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裡的玫瑰在月光下搖曳生姿。
侍從說鐘籍是往這邊來的,等先找到人之後再想辦法讓謝淵和鐘籍會合。
扶鸢思索着,不知道現在的鐘籍脾氣怎麼樣,按照劇情裡所說……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嚣張的聲音自樹後傳來,扶鸢的腳步一頓,轉了個彎往傳來聲音的地方去。
他透過低矮的薔薇叢看見了站在遊泳池旁邊的鐘籍。
鐘籍對面是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
光有些暗,扶鸢也看不清鐘籍的表情,但是看現在這種情況,鐘籍應該是招惹上對面的男人了。
“大爺我在和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男人說着又朝着鐘籍走了一步,“你隻需要跪下來給我把鞋子舔幹淨我就不找你麻煩了,否則你知道的——”
“知道什麼?”
扶鸢冷冽的聲音響起,“在謝家對謝家的客人逞威風,你有幾個膽子敢這麼做?”
一直低着頭沒說話的鐘籍慢慢地擡起頭來,在看見扶鸢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光。
“你又是什麼人?”男人冷冷地看着扶鸢,他的臉上有道疤,看着很不好惹。
這也是謝家的客人嗎?扶鸢心底閃過一絲疑慮,如果不是的話,他是怎麼進來的?
他雙手環抱着上下打量着刀疤男,輕嗤一聲,“來我家的宴會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你家……你是謝家的人?”刀疤男臉上神色變換,最終高擡着下巴說,“你是謝家的養子,扶鸢?”
扶鸢蹙眉,他很讨厭有人用鼻孔對着他說話。
扶鸢伸手拽了一把鐘籍,面無表情地看着刀疤男沒說話。
刀疤男不屑道,“一個養子而已,還以為自己——”
“咚”的一聲響。
刀疤男已經被扶鸢一腳踹到了遊泳池裡。
“救命,我不會遊泳!”
扶鸢居高臨下的站在泳池旁邊,看着慌亂響的想要爬起來的刀疤男,“我是謝家的養子扶鸢,想要報複的話,别找錯人了。”
鐘籍站在扶鸢身後,眸光閃爍。
扶鸢拉着鐘籍就往回走,鐘籍回頭看了刀疤男一眼,神色平靜。
瘋狂掙紮的刀疤男對上鐘籍的眼神,身體一僵,然後慢慢地沉下水去,徹底安靜了。
“扶……”鐘籍張了張嘴。
“那邊有人落水了。”扶鸢拉住了一個侍從說,“找人把他救出來然後丢出去。”
“扶鸢。”鐘籍又叫了一聲。
扶鸢擡頭的時候才發現,鐘籍居然長得比他高了不少。
到底是主角受,長身鶴立,氣質清冷,面容俊美。
扶鸢扯着鐘籍的領帶,迫使男人低下頭來,“從德國回來了?延畢了?”
面對着扶鸢,本來身姿挺拔的男人似乎弱氣了不少,他說,“沒有。”
扶鸢上下打量着鐘籍那張俊美的臉,眼底的嘲弄幾乎要溢出來一般,“五年了你還真是半點長進都沒有,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你。”
鐘籍低下頭,看着扶鸢的那雙眼,他眸光閃動了一下才輕聲說,“那,小少爺還會繼續罩着鐘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