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聞言一喜,“能感應到具體方向嗎?”
阿秀點頭虛空一指:
“在那邊。”
“好,那我們趕緊過去。”
李蓮花拉起阿秀便往方才所指的方向趕去。
生怕錯過。
要是錯過的話,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再次遇到。
阿秀和李蓮花落入院中後才發現原來這裡是正在夜宴的柳家。
而紀明昭正在看台上醉酒射壺。
看其他人的臉色,想必是已經把她當做了這場夜宴的笑柄。
“你們是什麼人?”
“竟敢擅闖我柳家府邸!”
李蓮花按下阿秀已經開始蓄力的手,朝柳大稍微拱了拱手:
“我們是紀掌櫃的門客。”
柳大一聽是門客直接笑出了聲:
“門客?”
“現在這麼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弱書生也可以當門客了嗎?”
“哈哈哈哈哈。”
柳大笑的猖狂又話鋒一轉:
“我看你們就是騙吃騙喝的神棍!”
神棍二字倒是不少次都用在他身上,他雖不在意卻容不得别人這般說阿秀。
“不知這位公子想要怎麼證明?”
比如被他打一頓,抽爛他的嘴!
隻要這人敢說,他就不留手。
柳大指了指桌上的銀票道:
“這樣,你們家掌櫃的為了這區區一百來的彩頭,已經喝了不下一壇酒了。”
“不如你們幫幫他如何?”
“一碗酒一支箭,投中一支一百兩。”
“要是不中,你就給我跪下,說你們掌櫃是廢物,你們是廢物的狗!”
“怎麼樣?哈哈哈哈哈哈。”
阿秀聞眼直接吸起地上不知被誰投擲過來的箭就指向柳大:
“你放肆!”
柳大見阿秀氣急也隻敢拿支箭指他,更覺得自己猜的對。
可他哪裡知道要不是李蓮花拉着,柳大的命已經不歸他自己了。
在李蓮花的拉扯下,阿秀不情願的放下手。
“好,投壺。”
“不過我們好歹是門客,你讓我們又是跪又是喊的,一百兩可不夠。”
柳大聞言直接從一旁的箭筒裡面取出一把劍來:
“你若是能投中十支箭,我便給你五千兩。”
“不過,我要她來喝酒!”
柳大一指也不知為何剛剛在趕過來的夢三息和葉五枝。
“讓這姑娘來喝酒。”
李蓮花笑着看向柳大:“你還真是應了那句無奸不商。”
柳大一拱手:
“多謝。”
殊不知,葉五枝或許是他們中酒量就好的。
葉五枝走到酒桌旁,拿起一壇酒掂量一番:
“這一壇酒,大概在十二碗半。”
“我喝一壇,多的算是送你的。”
說完,解開紅封邊直接幹了一整壇酒。
一滴未剩。
不顧衆人詫異的目光,葉五枝抿了一下紅潤的小嘴:
“我喝完了。”
說完看向阿秀和李蓮花。
顯然,是想要看他們表演了。
李蓮花上前兩步,“那就由我來獻醜了。”
柳大見狀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很可能要被坑,當即指向阿秀道:
“讓他來。”
好嘛,這是要給自己上上強度啊。
阿秀走到案幾旁,用手中箭點了點桌上的銀票:
“不夠。”
柳家的小公子聞言走上前同樣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
“我這裡還有二十張一百兩的銀票。”
“要是你這十支箭同時扔出,全部命中。”
“這些,都是你的。”
“一言為定。”
阿秀話音未落,十箭齊發,全部命中壺中。
猝不及防。
夢三息眼疾手快的将銀票拿到紀明昭面前:
“哎呀,這柳家的銀子可真好賺啊。”
一旁已經喝完三壇酒的葉五枝也附和:
“像傻子一樣非要和我們比。”
而岩四方不知什麼時候竄到應百尺的什麼,給他了一杯酒。
還另外附贈一句:
“要是給柳家的喝了,有熱鬧看。”
應百尺聞言,端着酒杯就到了柳大的身邊:
“别傷了和氣,來喝酒。”
柳大不曾防備應百尺,也就直接将那杯酒幹了。
接着,柳大便在衆目睽睽之下腿軟跪地一瀉千裡,毫無保留。
最後更是以頭锵地。
那正對着紀明昭的方向,仿佛是在給紀明昭磕頭一般。
也就是在這時候,一直閃着微光的石頭在阿秀懷中有了向外突圍的意頭。
看來要融合了。
阿秀将玉石拿出走向紀明昭,卻發現玉石直挺挺的就撞上了另一個走過來的女子。
“阿姐。”
‘紀明新?’
怪不得一直沒有反應,原來是他們一直找錯了人。
随着玉石沒入紀明新體内,阿秀和李蓮花能明顯感覺到體内禁制消失。
他們可以回家了。
跟着夢三息幾人走出柳家後阿秀和李蓮花便止了步:
“我們要走了。”
夢三息聞言一愣。
認識之時說的兩月之情早已過去,他以為他們不會走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我想你們了,我去哪裡才能找到你們?”
這是讓阿秀李蓮花沒有想到的。
他們知道夢三息重情,卻不想他們也算做了朋友。
但他們也沒有辦法給出答案。
最後隻能歎息一聲:“有緣自會相見。”
不是想見就可以,而是他們也做不到。
月光下,傳送陣緩緩出現,将阿秀和李蓮花包裹其中。
回到山莊,倆人卻發現時間仿佛停駐一般。
輕紗不在舞動,晨曦也隻灑下一半。
山莊内灑掃的婢女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登時,一個念頭出現在兩人的腦海。
‘出事了。’
阿秀神念掃過周遭,果然發現上空有一處結界。
結界裡面的人似乎感應到略過的神識是阿秀的,波動兩下便打了開來。
裡面不是太陰和文樞又是誰。
隻是,兩人的神魂已經淡的幾乎透明。
“你們怎麼才回來?”
“你知道我燃燒了多少元神才拖住莊周幻演大陣?”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文樞打斷:
“初月上神,我說了我會補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