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們走吧。”
邱昭言說着,想扔掉手裡的冰塊。
他嘗試了幾下,怎麼都扔不掉這個邪門的冰塊。
邱昭言隻能先放棄。
他走進别墅,見到了那個被關在籠子裡乖巧又脆弱的男生。
裴清景主動走到籠子邊緣,紅寶石般的眼睛掃視着邱昭言的身體。
“寶寶,你的身上怎麼一股壞蛇的味道?”
壞蛇?
邱昭言短暫疑惑了一下,解釋道:“來的路上遇到護士了,因為我睡覺期間亂跑,受到了懲罰,懲罰結束才來找的你。”
“寶寶好可憐啊,”裴清景握住了邱昭言的手,低頭在手背上留下虔誠一吻,“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寶寶再來找我時,再也不會觸碰規則。”
唐惟郁的眼睛一眯。
邱昭言:“什麼辦法?”
裴清景眸光流轉,看向邱昭言的視線中裹狹着毫不遮掩的濃烈蠱惑:“寶寶答應做我的新娘,就不會再觸碰規則了,畢竟新娘來見他的丈夫,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什麼新娘不新娘的,邱昭言想也不想地說:“不要,我……”
他思索着該用什麼理由拒絕裴清景。
“我……我是直男,不能做你的新娘。”
邱昭言覺得這個理由簡直太完美了。
“直男?”
在場除邱昭言外的兩個男人皆是似笑非笑。
尤其是裴清景,此刻是他的主場,他毫不顧忌地把邱昭言往他身上拉了拉,修長的手指摸上邱昭言的喉結:“寶寶,你的耳朵紅了。”
他咬了下邱昭言的耳朵,說:“對一個男人耳紅,寶寶真的是直男嗎?”
邱昭言嘴硬道:“我是。”
“那寶寶要向我證明你是直男,否則我是不會相信的。”
“哦,”邱昭言撇嘴,“你愛信不信。”
裴清景信不信關他什麼事,反正他不要和這個世界的人在一起,他要回他原來的世界。
裴清景隻當聽不到他的那句話,抓着邱昭言的手倒在地上。
這次的姿勢和過去不一樣,過去都是他把邱昭言壓在身下,現在則是反過來了。
邱昭言茫然地坐在裴清景身上,掙紮着想起來。
裴清景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壓着他的身體,不讓他起來。
邱昭言不想白白浪費力氣了,直視裴清景的眼睛:“你想做什麼?”
裴清景勾起唇角:“當然是幫寶寶證明你是直男。”
粘在邱昭言手心的冰塊絲滑地進入他的上衣裡。
邱昭言小腹微顫,身體發軟地趴在裴清景的身上,揪住他的衣領:“你快弄走他,好冰。”
裴清景的手勾着他的腰,“不要,寶寶還沒有證明自己是直男呢。”
這是什麼鬼證明啊。
邱昭言真後悔自己多嘴,他還不如按照他寫的劇情走,省得被這個男人玩弄。
他用額頭蹭了蹭裴清景的唇,老實改口說:“不用證明了,我不是直男。”
裴清景享受着他的主動,慢悠悠道:“那寶寶現在要向我證明你不是直男。”
邱昭言想罵人了。
他故意用力蹭着裴清景的唇,再咬上去。
邱昭言沒膽子咬破裴清景的唇,時而用力時而不用力,惹得裴清景笑出聲:“寶寶這是在幹嘛呢?寶寶要是想接吻,我可以教寶寶。”
接吻?接吻應該比被冰塊折磨好。
邱昭言松開他的唇,“清清寶寶,可以拿走冰塊嗎?我們接吻好不好?”
“可以。”裴清景收走了冰塊,等着邱昭言自己來吻他。
邱昭言閉上眼睛吻他的唇。
邱昭言沒有親過人,他以為自己會抗拒,誰知哪怕裴清景的舌頭都伸出來了,他心裡也沒有升起抗拒的情緒,就好像他親習慣了似的。
習慣?
邱昭言睜眼,豁然想起了他每天都會失憶的事情。
他該不會不是失憶,而是被拉進他寫的小說世界了吧?
裴清景察覺到他的不專心,輕咬他的舌尖。
邱昭言幹脆再閉眼,一邊和裴清景接吻,一邊繼續他的猜測。
如果他失憶和被拉進小說世界有關,那他應該是能回去的。他每天的失憶時間都不同,有長有短,可能和他寫的劇情有關。
那麼等到劇情結束,他是不是就能回歸現實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