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潇不是甄雄想盯就能盯的。
作為一群高級打工仔的頭頭,有鈔票有地位的霸總潇注定了生活和普通打工仔不一樣。
首先,她出行不靠地鐵,她開車。
其次,她日常出入的場所都比較高級,安保措施很到位,并不是甄雄這類人能輕易混進去的。
最後,楚潇身邊幾乎永遠有人。
在公司,楚潇衆星捧月,去哪裡都是烏泱烏泱一大群員工圍着轉。就算加班最後一個走,也有司機接送。
在豪宅就不說了,甄雄根本沒有能力尾随到豪宅。
他那輛開了五年的二手電動車,連楚潇座駕的尾氣都追不上。
蹲在綠化帶裡啃了一周冷饅頭,甄雄失望的發現,目标對象根本沒有落單的時候。
他懊惱地收起刀具,拉上背包準備放棄。
再擡頭,東郊夜路上出現的熟悉身影讓他瞳孔驟縮。
……
沒錯,這個身影就是楚潇。
自從在東區東郊開公司後,為了方便加班留宿,楚潇在附近小區買了套房。
平時有司機接送,楚潇覺得多那20分鐘車程無所謂,依舊回北區老宅住。
這幾天司機請假,她加班比較晚,沒精力開這麼久,就搬到了附近暫住。
小區距離公司車程五分鐘,步行約15分鐘。
眼看今天下班比平時早,她就有了走路回去的念頭。
東區的東郊都是大型文娛産業,住宅也不多,因此晚上人流很少。
零點時段,别的城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正式開啟城市夜生活。
東郊的深夜卻像被一鍵靜止。
沒有人流,沒有聲音,也沒有燈光。
一般人深夜獨自在這種環境裡,多多少少都會害怕。
有的怕人,有的怕奇怪的生物。
但是楚潇都不怕。
因為她不是一般人。
并且,她很享受這難得的獨處時刻。
此刻吹着微風,遠離了白天的喧嚣,她覺得很惬意。
心情好的時候,楚潇會拍拍照記錄一下生活。
于是她掏出兜裡的手機,對準了天上的玄月,準備再配個雞湯文案,發一波兩個多月沒點開的朋友圈。
寬闊的馬路上,路燈忽明忽暗。
楚潇突然不正常的扭動起來。
她誇張的擺手扭腰,旋轉跳躍,瞪大眼張大嘴,伸出了紅潤的舌頭,表情詭異。
躲在轉角邊握緊西瓜刀,正準備找機會襲擊的甄雄僵住了。
他想起老家家喻戶曉的半路遇……傳說。
也是在這樣空無一人的寂靜深夜。
也是獨自走夜路的年輕女人。
也是突然表情詭異,身體誇張擺動……
都對上了!
環境人物動作全對上了!
他跌坐在地,額頭冒出陣陣冷汗。
這……這就是髒東西上身吧!
怎麼辦?他要跑嗎?
甄雄緊緊抓住了手中的西瓜刀。
他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氣。
不怕,他有刀!
髒東西上身又怎麼樣?
他......
還是跑吧!
看到目标人物現在已經趴到地上如蛇般扭動,甄雄吓得提刀轉身就跑。
…..
東郊午夜的萬籁俱寂,不僅讓楚潇有心情朋友圈營業,還引得楚潇舞性大發。
她激情澎湃地跳完了一支家傳傩舞。
覺得沒跳過瘾,又無縫銜接跳起了水蛇舞。
“哒哒哒!”身後轉角處突然傳出的急促奔跑聲把楚潇從舞蹈世界裡拉回現實。
她下意識追了上去。
繞過牆角,隻見一個跌跌撞撞的背影正拖着西瓜刀狂奔。
楚潇瞳孔一縮。
這個距離……她應該是被跟蹤很久了!
跟蹤者還打扮鬼祟,手拿利器——這是來要她命的殺手啊!
刀尖不時劃過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看着那個連刀都拿不穩的矮個子,楚潇氣笑了。
派個無名小卒就算了。
還派了個無名小卒裡的垃圾貨色。
這小體格,連去她公司應聘保潔都不合格,哪個勢力瞎了狗眼派來刺殺她!
也太看不起她楚潇了吧!
楚潇生氣的追了過去。
她決定給這個敢随意接單的殺手和殺手背後侮辱她的勢力一點顔色看看。
…….
沉重的腳步聲如影随形,甄雄有種不妙的預感。
他狂奔中抽空回頭一瞥,頓時吓得魂飛魄散——
那個疑似被髒東西上身的女人,正一臉猙獰地追在他身後!
正常人看到他的西瓜刀早就該腿軟了。
可這個女人非但不逃,反而追得比他還兇。
這完全不合常理!
“絕對是惡鬼附體!”
甄雄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了,腳步卻硬生生又加快了幾分。
“一個替死鬼不夠,還要拉我墊背!”他咬着牙,“想都别想!”
恐懼之下,甄雄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能!
他像踩了風火輪,雙腿蹬出了殘影,跑出了職業運動員都望塵莫及的速度。
他的鞋底甚至冒出了青煙,在水泥地上拖出兩道焦黑的刹車痕!
“……”
楚潇震驚的瞪大眼睛。
鞋底都跑冒煙了?
這科學嗎?!
有這實力還當什麼殺手,去奧運會為國争光不香嗎?
看到又一個人才誤入歧途,這等能力不用在奧運比賽上,居然用于刺殺逃亡,楚潇痛心疾首。
對手實力如此強悍,楚潇也不甘示弱,當即開啟暴走模式——
剛邁出兩步,她感覺自己的肺部像被火燒一樣痛,眼前一黑,差點摔個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