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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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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筠舟一時情緒過于激動,嗓音震得動天響,順着打開的窗棂漏出,叫底下的一衆攤販聽了個真真切切。

這酒樓是鐘筠舟常去的地方,二樓靠窗的雅間跟他第二個家一般,擺攤的小販都知道。

于是好事的心大起,幾乎是轉日,這話就被添油加醋一番給傳進了晏廷文的耳中。

“哈哈哈哈哈,知非,鐘家那小子可真行,把你這個狀元郎都貶到地裡去了。”

任樂山在茶室中笑得前仰後合,一點自覺都沒有,放肆地表達着自己的情緒。笑得差不多了,他撇過把眼角笑出的淚:“一想到你還要跟他成婚,過一輩子,我就為你感到可惜啊。”

任樂山出身勳貴,是武東侯之子。武東侯與當今的成王一同扶持聖上即位,交情頗深,是以他和身為成王世子的晏廷文有過些交集,隻不過真正相識,還是在官場中。

晏廷文這人哪裡都好,就是太過規矩,更不容許旁人打破他設下的規矩。這樣的脾性帶到官場中就導緻許多人不喜,隻是看在成王的份上,才給他幾分薄面。

而任樂山天生直爽,受不了文臣肚子裡裝着的那些彎彎繞繞,反倒是面對晏廷文這樣墨守陳規的人更為自在。久而久之,兩個特立獨行的人被劃分出來,留在一處。

每每下值,任樂山便會邀晏廷文一道去茶室品茗,此地幽蔽,口耳極嚴,根本不怕會被人偷聽去。

“為何要可惜?”

一聽晏廷文這麼反問,正要繼續調侃的任樂山瞬時噎住:“你這話說的,鐘筠舟那可是出了名的纨绔,他出現的方圓十裡連狗影都不見,俗稱人嫌狗厭。”

這可不是任樂山胡編亂造,這都是有實據可以支撐的。鐘筠舟在建京的名聲早已一塌糊塗,不過他本人貌似并不在意。

“京城附近常出現惡狗傷人之事,聖上聽聞邊命各大衙門嚴加管制,街上沒有惡犬,是應該的。”

一語落,室内隻餘茶香氤氲,任樂山像是從未認識過他這麼個人般,震驚得瞪大雙眼:“你二人不是死敵嗎?你竟然會幫着他說話……不對,你原就是個對事不對人的性子,說這些不奇怪……”

晏廷文執起素色杯盞,蕩出的白霧暈至鼻尖,模糊了他的眉眼,就連出口的話音也變得難以琢磨:“世人總愛将我和他放在一起比較,不想竟比出個死敵的名頭。”

“可不,誰叫你二人除了年齡,基本是兩個極端。你現在要去街上溜一圈,保準不少想嫁給你的,至于鐘筠舟……”像是想起什麼好玩的,任樂山搖頭失笑,“在這樁賜婚下來之前,鐘家已經給鐘大少爺說了好幾門親事,無一例外,都被女方給退了回來。你猜,鐘大少爺聽了以後,什麼反應?”

晏廷文沒有應聲,執杯的手指緩緩摩挲杯壁,不知為何沒有再繼續飲茶的動作。

“他說:”任樂山騰地站起,“不嫁就不嫁,小爺還不稀罕呢!小爺一個人樂得逍遙自在!”

這一段話繪聲繪色,把鐘筠舟的刁縱表現得淋漓盡緻。任樂山都禁不住要為自己鼓掌,卻看晏廷文眉頭皺得很緊,這表情任樂山隻在晏廷文動怒時瞧見過。

那次是翰林院有個冒冒失失的人弄錯了書冊分類,耽誤了晏廷文正在處理的事宜。可那次晏廷文也隻是輕微蹙了眉頭,遠不及現在。

“你到底是怎麼了?”

晏廷文終究是沒喝下那口茶,站起了身,寶藍色衣袍垂墜腳邊,如雪水初融的話音漫過茶室:“婚事将近,我要回去準備。”

“現在?”任樂山看一眼外頭垂落的紅日,“大晚上的要準備什麼啊?”

“再說了,你何必這麼認真,到時候再和離不就行了。”

任樂山無甚所謂地說着,忽地被晏廷文垂眸一眼掃過,四目短暫相接,任樂山四肢無端漫過寒意,到嘴邊的話都僵住了。

晏廷文看着面色如平常那般,說話的語氣更是:“聖上賜婚,受萬民關注,不可兒戲。婚約既成,就絕不可能有和離一說。”

這次皺眉的人換成了任樂山,他反問道:“那若是鐘筠舟不嫁—”

“絕無可能。”

“你就這麼肯定?”不知道晏廷文哪裡來的自信,反正以任樂山對鐘筠舟的了解,這位少爺一看就是個不會乖乖認命的人。

“退一萬步講,他就算真的按旨與你成婚,那之後呢?他要與你和離,你要如何?總不能還因為這聖旨真就不跟他離吧……?”問出最後這句話,任樂山語氣有些虛,他不相信晏廷文會真的因為一道聖旨把自己的一生都給搭進去。

就算再守規矩的人,也不會傻到連自己的一生都舍棄。

誰知晏廷文連片刻的猶豫都沒有,唇瓣分動,落日晚霞化為的溶溶金光欺上他沉悶的衣角,宛若被燒灼了一片,點燃的火光襯得他面上的輪廓愈深,陰影中藏着無法扭轉的固執。

“若真有那一日,我的答複還是,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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