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緊張的氛圍裡月考結束了,周末林蔓尋在公用電話給小姨打電話,很突然地詢問有沒有剩餘的服裝、鞋面的珠子。
“學校手工要用。”林蔓尋用手卷着電話線解釋。
林蔓尋從小就是自律懂事的孩子,施虹聽說是學校要用的,便讓她下午就來取。
周一升旗時,餘婉靜先到了廣播站,林蔓尋正好就在隔壁值班間交接檢查表,看到餘婉靜站在兩個教室中間四處張望,也沒進來找她,便把表給其他同學代為轉交就出來了。
“這麼快下來了?”林蔓尋拍她的肩膀。
餘婉靜轉身就看到林蔓尋,嘻嘻笑出來:“也不能讓你等嘛。”
餘婉靜告訴林蔓尋自己正在探索新的服飾,正在找一些裝飾品試一下,林蔓尋很快就想到小姨在家做鞋面裝飾的珠子,于是讓餘婉靜周一在這裡等她,她去拿點過來給她試試。
林蔓尋從袋子裡拿出一小包珠子交給她,但難掩擔憂:“你這樣不能影響成績,畢竟你是學生。”
餘婉靜早有打算:“我知道的,我不是讀書的料,但我會努力保持成績在普通二本水平的,放心。”
“要再上一點,因為考試意外誰都難避免。”林蔓尋支持餘婉靜掙錢,但是影響成績的話就是本末倒置了,再怎樣也有要拿得出手的學曆才行。
餘婉靜聽進去了:“好的,我明白。”
兩個人就此道别,聽完校長的絮絮叨叨後回到班裡,刺激的公布成績時刻就到了。
“第一次月考,按道理來說我應該安慰大家,沒适應沒事的,以後會好的,但是第一次高考,誰安慰你們,沒适應沒事的?”
班主任平靜站在講台前,他們這個班還好,大多數都是做好準備參加考試的,其他班級的他也不好評論,但是第一次月考就出現和高一期末考差距太大的也是有的。
其實高二剛開始好像也沒必要這麼緊張,但是如果是要按照計劃本學期末就進入一輪複習,那麼剩下的時間确實少之又少了。
當然還是有些同學并不覺得緊張,畢竟還有一年多時間,在憂慮很狹窄的年紀裡,很難領悟時間如白駒過隙這句話的含義。
更多的同學交頭接耳看彼此的成績,有人捂着也有人大方讨論,段宴拿到試卷後再次放下心來,從高二開始他的學習狀态就回到高中生階段了,高一下學期一直補進度,找狀态,還好回來得早,要是眼睛一睜就坐在高考考場,那真是頂級噩夢了。
很快其他科目的成績也下來了,連總分排名也在下午放學前貼在了高二公告欄上,但隻公布年紀前五十的。
段宴沒有時間去看,因為正好要去訓練,所以他是在體育館被隊友告知排名的。
他們這一隊裡成績最好的就是段宴,全年級第五,比期末考進步十名。
“校隊之光!能文能武!”隊友沈世晨跳着鼓掌,像原始森林的猿人。
段宴忍俊不禁:“别把自己胳膊扭了,到時上比賽都找不到替補就完了。”
關于成績他更關心其他人的:“前三是誰?”
沈世晨坐下來攬過他的肩膀:“第一名肯定是你們班二把手林蔓尋啦,第二名還是周競,第三名太多變了,你努努力,說不定就是你了。”
段宴的笑容淡了,其他人還在莫名其妙歡呼。
直到教練走進來,大家這才安靜下來,很快氣氛也變得古怪了,因為邊哲林再次找教練請假了。
教練的眼睛很大,陳蘇曾形容“眼睛大得像銅鈴”,而且他還有些紅血絲,瞪人時更加駭人。
這是邊哲林第三次請假了,教練咬着牙:“為什麼又要請假?你不知道比賽快到了嗎?”
邊哲林低着頭不解釋,身上還穿着長袖校服,沈世晨偷偷說:“我看着都熱。”
這個城市靠南,要到十一月份才會有些許涼意,甚至還會再次轉熱,而現在九月底氣候還是炎熱的。
教練像是懶得說了,揮手批假,但再次告知:“如果你不能平衡好校隊和學習,就趁早退出。”
氣氛死寂,邊哲林還是背上背包走了。
訓練完大家讨論起來發現邊哲林看上去很開朗,話也不少,但是關于他自己的事情他是說得很少的。
沈世晨提議:“要不我們明天去他的班級抓他出來問一下怎麼回事吧?”
陳蘇謹慎一些:“會不會太刻意了,好像顯得我們很着急比賽成績那樣。”
“解釋一下不就好了,我們是擔心他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嘛。”
“也行吧。”
……
這段記憶段宴從未經曆過,所以也不确定邊哲林的問題,一隊人挑了兩三個比較會說話的同學開始明天的計劃,段宴自然是要被排除的,他去到那裡大概隻能“嗯”“好”“哦”,是個連氣氛組都算不上的家夥。
所以段宴并未參與這次“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