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非要跟着去的。”
朱日暄發動檢修好的小面包車,準備出發去盯梢石偉,雲君緊跟着坐上了副駕駛座。
“不是說了我們是搭檔嗎?”
朱日暄隻能耐心解釋:“曹文剛剛打電話說,他們派出去盯梢的人都出意外了。我擔心你的安全。你還是留在孤兒院裡好了。”
雲君一挑眉:“你忘了我的小紙條了嗎?要是沒有我,你确定你能應付這個詭異的東西?”
朱日暄歎口氣,“那你盡量待在車裡,有危險先跑。”
雲君比裡個OK的手勢,朱日暄才啟動車子,朝着石偉家的方向駛去。
車開到一半,破胸口追了上來,在車窗外揮手試圖引起雲君的注意。
雲君想了想,大概是破胸口有事要說,趕緊讓朱日暄靠邊停車,然後下車遠遠跑開。
“找我有事嗎?”
“你讓我們監視那個人,他開着車出去了。”
“他又出門了?”
破胸口點頭。
“他這次怎麼白天出門?不會是又要殺人吧?”
破胸口搖頭。
“那你帶路吧,反正我們也要去盯梢。”
破胸口點頭之後就飄到了車前方。
雲君回到車上,跟朱日暄說了石偉出門的消息,朱日暄一轉方向盤,朝着雲君指的方向沖了出去。
随着路邊的建築越來越少,朱日暄開始有點焦躁:“他這是要去哪兒?也不知道這車的油夠不夠。”
雲君自然也不知道答案。
慢慢的,不僅建築物越來越少,而且樹木還越來越多了,眼看着就要進山了。
“他不會是要進山吧?他進山做什麼?雲君,你能把你的助手們叫過來問問嗎?”
雲君手杵着車窗說:“你自帶驅邪體質,他們不能靠你太近。”
對于上一次的事,朱日暄雖然嘴上安慰雲君他們沒辦法阻止悲劇發生,但是他自己心裡還是很愧疚,要是停車去問清楚,恐怕又要耽擱時間。想到這裡,朱日暄覺得還是趕路要緊。
但是跟随雲君指的方向,朱日暄慢慢把車開進了山裡。連路都變成了滿是山石的泥土路。
眼看着再往前開就沒路了,他們終于看到了石偉的面包車。石偉已經不在車裡了,大概是順着山間小路已經進了山。
朱日暄想起近日有老虎出沒的新聞,好像新聞報道的地點就在這一片,于是他囑咐雲君:“你待在這兒!萬一石偉回來,你趕緊打電話告訴我!”
雲君本打算跟着一起去,但是石偉不知所蹤,要是兩個人一起去找石偉,而石偉卻回來了,那他們就跟丢石偉了。于是雲君退回座位關上車門。
朱日暄看雲君聽話的待在車裡,立刻頭也不回的沖進了山裡。
朱日暄順着山路往前走,走着走着,連路也沒有了。他安靜聽着四周的動靜,可是冬季萬物潛藏,除了風聲,周圍都很安靜。
朱日暄越走越心慌,于是他張望着,從地上撿了根結實的樹枝權當武器。
走了許久,朱日暄還是看不到石偉的蹤迹,他本打算回頭讓雲君給指個路,但是一陣風吹來了一絲腥氣。
朱日暄仔細嗅着這股氣味,分辨着這是什麼味道,一邊朝着風的上風方向走。果然,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蹲在地上,不知道做什麼。
朱日暄蹑手蹑腳走到側邊一叢雜草叢後面,從枝葉縫隙間朝外探看,那個黑色的身影果然就是石偉,一臉的絡腮胡子,遮蓋住了他臉上的皺紋,他的頭發胡子都已經有很多都白了,但是他帶着黑色毛線帽子,要是在昏暗光線中晃眼一看,必定是看不到那些花白胡須和頭發的。
還有……
他身上帶着的腥味,不是海水的水腥,而是血腥和土腥的混合氣味……
他現在在安放一個捕獸夾。這個捕獸夾又沉又大,他搬動這個夾子顯得很吃力,大概他多花了挺多時間,才讓朱日暄有機會看到他的行動。
他為什麼放棄作案,突然開始安捕獸夾了?朱日暄想到他的作案動機疑似是獻祭,是他背後那東西要求的?
那現在怎麼辦?不是對人類犯案的話,不能當場逮捕,否則很容易打草驚蛇,讓他找機會毀滅證據。
朱日暄腦子轉得飛快,他掏出手機,打算先拍下視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