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夫婦去環球旅遊之後,容預又巴巴的來了謝家,确認謝行南沒在家後他才大搖大擺的進門,“謝行南和謝淵沒在?”
“他們要上班,你以為都是我這樣的閑人?”
扶鸢交疊着腿坐在沙發上玩遊戲,兩條腿從睡袍中鑽出來,又白又瘦,骨肉勻稱,格外惹眼。
容預沒敢多看,他看着扶鸢那副懶洋洋的模樣,“不去俱樂部了?”
扶鸢嗯哼了一聲。
“你該不會還在生氣我上次和你那樣說話吧?”容預在扶鸢身邊坐下,他讨饒的笑起來,“都是我的錯,你就原諒我吧,下次我都不會再那麼說了。”
扶鸢道,“我早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了,你不要提醒我。”
容預連忙噤聲,半晌他又問,“要不要去藍語?”
藍語就是謝淵和沈沐潭一起合資開的那家酒吧,自打遇到那個讨厭的性騷擾男之後,扶鸢就沒有再去過了。
“沒心情。”手機上顯示出勝利的字眼,扶鸢退出遊戲看向容預,“你好像很閑?”
容預:“……也沒有很閑。”
扶鸢打了個哈欠,“我也覺得好無聊。”
容預苦思冥想,“去蹦極?”
“蹦極不去了,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扶鸢站起來,“我去換衣服。”
“什麼事?”容預連忙跟上來,“我幫你。”
扶鸢說,“去給我的事業添磚加瓦。”
事業?
什麼事業?
容預滿頭霧水。
直到他們出現在謝氏大樓下面,而鐘籍也出現的時候,容預的表情才難看起來。
想起上次的事,為了避免扶鸢又生氣,他硬生生壓下自己的惱怒,狀似淡定的問對面捧着奶茶的扶鸢,“小風筝叫他來做什麼?”
“你看那裡是哪裡?”扶鸢指了指對面的大樓。
容預看了一眼,“你們家的大樓啊。”
“對吧。”
扶鸢咬着吸管喝了口奶茶,長長的睫毛翹着,擡起臉來蘭州容預,“等會兒我就帶着鐘籍去找事——啊不,去探望我的兩位哥哥。”
容預失聲叫出來:“你要帶他見家長?”
剛走近的鐘籍隻聽見了見家長三個字,他不動聲色的停頓了一瞬……見家長?誰要見家長?是他的小少爺嗎?
小少爺要帶誰見家長?
容預?他是小少爺的表哥,肯定不是容預,小少爺身邊還有其他人嗎?
或許是他聽錯了,是容預要帶喜歡的人見家長,容預喜歡的人……不就是小少爺嗎?
鐘籍半遮了下眼,遮住陰郁的眼神。
“什麼見家長?”扶鸢乜了容預一眼後看向鐘籍,還禮貌的問了句,“沒有打擾你吧?”
“不打擾。”鐘籍那雙漆黑的眼睛看着扶鸢,“小少爺無論什麼時候找我都不叫打擾,我随時都可以來。”
扶鸢唔了聲,“坐下吧,要喝什麼嗎?”
鐘籍的眼神在扶鸢手上的奶茶看了一眼又飛快移開,“我在德國的時候,從來沒喝過……”
容預冷笑,“德國沒有奶茶?你在什麼窮鄉僻廊的鄉村嗎?”
鐘籍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看的容預,又收回視線,看起來好像有些為難,“小少爺,我沒有這樣的意思。”
扶鸢略略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容預。
因為鐘籍的反應,容預臉色有些糟糕,“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鐘籍隻是朝着扶鸢的位置微微挪動了一下,聲音很低,“容少,我不敢。”
他這副模樣讓容預看得一陣火起,控制不住大聲道,“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在小鸢面前露出這種表情什麼意思?我打你還是罵你了?”
鐘籍哆嗦了一下,似乎被吓到了,又靠着扶鸢動了動,“小少爺,容少他……”
扶鸢歪了歪腦袋,他看了一眼鐘籍,然後看向捏着拳頭眼底似乎都在噴火的容預,慢慢開口,“容預。”
容預呼吸一滞,滿腔的怒火散去,看向扶鸢,“……小鸢。”
扶鸢擡了擡眉,“鐘籍以前就被霸淩過,你不要太兇了。”
容預一口氣憋在胸膛裡吐不出來,“小鸢,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他根本就是……”在裝可憐。
鐘籍垂眸,輕聲說,“小少爺,我沒有胡說八道,我在德國的時候一直在打工……還有為了畢業而努力,的确沒有,沒有什麼娛樂的時間,也沒有太多的社交……”
扶鸢嗯了聲,沒有就這個問題多說,“不是要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