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齊:“心虛?”
“對啊。雖然凱瑟琳說她讨厭漂亮男人,但她自己的皮都挑漂亮的,沒道理當年帶回來的是醜的。但我們沒有發現她現在有男人,那個男人不見了。”
副本裡的信息都是有關聯的,閻齊接着分析:“結合公爵的童話,那個男人應該是圖錢來的,我們叫他渣男吧,他騙了凱瑟琳的感情和皮?”
“不止,僅僅是這樣公爵心虛什麼?我猜,渣男一開始确實是圖凱瑟琳的錢,後來公爵回家了,渣男發現城堡的主人另有其人,為了更直接的得到錢,所以勾引了公爵。”鶴孤說得頭頭是道:“所以凱瑟琳才會讨厭勾引她父親的男人,對公爵的态度也一直不好。”
閻齊:“……好有道理。但還是無法解釋這裡的人為什麼要換皮。”
“去剝皮的地方看看咯。就是那下面如果沒有光,咱們需要小心些。”鶴孤彎腰掀起褲腿,兩條小腿上都用毛巾綁着一把短刀,“我在公爵的房間裡拿的,分你一把。”
“謝謝,”閻齊十分感動,以至于大手筆地從系統商店裡用積分買了兩根手電筒:“我有光。”
通往地下的入口黑漆漆的,還未走下去,就已經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閻齊幹嘔了一聲,用撕下來的毛巾一角系在臉上擋住口鼻,舉着另一片用眼神詢問鶴孤要不要。
鶴孤正蹲在鐵門邊,抓起地上的土往衣兜裡裝,搖了搖頭,拿出手電問他:“這東西怎麼用?”
閻齊教會他怎麼用,鶴孤走到入口前,想起了什麼,轉身說:“對了,你到下面就不要再唱了。”
閻齊這一路都在哼歌,聽到這話,對鶴孤笑了一下。
“笑什麼?我都快會唱了。”鶴孤嘀咕,之後便大搖大擺走下了台階。
“會了也别唱,”閻齊意味深長地說,“我讓你唱時再唱。”
這裡大概是古堡的地窖,台階向下延伸了幾十級,然後便是狹長的甬道,甬道的兩側牆面挂着兩盞煤油燈,但光線十分微弱,鶴孤見勉強可以視物,便關上了手電筒。
甬道沒有岔路,轉過了幾個彎,便到了一個四米見方的小房間,門口一盞煤油燈,中間擺着一條破木長桌,血迹在上面幹了一層又一層,牆上挂着幾把小刀,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閻齊之前的估計有誤,這不是地窖,應該是古堡自帶的地牢。
鶴孤從牆上取下一把刀看了看,覺得還算鋒利,撩起褲腿,顯然又想順走。
“那是扒皮用的刀!”閻齊強忍着惡心,壓低聲音提醒他。
“刀你還管幹什麼的?”鶴孤嘲笑他矯情,但沒再繼續往腿上綁了,擡頭時原本放松的表情驟然緊繃,翻手将小刀扔了出去,擊滅了門口煤油燈的火苗。
閻齊眼前瞬間一片漆黑,鶴孤的動作太快了,他沒有看清是鶴孤将燈熄滅的,還以為出現了什麼變故,條件反射就想開手電筒,卻感覺一隻手按住了自己。
“退。”鶴孤在他耳邊低聲說。
鶴孤一邊按着閻齊盡量無聲地後退,一邊伸出手将牆上剩餘的幾把刀劃拉下去,刀掉到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閻齊意識到,有什麼東西進來了,鶴孤不僅沒有打算躲,甚至在弄出動靜吸引它。
直到閻齊的後背貼上了濕冷的牆,他們退無可退了。
“開!”鶴孤低喝一聲,閻齊立刻打開手電筒,刺眼的光照亮了整個空間,同時鶴孤揚出一把土,在手電照射下飄揚的土勾勒出了透明人的形狀。
兩個!一個盡在咫尺,一個尚且和他們隔着桌子,它們在地下待太久,難以習慣強光帶來的暴盲,此時都慌張地捂眼。
鶴孤重重推了下閻齊,讓他躲開透明人亂揮的手,同時自己俯身貼近地面側滑出去,又扔出一把土,另一隻手抓起掉落在地的刀,貼地旋身,一刀揮出,直接割斷了透明人的腳筋。
透明人哀嚎跪地,血順着小腿流,閻齊爬起來,掏出大浴巾蓋在它身上,自己也壓了上去,用體重限制住它。
另一個見狀想往外跑,被鶴孤提前猜出去向,扔出一刀直中屁股,朝前撲倒。
“YES!”閻齊說了句鶴孤聽不懂的話。
“那麼大個浴巾你從哪裡掏出來的?”鶴孤問閻齊。
閻齊:“系統背包,你以後也會有的。”
鶴孤點點頭,朝閻齊壓制住的透明人身上撒土,找到腦袋在哪後狠狠踩了一腳:“說!你是什麼東西!”
透明人:“嗷嗷嗷。”
閻齊:“我覺得他不能說話。”
“邵車呢?”鶴孤看向屁股中刀疼得在地上亂滾把血抹的到處都是的另一個。
“玩家變成怪物了就沒有原本的意識了,沒法回答你的問題的,不對,你怎麼知道那個是邵車?”
鶴孤:“這個能摸黑找到咱們,更熟悉這個房間。”鶴孤蹲下來,用刀把戳戳透明人的頭:“你說,要是把你送到廚房,廚娘們會怎麼處理你?”
透明人掙紮得更厲害了,閻齊幾乎按不住,鶴孤調轉手中的刀,一刀插進它大臂和身體連接的骨縫裡,輕輕一撬,透明人就慘叫一聲疼得脫了力。
“要是她們知道你溜進古堡還偷東西吃的話……”
閻齊:“……我感覺你不用用廚娘吓他的,你比廚娘更吓人,而且,他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