李蓮花的方向就吐了句:
“你懂什麼?”
說着恍惚間回憶起來什麼一般,劉如京神色都溫和起來:
“四顧門隻有一個,那就是李相夷的四顧門。”
“門主不在了,一個個的就都把髒水潑到門主身上。”
“肖紫衿就是其中之一。”
“想讓我接受他當新任門主,絕無可能。”
“都說李相夷是因為報私仇殺上金鴛盟才中了圈套。”
“其實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剛說到此處,劉如京便如同突然驚醒一般,揮手就将人往門外趕:
“跟你們說這些做什麼。”
“你們趕緊給我走。”
眼見着就要被趕出門,李蓮花拉過方多病湊到劉如京面前。
“劉前輩,其實這位少俠乃是李門主的門徒,更是單孤刀的親子。”
劉如京聞言立時定在原地:
“你說什麼?”
李蓮花的話一說出口,方多病變猜到了李蓮花的想法。
這是要用他的身份找劉如京的突破口。
也是,師父此時不适合露面,他身受重傷沒有自保之力。
倒是自己這徒弟兼兒子的身份,比起他師父倒是更有說服力。
所以在劉如京站定後,方多病就從懷裡掏出他留作紀念的單孤刀的四顧門行牌,遞給劉如京。
“劉前輩,你摸摸,這是我爹的行牌。”
劉如京一上手就知道這是四顧門的行牌。
又在行牌上摸到單孤刀三個字後,立馬擡頭看向方多病:
“你怎麼不早說?”
方多病無奈笑道:
“劉前輩也沒有給我機會說啊。”
說着,方多病又将話題回轉:
“劉前輩,你剛剛說我爹的死有異常?”
“可是你發現了什麼異常之事?”
“還是說我爹得罪了什麼人?”
聽了方多病的問題,劉如京道了一句:“跟我來。”
将幾人帶到一處暗格前,從暗格裡拿出一張紙,遞個方多病。
方多病看不出所以,又遞給了李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