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體好沉。
動不了了。
喘不過氣來。
但是好困……眼睛睜不開。
太宰昨晚上鬧得太過分了,為了照顧他,一直忙到深夜,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算了,還是看一眼吧。
!
穿着顯得過分寬大的我的睡衣的太宰,抱着我的右臂呼呼大睡,帶點嬰兒肥的臉頰鼓鼓的,可愛得要命。
趴在我的胸口上的,裹着我的沙色風衣的太宰——衣服上還有幸介他們留下的墨水印——兩隻手緊緊抓着我的右手不放,将一根手指叼在嘴裡,無意識地用牙齒厮磨着。
蜷縮在左邊的太宰最瘦弱,黑大衣披在身上襯得他空蕩蕩的。我的左臂将他圈在懷裡,左手與他十指緊扣,看上去異常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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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其他人在場,必然會欽佩我的鎮定自若,然而我得替自己分辯一句,這不過是我年輕時太少運用面部神經的惡果。
其實我真的很方哒(棒讀)。
我躺在床上凝視天花闆,陷入了沉思(×)神遊(√)。
雖然一直都知道太宰充滿了奇思妙想也勇于實踐——插播廣告:朋友們,是否你的生活如一潭死水一成不變?是否你的心靈疲憊不堪不複青春?你需要一個太宰治!讓你永遠年輕!——但這是不是神奇過頭了?
作為一個人類他居然學會了有絲分裂!
還有太宰散落在屋子的哪個角落裡嗎?遭了,萬一太宰是因為喝醉了才分裂的,昨晚上背他回來的時候會不會有太宰掉在路邊了?
不記得了……
要去看看嗎?
不想動。
算了,太宰自己會找到回家的路的,也許等會兒起床開門就能見到一個太宰呢?
也有可能是幾個。
該怎麼稱呼他們啊?
……啊,不想思考。
讓太宰自己給自己起名字吧。
今天是星期幾來着?
要帶太宰去上戶口。
啊,好麻煩。
不想起床。
為什麼太宰要分裂啊!
太宰治不是一個就夠了嘛。
多了真的讓人很想打一頓。
下回不克制了,動手吧。
孩子不打不行,沒挨過打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手麻了,他為什麼還不醒?
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