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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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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沖動,在又一次遇到癫狂的太宰時,越發地濃烈了。

這一次,織田作也在。

大概是三貓聚會經常選在寫字樓前小廣場的緣故,有人把那片草坪清理了一部分,然後種了一大片的貓薄荷。

于是不隻是三隻貓咪,這片街區的野貓——甚至是附近的家養貓——都會跑過來。

#每天都會看到貓咪們在這兒醉生夢死#

但比起織田作和安吾的偶爾放縱,太宰簡直是磕嗨了。

一連半個月,我每次下樓收快遞/拿外賣/買咖啡/摸魚,都能撿到一隻上蹿下跳滿地打滾喵哇亂叫的太宰。

這一次尤其嗨,嚎得聲嘶力竭,雙爪抱着一棵小灌木,搖頭晃腦的模樣,仿佛攥着麥克風忘情高歌的搖滾巨星。

坐在一旁間歇性地低聲“喵”一句作為應和的織田作,就是這位歌手唯一的聽衆。

可惜的是,他嗨過了頭,引來了保安拎着棍子前來驅趕。

太宰還沉浸在天旋地轉的歡樂裡不可自拔,織田作機敏地叼起他——就像貓媽媽叼起自己的小貓那樣——轉頭就跑,我和幾個旁觀的同事趕緊上前攔住想追上去的保安,目送着織田作和依舊嚎叫的太宰一路遠遁。

貓咪們擅長作死,而太宰尤其。

隻不過,他有一條名為織田作的安全繩。

七、

有幾隻熟悉的貓咪不見了。

微博、B站、貼吧……不同的飼主,同樣的求助。

#我的貓不見了,拜托看到的人聯系我,必有重謝#

這還是受重視的寵物貓與有些名氣的流浪貓,默默無聞的貓咪,則不知道已經消失了多少。

我們開始感到緊張了。

安吾是公務員貓,被抓走的可能性不大,可織田作和太宰就隻是到處跑的野貓而已——雖然聰明,卻敵不過人類的兇狠狡詐。

我們為貓咪們準備了貓窩、貓爬架和貓糧盆與水碗,試圖誘惑他們留在寫字樓裡;喋喋不休地對貓咪們講述那些不幸走丢的貓可能的遭遇,希冀他們能夠學會提防人類的拐騙;加強了寫字樓附近的安保強度,與飼主們一起組建了防範網絡……

但最糟糕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安吾不見了。

八、

作為有編制的貓咪,安吾是市公安局貨真價實的一員。

因此,這起貓咪失蹤案正式立案偵查了。

而普通市民的我,在那一天下午居然被boss大發慈悲地給予了半天帶薪休假,得以跟随織田作和太宰去尋找他們的夥伴。

“畢竟也是我們的鼓勵師嘛。”

boss是這麼說的。

我決定至少今天不在心裡痛罵他是吸血鬼資本家了。

我騎着電動車,帶着我的撬棍(我下班都會随身攜帶)和防狼噴霧,跟在狂奔的織田作身後疾馳過大街小巷,而太宰則是根本連根貓毛都不見。

他去哪兒了?在幹什麼?是不是也被捉走了?

這些疑問一直在我心底盤旋,令我忐忑不安,但又隻能緊跟着織田作,漫無目的地前進。

我們沖出了市中心,越走越遠,經過一大片逐漸荒僻的街道,來到了老城區。

曾經繁華的地方由于市政府的搬遷與商業中心的轉移,人氣凋敝,如今隻剩下老舊的居民區和沒什麼起色的店鋪了。

織田作停在一家獨門獨院的住宅前。

就在這兒嗎?安吾?

我從電動車上下來,抽出撬棍,望着半開的大門,不知道是不是該溜進去。

門裡響起了狂暴的犬吠,一隻大狗——人立起來也許有兩米高?而且看上去實在是兇猛得可怕——沖了出來,對着我們虎視眈眈,低聲咆哮。

周圍人煙稀少,大概不是去上班就是在學校,主人也沒有出來查看,應該不在家。

真是難得的幸運。

但我得誠實地講,看着大狗森白的牙齒和涎水,聽着它們的吼叫,我腿軟了,很有種轉身逃跑的沖動。

然而織田作絲毫不怕,往前邁步,弓起脊背,同樣從喉嚨裡發出了威脅性的低吼,居然在氣勢上完全不落下風。

戰鬥在刹那間打響。

依仗着娴熟的技巧和靈活的身手,織田作将那隻大狗耍得團團轉,用爪子和牙齒在它身上添加了不少血痕,貓巴掌扇得它怒火中燒,卻隻能徒勞地不斷撲騰。

但是——

體型和力量的差距是不容忽視的,躲避大狗的攻擊需要極端的專注,也需要充沛的體力,當織田作開始大口喘氣時,受傷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握緊了撬棍。

但什麼時候出手才會幫助到織田作,而不是盲目添亂呢?

就在這時,一陣參差不齊的貓叫伴随着人們驚訝的議論聲傳來。

太宰,領着一群貓咪趕到了。

九、

戰鬥的過程就不贅述了。

最後,我們在裡屋籠子裡找到了包括安吾在内的将近二十隻貓咪,有家貓,也有野貓,但也有一些帶着血迹的,空了的籠子——

那些貓咪去哪兒了,已經不必再問了。

我将照片和地址發布在微博上,@了那些丢失了貓咪的飼主們。

家貓也算是私有财産,相信聯合起訴的話,應該能讓這個混蛋在拘留所呆一段時間。

而且,安吾是警貓,襲擊警貓應該和襲警性質一樣吧?

