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是我控制不住,你也不能怪我,也不能這樣……欺負我。”
他的額頭溫熱,手掌也是,把沈垚的肩膀緊緊握住,好似在學她剛才威脅他那樣,半含委屈半帶生氣地與自己。
沈垚幻視面前是一隻小狗,搖着尾巴對自己汪汪叫,隻為了和自己商談以後怎麼做。
沈垚笑了,“好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的,但是我可沒怪你,也沒欺負你,逗你玩兒呢。”
白淳負氣,低頭咬了一下沈垚的下唇,很輕,像無聲控訴。
“跟我走吧。”沈垚摸了摸白淳移開的嘴唇,小聲要求。
白淳伸手拉住沈垚,跟着她往機車的方向走去。
白淳依然把沈垚抱得很緊。
無論狂奔過去的風怎麼呼嘯,不論他們要去哪裡,他隻想貪戀上次以來鮮少的負距離肢體接觸,最好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感覺。
沒過多久就停了車,白淳有一瞬間恍惚,去沈垚家不會隻花這麼少的時間。
他不舍地把頭擡起來,下巴頓時失去了依靠沈垚體溫傳導的溫度。
“到了,下來吧。”
白淳先聽話下車,才開始打量身居何處。
馬路上并沒有小吃,商店也很少,看起來都是一些裝修精緻的精品店。
疑惑間,沈垚握住了他的手。
“走這邊。”
白淳回頭,才一眼看見了一座高樓建築,上面銀晃晃亮着幾個大字——北甯大酒店。
白淳:!
面前的沈垚步履不停,手緊緊攥着他的,好像怕他要跑掉一樣。
“咳,我們來這裡做什麼?不回家嗎?”
沈垚回頭,唇彎了彎,道:“我姐在家,你也不想做那件事的時候家裡有人吧?”
“那……”白淳支支吾吾組織了好一會兒語言,也找不到離開這裡的理由,低下頭,裝成一隻鴕鳥,隻跟着沈垚走。
任由沈垚定了一個雙人房間,任由她把他帶進電梯,任由她刷了房卡把自己猛地拉進房間,又任由她把自己摁在門後親吻。
她的吻總是來勢洶洶,或許有時候哦會大發慈悲給他一點蜻蜓點水或缱绻的溫柔,這樣如狼似虎地吸吮吞咽,白淳給它打九級,上一次……是八點五級。
他也不再是隻有被動接受,一手圈在她腰間,一手掌在她腦後,慢慢跟上她的節奏,學着她怎樣用舌頭靈活攪動他的口腔,怎樣吸吮會讓她更舒服。
距離他上一次學習已經過了一小段時間,但他每當想她時,都會不可避免地回想到他認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時刻。
沈垚的分開兩人的唇,一線晶瑩迅速被扯斷,白淳舔舔唇,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快就松開。
還沒親夠……
“怎麼了?你剛答應過我不會委屈,又露出這個模樣。”
“變成小騙子了?”
白淳抿唇,“才沒有。我隻是……”
“我隻是還想要你親我。”
沈垚輕輕笑了一聲,捏了捏他紅得要滴血的耳垂,“乖了不少,你還我把你舉起來‘教育教育’才行?”
白淳不想聽她亂扣帽子,明明她也很想親,眼神都要把她吃掉了。
低頭靠近,銜住那張總是讓自己羞臊不已的嘴,大口大口咬住,舌頭不管不顧地攪動,撮吮聲蓋住兩個人高頻的心跳聲。
沈垚吮住白淳主動送上來的唇不放,用力把他從門上揪起來,帶着他走向幾米後的雙人大床。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沈垚清晰感受到白淳身體的變化,但此時此刻,兩人的嘴都不想分開,沈垚伸出手往下,先給他下點開胃菜。
倒在柔軟的床上,沈垚不喜歡被壓着,用力把白淳推起來,自己趴在他身上,兩雙唇分開又貼合,讓白淳臉龐和胸膛滾燙。
還好,沈垚在這時候總不是吝啬對他的照顧,一道迅速的拉鍊聲融入親吻的聲音,又忽然消失。
好軟,好軟,好軟。有時候對沈垚撒點嬌,她好像會更開心。
睡着之前,白淳腦裡隻剩下這兩個想法。
沈垚翻身下床,簡單套了一件地上的衣服,打開窗戶。
秋夜的風把房間裡的味道帶走,薄雲如面紗一樣遮掩着半圓月亮的面龐,好似遮羞。
進了房間後一直沒開燈,沈垚的臉龐被窗外的霓虹燈映照大半張臉,後背隐匿在黑暗中。
天知道沈垚剛才在北甯大學校門外多想把白淳掐在懷裡亂親一通,讓他用那雙濕潤明亮的眼神看她,今天有了一點不同,他多了一點委屈的情緒,這更是讓本來就令她憐惜的臉錦上添花。
她回頭,看了一眼埋在黑暗中隐約看不清的那張臉。
就算看不見,她也能像才能想象到。
他睡着的時候,整張臉都舒展開來,眉目要比平常時要放松,不是動不動就要僵硬起來的樣子。
他會喜歡埋在她胸口,像一隻毛茸茸的粘人小狗。
他有時會往她身上蹭,好像隻是為了離她更近一些。
明明已經夠近了,他還是要蹭過來。
除了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情緒,她不會花心思揣測别人的内心,但她知道,白淳今天這幅委屈樣其實和北甯大學校門外發生的事關系應該不是很大,或許有其他更重要的因素作祟,激起了他藏在心裡的不能說、不敢說、不想說的情緒。
是什麼呢?
沈垚拉回窗簾,躺會床上,輕輕撥動白淳斜在眼上的頭發。
果然,他又蹭了過來,還必須要埋在她胸口,又擡起腦袋,用硬質的頭發蹭個遍才罷休,繼續安心睡下去。
沈垚合上眼睛,“你不說,我就不問了。”
……
白淳這幾天在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