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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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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魁的話餘音未散,便有三人從左側證人席起身。他們身着學員制服,雖未完全康複,神情卻皆無畏懼。

最先開口的是昭昭,她向陪審團一鞠躬,語氣清亮:

“我是帝國軍校學員昭昭,玲月的戰術隊友。當時的任務現場,情況極其混亂。我們遭遇數波異獸伏擊,彈盡援絕,亦辰胸口中刺,血流不止,整個小隊即将瓦解。”

“而玲月,她在那一刻選擇了兩件事:第一,是救人;第二,是背水一戰。”昭昭語氣堅定地說道:“試想如果她異能失控了她怎麼可能選擇救人,早就失控的沖向前去。她比我們所有人都還冷靜。她知道誰最危急,誰最需要她的力量。她用異能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保護我們。”

接着是語彤:“我是帝國軍校學員語彤,也是她的室友與隊友。我見過玲月在壓力下的表現,也知道她不可能被異能給控制。那天亦辰倒下,我負傷,又有脊刺龍跟裂背熊圍上來,她不能等……”

她看向審判席,語氣帶着壓抑的激動:

“我親眼看到她在沖出去搏殺之前停頓了一瞬,那一秒裡,她不是沖動,而是在判斷。我們進入軍校就接受的戰術教育,就是在混亂中做出正确選擇。而她,做到了。”

最後上前的是齊原,他一如既往帶着點吊兒郎當的語氣,但這次,語氣裡藏着罕見的認真。

“我是帝國軍校學員齊原,小隊防禦手。”

他歎了口氣:“我那天被擊暈了,那天能活下來。說白了,是靠玲月硬撐着才撐過去的。”他将手上的戰報舉起來大聲念道:“作戰地區發現四十二具小型異獸屍體,十二頭裂背熊,以及一頭脊刺龍,這麼多異獸圍上來,不使用異能能活下來嗎?她根本沒時間琢磨什麼軍紀和條例。她隻有一個目标:活着,把我們帶回來。”

他看了看一臉不悅的上尉,歪着頭補了一句:“老實說,我都懷疑你們到底看了幾分之幾的實戰資料?”

語畢,三人一同行禮退下,陪審席氣氛明顯出現松動。

這時審判長敲響法槌,沉聲道:“證人證詞完畢。準備進入被告自述。”

玲月緩緩站起,雖然身着囚衣、身形消瘦,但她擡頭望向陪審團的眼神,卻無比清晰堅定。

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整個法庭:“我目前尚未覺醒,但我在情急之下調動了異能,也曾以強硬态度要求醫官前往救人。但這一切的起因,是因為我要救我的隊友、我最信任的同伴,正在流血、瀕死,距離救援隻差一點時間。”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一度哽咽,但很快平複。

“我從未異能失控。”

“在我參加這次後勤任務以前,我們小隊為了确保安全,将資源投注在我身上,靠着高強度訓練與中級補品,我早已經可以感知異能波動。我每一次催動異能,都是經過自我壓制與計算的。我清楚自己體内的異能流速,清楚爆發力的限制,也清楚後果。”

她目光掃過憲兵上尉與醫官,語氣認真:“所謂的異能暴走,從來沒有發生在我身上。當日測試,是被逼迫之下的反應。測試之前,上尉對我極盡挑釁……并且……”

她聲音微微一頓,似是在壓抑什麼,但最終還是擡起頭決定說出口,直視審判長與陪審團。

“他拿出一段關于我父母親死亡現場的錄像備份,當着我的面播放,并威脅要毀掉它,甚至試圖用那段記憶刺激我……這才是讓我情緒爆發、調動異能的真正原因。”

現場頓時一陣低聲嘩然,不少陪審員表情出現變化。

憲兵上尉馬上提出異議。

審判長神情微變,随即示意上尉安靜,皺眉問道:“此等指控若屬實,性質嚴重,你能否提供什麼,作為你所言被威脅的證據?”

玲月沉默了一瞬,眼神沒有逃避,隻是靜靜地搖了搖頭:“……我沒有。”

她語氣平靜,卻帶着一種難以動搖的真誠:“他當場銷毀了貼片。沒有備份,沒有存檔,也沒有其他公正的人在場。但那是我看到的……我相信自己的記憶。”

她語畢,行禮,緩緩走回席位。

她穩穩地坐下,神情平靜,雖然深知這段證詞被采信的幾率不高,但她還是竟可能的做出對自己有利的自述。

整個陪審團處開始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後面一名身穿深紅軍服、肩章閃耀的男子在法庭中站起來。便走向前,他筆直立于證人席前,行了标準軍禮。

“帝國第一軍校,一營上校總教官——沈謙。”

他的聲音穩重、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我為玲月作證。”

他看向審判長與陪審團。

審判長大約思考了幾秒後同意沈謙發言。

“她是帝國軍校這一屆中,最有紀律、也最具潛力的學員。無論是異能理論、實作訓練、戰場模拟,她都遠超平均标準。尤其在異能感知及掌控課程中,她從未出現過波動失控的記錄。”沈謙頓了頓,繼續道:“我明白她的異能正在急速成長,若不加以監控,的确可能超出标準。基于此——"

他轉身面向審判席,朗聲道:“若法庭願意給她一次機會,我,願意親自監督并為她擔保。”

“在覺醒之前,我會親自負責監管玲月的一切訓練,并承諾禁止她食用任何異獸補品,以防異能超出可控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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