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同時纏在了他身上,緊貼着他的皮膚,冷硬的觸感弄得邱昭言要炸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一直沒說話的白發男孩露出了一個單純無害的笑容:“哥哥,我們好喜歡你呀,你留下來陪我們玩好不好?”
邱昭言抿唇,不說話。
披散着頭發的女孩沖着他流口水,口水都流到了他的胳膊上,邱昭言的身體更加緊繃了。
“哥、哥哥,你好香呀,我可以咬你一口嗎?”女孩擦擦口水問。
邱昭言依舊抿唇,不和他們說話。
披散着頭發的女孩生氣地張大嘴巴,露出尖銳的牙齒,仿佛要朝着邱昭言的胳膊咬下去。
邱昭言閉上眼,不想看這血腥的場面,心裡做好了疼痛的準備。
他閉眼閉了很久,始終沒有等到疼痛感。
“好漂亮。”
邱昭言聽到了一道清潤的男聲,帶着涼意的指尖碰上他的鼻尖。
邱昭言半睜着眼,依稀看到一個長發男人,他完全睜開了眼睛,長發男人就像他的錯覺,一個影子都看不到。
邱昭言摸了摸頭,看到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年人正從他身旁走過。
邱昭言走過去問:“您好爺爺,請問您有沒有看到一個長發男人和四個小孩?”
老爺爺擺擺手,蒼老的聲音說:“沒有。”
邱昭言走出公園,反複回憶着那件詭異的經曆。
那四個小孩究竟是什麼東西,那個長發男人又是誰?
邱昭言想不明白,去超市買了水果飲料和零食,拎着沉重的袋子回家。
他回家的路上正好遇到了他的鄰居,邱昭言自認為捂得很嚴實,鄰居估計認不出來他,懶得打招呼。
與鄰居擦肩而過時,他的鄰居側目看他:“昭言,你去買東西了嗎?”
邱昭言隻能停下回答:“嗯,家裡的零食沒了,我就去買了點吃的。”
鄰居從口袋裡掏出手,展開手心,一顆黑色糖紙包裝的糖果映入邱昭言眼簾。
鄰居說:“這個糖果很好吃,給你。”
邱昭言不想收來曆不明的東西,拒絕道:“不用啦,你自己吃吧,我買了很多好吃的呢。”
他看了下手中拎着的一大袋零食,出于禮貌掏出了一包薯片遞給鄰居:“吃嗎?”
鄰居收下了,嘴角多了一抹弧度,“謝謝昭言,這顆糖果你也收下吧,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不嫌棄就好。”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邱昭言也沒法再拒絕,隻能接下了這顆糖果。
鄰居走了,邱昭言看着鄰居略顯單薄的身影,疑惑他告訴過鄰居他的名字嗎?
邱昭言記不清了,索性不再多想,他往前走,見到垃圾桶,把鄰居給他的糖果丢了進去。
他再怎麼心大也不會吃不熟悉的人給的東西。
邱昭言上樓了,沒有發現他的鄰居半路折返,正目光陰沉地盯着他扔糖果的那個垃圾桶。
邱昭言回家反鎖大門,把他買的一大兜東西分類放好。
天已經黑了,邱昭言吃了幾袋零食感覺飽了,不想再點外賣。
他躺在床上刷短視頻,手機上方彈出來了一條短信。
邱昭言手滑點了進去。
——【來自陌生号碼:寶貝寶貝寶貝,我好想你呀,你想我了嗎?好想草寶貝,寶貝的屁\股準備好被我草了嗎】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邱昭言猛地坐起來,第一時間截圖保存,發給了沈暮沉。
上次進入警察局,沈暮沉特地讓邱昭言保存了他的電話号碼,說是有事可以随時撥打這個電話。
消息剛發出去,沈暮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邱先生,他還發給你别的短信了嗎?”
邱昭言說:“沒有,隻有這一條。”
沈暮沉又問:“邱先生,你最近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邱昭言第一個想到的是他的鄰居,不過他沒有說出來。
他鄰居都搬來一年了,真要是變态怎麼可能會忍到現在?他無憑無據地冤枉人家多不好,說不定人家就是單純的社恐不愛說話。
和沈暮沉聊了兩句,邱昭言挂斷電話。
喉嚨感到幹澀,邱昭言下床去冰箱裡拿了一瓶飲料,灌了一整瓶。
喉嚨的幹澀沒有緩解,邱昭言不想管了,洗漱過後就睡覺。
“寶貝,寶貝醒醒,你今天不是還要去壞蛋那裡嗎?”
邱昭言被人推醒,看見了一個陌生男人。
“你誰?”
那個陌生男人歎氣:“寶貝,你怎麼又不認識我了,我是唐惟郁啊,寶貝我們快點起來去找壞蛋吧。”
唐惟郁?
邱昭言坐起來,看着醫院病房,心髒好似習慣了各種“驚喜”一樣,一點起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