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了小珍的秘密後,岑怿的心情便再也沒有真正放松過。
果然是恐怖主題的動作遊戲,就連npc也這麼難對付。
小珍雖然看上去總是一副柔弱無害的樣子,但如果通過結果去推過程,複盤她是怎麼一步步獲取池硯的信任,成功開始加害他的話,便會發現她每一步的邏輯都非常缜密。
沒有一個行為或是步驟是多餘的,也幾乎沒有一點破綻。
由于沒有确切的證據,岑怿無法立刻拆穿小珍的行為,也不知怎麼将蛋糕被下毒的事告訴池硯。
小章魚被倒賣了幾次後本來就對人類産生心理陰影了,如今好不容易走出來一些,他不希望池硯突然去承受這些,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來。
小珍帶來的飯盒連同蝴蝶結一起都被收了起來,可即便如此,某種難以名狀的陰影,仍舊如同烏雲一般籠罩着岑怿的生活。
好在DEBUFF效果解除後,池硯的精神頭又恢複了原樣。岑怿的肚子裡揣着卵,比平常更需要一些來自伴侶的肢體接觸,日子過得有些吟亂,但也還算甜蜜。
這些日子,他發現自己的胸口總會有些異樣的脹痛,雖然外觀看不出太大的變化,可是摸上去便能感覺到那裡其實變得豐腴了許多,如同一對小巧暄軟的發面饅頭。
對于自己這個變化,岑怿一開始還是有些驚悚的。
可是他很快發現,脹痛除了有些不适以外,也可以帶來敏感度的提升,于是他想了想,漸漸地也接受了這個現實。
反正穿上衣服就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在發現小珍有問題後,岑怿便開始有意無意的将他們隔離開。他會讓盡量池硯待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也不再讓他以小章魚的形态出現,而是要求他必須維持着人形。
“咱們要有崽子了,你工作得更賣力一點。”
岑怿想不到合适的理由,隻能硬着頭皮對着池硯挺了挺肚子,告訴了他這件事情。
“什,什麼!!”
在聽見這個消息時,池硯幾乎是立刻便激動地跳了起來,明明岑怿的小腹隻是微微隆起,可他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摸了又摸,還将毛茸茸的腦袋蹭上岑怿的肚子,非要聽一聽孩子們在裡面做什麼。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孩子他們現在還是一堆卵呢。”
“生出來你還得孵一段時間呢。”
岑怿無奈的捏了捏他英俊的臉頰,池硯卻隻是傻嘿嘿的笑。而當即刻的驚喜和激動褪去後,池硯似乎整個人都變得成熟了,幹起活也更加賣力,恨不得把店裡所有的事情全都一個人做了。
見池硯每天肩上扛着兩箱貨,身上還挂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東西在店裡跑來跑去,岑怿感覺他這個樣子好像一匹任勞任怨的駱駝,有些忍俊不禁。
岑怿制定的那些不允許他獨自行動的規則,被包裝成了自己懷孕後産生的占有欲。
“如果你能多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我會更有安全感一些。”
岑怿眉眼寒春,演技頗好地擡手輕輕摸了摸池硯的發頂。後者被他勾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連忙重重地點頭,之後不管幹什麼都圍在岑怿身邊,生怕他磕了碰了,或者心情不好。
店裡不忙時,偶爾會有不安生的觸手鑽進岑怿的衣擺中,這些觸手和岑怿手的功能類似,不僅能起到擁抱的作用,也可以……用來挑逗。
岑怿臉頰浮現出過量的绯紅,常常在櫃台後攥緊自己的衣擺,烏黑的眼仁無意識的收縮失焦,唇瓣難耐的張開,圓潤漂亮的喉結難耐的滾動。
……
可能是感覺到自己暴露了,一連幾天,小珍都沒有出現在雜貨鋪。
可她雖然沒來,岑怿卻并沒有放松警惕,反而每一天都死死看着池硯,防止他又亂吃或者亂用東西。
池硯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小珍呢?
這一點岑怿到了現在也一直沒有想通。
他甚至懷疑過小珍是否有可能是這個遊戲的其他玩家,可系統很顯然不知道她的存在……
那塊有問題的蛋糕被岑怿拿到了系統面前,對方看完後,頭頂的進度條加載了很久,才幹巴巴的解釋道:她真的不是我們的人。
在岑怿的要求下,小珍的角色卡被系統從數據庫裡調了出來,花掉了他5000點的積分。
隻可惜,系統這邊的有用的信息實在太少,大部分内容其實都是岑怿早就已經知道的。
小珍是裁縫鋪家的孩子,父母早年因為意外去世,由身為祖母的老裁縫帶在身邊撫養。
至于其他的細節,系統也不知道了。
“我們設計遊戲角色的時候,程序有點像女娲捏泥人,通常隻會給出一個基礎的設定。”
擔心岑怿質疑它的能力,系統努力的試圖給自己挽尊。
“至于人物的性格和選擇會是什麼樣的,有很多可能性,也有很多不确定性。”
“但是宿主,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現在的積分已經-5515了。”
“你已經消極遊戲太久,昨天還因為左腳先進家門被扣了1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