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悅說這裡有一間客房,雲君可以和她睡,但是朱日暄大概要睡客廳了。
雲君放好行李,然後又到院子裡的廚房去燒水煮面。忙了好半天,才和祁安悅端着三碗面條會工作室找朱日暄。
“朱日暄,你查監控發現什麼沒有?我煮了面,邊看邊吃吧。”
朱日暄接過面條,皺着眉說:“我查看了我們來這裡之前一整天的監控了,發現文莎莎竟然這一天都沒有回來過。看起來确實有點不太對。”
祁安悅剛搬了椅子過來端起碗準備吃面,聽朱日暄這麼一說,頓時吃不下了,她放下面碗和筷子:“那該怎麼辦?她會不會遇到危險?”
雲君說:“你先别急,先吃面,吃飽了才有力氣找人嘛。”
雲君說完,又把筷子塞回祁安悅手裡。祁安悅愁眉不展的看着面條,一根一根的挑着面條往嘴裡塞。
朱日暄三兩口吃完了面,開始專心查看更早時候的監控。
雲君吃得慢一些,但是也奔波一路早就餓了,她也很快就吃完了,還出去把自己和朱日暄的碗給洗了。回來一看,祁安悅還是在憂愁的數面條。雲君也不知道怎麼勸她,隻能決心好好工作盡快找到文莎莎的線索。
朱日暄看監控視頻看得直歎氣,倍速的視頻裡都是近乎靜止的畫面,可是朱日暄盯着畫面又不敢松懈,生怕錯過一點線索。突然,畫面裡出現了一個女孩的身影。
朱日暄從椅子上彈起來,趕緊把視頻調成正常速度。
祁安悅激動的叫起來:“她就是莎莎!”
畫面中的文莎莎動作遲緩,目光呆滞,行動詭異。她拖着緩慢的步子從大門外回來,反身關上大門之後,又一步一步挪到了工作室,坐到了工作台邊的椅子上。
監控探頭在房間另一頭,從畫面裡看隻能看到她的背。畫面中,文莎莎舉起手,不知道在做什麼。朱日暄反複看了幾次,隻能看出她手裡似乎捏着什麼東西,卻看不清是什麼。朱日暄隻能繼續往後看。
後面的畫面裡,文莎莎的頭動來動去,一陣之後,她又整個人頓住了,畫面就像靜止了。
祁安悅說:“她怎麼不動了?監控是不是出問題了?”
祁安悅剛說完,畫面裡的文莎莎就動了。她的手垂了下來,手裡似乎掉下來了什麼。
朱日暄挺住畫面,反複看這幾個畫面,可是那東西被椅子遮住了,畫面又不算清晰,實在看不清,于是他問:“你們覺得這是什麼?”
雲君看不出來,祁安悅也說看不清。
朱日暄隻能往後看。
過了一會兒,文莎莎像是清醒了,她揉了揉脖子,似乎很迷惑自己在幹什麼,四下張望着,然後又擡手看自己的手。她大概是想起了這裡有監控,于是她站起來,走到電腦桌邊查看監控。在她走過來的時候,終于看清了,她嘴角邊都是血。
祁安悅吓到驚呼,然後她像是害怕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雲君擔心的攬住她的肩膀,安慰的拍着她的肩膀。
文莎莎坐到電腦旁,打開電腦屏幕,操作了一會兒,大概她也看到了自己奇怪的動作,她不解的看着自己手裡的東西,然後她摸了摸她的嘴角,看了看指尖,最後她從電腦桌的雜物框裡找出一面鏡子一照——
她被鏡子中的自己吓得丢掉了鏡子,扶着電腦桌幹嘔起來。然後她似乎真的吐出路什麼,然後她看了更激動了,她驚恐的一腳把那東西踹進了桌子底下,然後哭着縮到材料架下,離工作台和電腦桌遠遠的,監控鏡頭裡,隻能看到她顫抖的身影。
祁安悅似乎也有些受不了了,她站起來,離電腦桌幾步遠,但又不敢走開,隻害怕的拉着雲君,抱着雲君的手臂,驚恐的看着電腦桌下。
朱日暄起身推開椅子,找了個鐵絲骨架,俯下身去用鐵絲骨架掃出來一坨東西。
祁安悅把臉埋在雲君肩膀,她已經不敢看了。雲君皺着眉看了一眼,看不出說什麼,隻覺得是一團帶毛的東西。
“這是什麼?”
朱日暄皺着眉,用腳翻了翻那團東西,說:“大概……是隻鳥。”
雲君頓時也覺反胃。
現在已經不需要懷疑文莎莎的遭遇了。隻是不知道她現在的下落。
雲君感受到祁安悅抓着她手臂的手越來越緊,緊到有些疼了,她隻能拍拍祁安悅的手,一邊問朱日暄:“我們現在最好趕緊找到文莎莎,說不定她真的會有危險!”
朱日暄也點頭,正準備開口,突然被尖叫聲打斷。
朱日暄雲君吓了一跳,發現祁安悅驚恐的看着窗外,他們順着祁安悅的視線看去——
文莎莎嘴角帶血,臉色泛青,神情詭異的站在窗外盯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