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從沒有答應過肖門主借用。”
這一眼看到肖紫衿心虛的移開目光才作罷。
“諸位若隻是前來飲一杯茶,我歡迎。”
“但若是諸位在此處羞辱前任門主,就休怪我下逐客令了。”
衆人聞言隻能紛紛告辭,肖紫衿除了一句抱歉也說不出其他。
眼見着衆人走遠,喬婉娩暗沉着目光看向何璋:
“何璋,你今日可來的真巧。”
何璋腳步一頓,朝着喬婉娩嗤笑一聲:
“喬姑娘,是你來晚了。”
這一句,你還有方才的義憤填膺?
一看便知方才不過是做戲之言。
何璋不在乎的朝着愠怒的喬婉娩一笑後,運起輕功疾馳而去。
方多病剛想将他攔下,質問他是受了誰的指使,就被喬婉娩擋在身前。
“方少俠,這件事的發生頗為複雜,并不如他們說的那樣。”
“當然!”
這話何須喬婉娩來告訴他?
論起鑽研李相夷生平,隻怕喬婉娩還沒他熟!
“我一直都相信師父。”
“今日多謝喬姑娘了。”
“晚輩告辭。”
說完便跟在石水身後退出了四顧門的會客院。
一時間會客院裡便隻剩了喬婉娩和肖紫衿。
此時的喬婉娩再也忍不住的看向肖紫衿質問道:
“這都是你安排的。”
見喬婉娩猜到,肖紫衿也不隐瞞:
“我不過是抛了個引就引來了這麼多人補足。”
“這天底下恨李相夷的人這麼多,難道也怨我?”
肖紫衿言語中的怨憤沒有讓喬婉娩更加憤怒,反而讓他冷靜了下來:
“紫衿,我原以為隻是需要給你一些時日,你總歸會放下心結的。”
“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紫衿,我們的婚事便就此作罷吧。”
“背着心結的兩個人,終歸是過不下去接下來的日子的。”
說完喬婉娩轉身便走,将喊着‘阿娩’的肖紫衿獨留在了原地。
下了山門,石水跟方多病打聽了一番阿秀的情況。
方多病倒也機警,之前李蓮花稍微透露了阿秀無法自保要隐藏身份後,方多病便格外注意了些。
此刻雖說石水曾經也是李相夷帶過的下屬。
但方多病依然一口咬定阿秀不是李相夷。
雖然無法解釋為什麼阿秀會揚州慢,但他們也同樣無法解釋阿秀為什麼能引雷。
所以勉強一下,也可以當成奇遇來說。
一番盤旋總算是挨過了石水的盤問。
被石水放過後,方多病運起輕功就往城鎮上趕去。
摸清藥店的位置後是挨家挨戶的配了他們治療腦疾的鎮館之藥。
他非要将師父和笛飛聲的腦疾治好不可!
這口氣,他師父咽的下,他也咽不下。
非得找回場子不可。
他師父絕不會是他們口中說的那樣!
方多病還在街上狂奔,喬婉娩卻已經到了蓮花樓外。
見李蓮花正帶着阿秀煮茶。
茵草萋萋,松山如畫,歲月靜好,何其似曾經。
曾經卻已然不再。
李蓮花擡頭看見喬婉娩,就猜到喬婉娩是為了四顧茶會而來。
讓蘇小慵帶着阿秀先上樓,自己則重新拿了個杯子放到對座上,失憶喬婉娩坐下聊。
“不是什麼好茶,喝一點解解渴。”
喬婉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擡頭卻已經紅了眼眶: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