我不是很清楚這個,但肯定會加重懲處就是了。

值得一提的是,織田作把太宰揍了一頓。

太宰帶來的野貓應該是城市裡排得上号的團夥了,貓多勢衆,戰鬥力也很彪悍,與大狗對位絲毫不虛,打到後來,大狗就隻是雙爪抱頭,趴在地上色厲内荏地汪汪大叫了。

野貓們一哄而散,有的事了拂衣去,有的跑進院子裡。織田作正要進屋,太宰卻輕巧地跳過去,站在萎靡不振的大狗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對方,喵嗚喵嗚地說個不停。

盡管聽不懂他的語言,但無論是神态還是動作,都明明白白地透露出他的意思——

嘲笑,以及挑釁,毫無疑問,就是如此。

大狗起初還在忍耐,但慢慢的,它開始有一聲沒一聲地回應,最後,它暴躁地咆哮一聲,一躍而起,向着太宰撲了過去!

太宰一動不動。

就在這一瞬間,織田作跳起來,接連幾個巴掌和飛踢,喉間滾雷一樣的怒吼,令本來就心懷畏怯的大狗在乍然的憤怒過後,恐懼又重回心頭。

它垂頭喪氣地坐了回去。

而太宰則後退了一步。

但織田作也沒有放過他,大貓轉過身,瞪視着這作死的小崽子,連訓斥都懶得開口了。

直接就是按住了,一頓猛錘。

心虛的黑貓抱着頭,根本連反抗都不敢,隻是拖長了調子,發出可憐兮兮的,幼貓一樣的哀嚎。

大抵是實在叫得凄慘,織田作很快就放過了他,低下頭給他舔毛。

被兇悍的野貓們拱衛在前方,戰鬥中指揮若定,打起架來稱得上一句陰險狡詐的黑貓,此時的表現,乖巧得像是被調了包。

也許,這就是朋友吧?我是這樣想的。

十、

“織田作和太宰是一對吧?”

這是超受貓咪歡迎的那位同事提出來的。

那時候,我們正在讨論要不要把兩隻貓咪送去絕育。

雖然對于貓貓來說是很兇殘的話題,但無疑,這是必要的舉措。

也不知怎麼的,就一路延展到了貓咪們的戀愛關系上了。

然後,這個猜想就被提了出來。

“哎?可他們都是男孩子哦?”

養了橘座的小姐姐吃驚地道——這一點,在去年就知道了。

“可是不管什麼時候,織田作和太宰都是在一起的吧?”“雲飼主”摸着下巴沉思道,“織田作還把太宰帶回自己家裡了。”

他是有資格說這個話的,整個辦公室裡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貓貓們的動态了。

自從那次行動後,三隻貓咪——尤其是織田作和太宰——的名氣就更上一層樓,無論到哪兒,認出他們的兩腳獸都很樂意在投喂之餘,舉起手機拍攝一段視頻發布到平台上。

而由于兩隻貓咪是寫字樓常客的關系,相比起其他貓貓,“雲飼主”對他們要格外關注一些。

“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

這我倒是完全不知情。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證據被列出來了。

織田作和太宰一直是形影不離的兩隻,就算是在如今貓咪們尋找伴侶的春天,也不曾分開過;

太宰經常帶着食物和玩具走在去織田作住處的路上——織田作的住處後來被發現是在大學教師小區的一處流浪貓喂養點那裡,他利用紙箱、丢棄的舊衣服、學生們買給他的貓窩和周圍環境,構建了一個舒服的家——到後來,幹脆兩隻貓咪生活在了一起;

“我有看到太宰帶織田作的孩子們出來玩,教他們碰瓷行人哦~”

一個小姐姐補充道。

黑貓還是很用心地在傳授經驗,找的都是經過了精心挑選的人類,先是示範了一遍如何攔路如何勾引,然後才把活潑的小貓們一隻隻地推出去。

非常的有家長風範。

“嗯——”一個小哥舉起手機,“看看這個?”

我們湊過去,視頻裡,一隻漂亮的——以貓咪的視角來看,也是漂亮的——花貓正在靠近織田作。

廣場上,貓咪們三三兩兩地曬着太陽,打打鬧鬧,她的動作一點兒也沒引起注意。

但太宰——看起來昏昏欲睡的太宰——立刻豎起耳朵,警覺地看了過去。

“喵~”

花貓嬌俏地叫了一聲。

太宰沒有動作,隻是等待,但織田作回了她一句,然後向着太宰跑了過去。

花貓還要追趕,這時候,太宰毫不客氣地沖着她語氣不善地叫了好幾句,讓花貓憤怒地哈了一聲,轉身走掉了。

視頻中止在兩隻貓咪緊緊靠在一起後,太宰翻身露出肚皮,織田作給他舔毛的那個畫面。

這下,我們都确認了——

他們是一對兒。

十一、

日子不慌不忙地過着,如同水的流逝一樣,緩慢而又平靜。

織田作和太宰還是每天出沒在熟悉的地點,仿佛不定時的小驚喜,給予我們安慰,但與以往不同的是,他們開始帶上自己的幼崽了。

也有人目睹太宰和野貓們裹着織田作的孩子們在街頭呼嘯而過。

太宰依舊會磕貓薄荷,會作死,隻是頻率低了很多。

織田作還是會接各種各樣的業務。他的工作範圍又擴大了,開始承擔安保了,寫字樓裡深夜下班的單身狗們會花貓罐頭和貓條請求他護送回家——畢竟,他是如此能打的一隻貓咪。

三隻貓咪還是會在小廣場聚會,安吾還會偷偷帶奶茶過來——似乎是公安局新來的小警員買的,被他叼過來了。

貓的故事沒有完結。

貓的故事永遠也不會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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