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一次一樣,文莎莎鑽進了附近的樹林。朱日暄追她追到林子裡不久,就失去了文莎莎的蹤迹。朱日暄隻能先回去。
雲君擔心丢着祁安悅會讓她遇到危險,這一次她陪着祁安悅等着。她看到朱日暄一個人回來時,心裡就大概預料到了,但它還是忍不住問:“沒追上?”
朱日暄搖搖頭。
“我們最後去村子裡找個向導,帶着我們進林子裡去找找。還要安排好祁安悅,這次可不能讓她崽遇到危險了。”
祁安悅臉色煞白,她湊到雲君身邊拉住雲君的袖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之前抱怨雲君二人的嬌矜之氣消散無蹤,看來是被吓得不輕。
“但是在此之前,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
朱日暄在村頭找了村民的車,帶着雲君祁安悅去城裡的車站接人——那個雲君找來的幫手。
“你那個幫手什麼樣?我們要怎麼認出他?”
“哦,是個民俗研究者。他說到時候找民俗研究者就行。”
結果,三個人站在車站半天,都沒看到一個民俗研究者。
朱日暄有些着急了:“你打個電話聯系一下吧,沒看到什麼民俗研究者啊。”
雲君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于是給對方打了個電話:“你在哪兒呢?我沒看到民俗研究者啊!”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說到:“哎呀 我看到你們了,原來就是你們啊,我站這兒好半天啦!你們怎麼沒看到我嗎?”
話音越來越近,雲君回頭,看到一個年輕小夥朝着他們走過來。
“你是民俗研究者?!”
雲君忍不住當面問出口。
那小夥挂了電話,抹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不是民俗研究者留什麼頭發啊!”
這小夥确實梳着發髻,但除此之外,沒一點像民俗研究者。精瘦高挑,顔色亮眼的外套,樣式誇張的運動鞋,身後背着個大包,包上面裝飾着很多卡通形象,這身裝扮,更像是個旅遊的大學生。
這家夥絲毫沒有介意雲君的呆愣,他自己介紹:“我叫宋惟省,副業民俗愛好者,也就是民俗研究者,主業遊戲主播,雖然沒什麼人氣,但是我對遊戲是認真的!”
朱日暄嘴角抽了抽,他湊近雲君問:“這家夥真的靠譜嗎?”
“呔,你說什麼呢!我這麼高素質的人才,怎麼可能不靠譜!”
雲君努力繃出個笑:“我這搭檔就是不會說話,請您别介意。您實力那是有口皆碑的,我絕對不會懷疑!”
宋惟省滿意了:“還是你有眼光,不像你那個搭檔,凡夫俗子,肉眼凡胎,有眼不識泰山!那我們就走吧!争取趕緊完事,我還要回去繼續我的事業呢!”
朱日暄不滿的看着雲君,雲君讨好的笑笑。
祁安悅悄悄問:“他真的靠得住嗎?”
宋惟省聽到了,悄悄側耳偷聽。
雲君安撫的對祁安悅笑笑:“你也看到我的能力啦,我能感覺得到,他有真本事的,隻不過是性格特别了點吧。”
祁安悅放下心來。宋惟省滿意的扭頭繼續往前走。
“喂,宋民俗研究者,你走過了!我們的車在這兒!”
幾個人坐着村民的車往回走。
在車上,雲君已經跟宋惟省大概講了發生的事。
“事情我在手機上已經跟你說了,我發現不對勁,已經在房子裡都貼了符。不過現在麻煩的事,那人自己跑了,我們還要去把人找回來。”
宋惟省懷疑道:“你也會畫符?不會是你的符把人吓跑的吧。”
雲君有些不悅,但是還是客氣的說:“隻會三四種而已,也算不上會畫。”
朱日暄倒是直來直去:“雲君的符挺厲害的。你不需要懷疑她。”
宋惟省斜眼瞟着朱日暄說:“你個凡夫俗子,你連真假都分不清,又來湊什麼熱鬧?”
朱日暄心頭火起,但是如今有求于人,不能得罪他,隻能生生忍住。朱日暄确實對這些玄奇志怪的事沒有辦法,讓雲君一個人面對,實在太危險,隻能忍受這個不良民俗研究者的鄙視了。
雲君對朱日暄露出個讨好的笑。然後回頭對宋惟省說:“我的符還是靠得住的。那些鬼都怕我,隻要我再給他們點吃的,他們都乖乖替我辦事的。”
宋惟省眯着眼皺着眉,一副非常不相信的表情:“真的?”
雲君點頭:“真的。”
“你們都是民俗研究者啊?”
突然駕駛座上傳來一個聲音,是司機大哥突然說話了。
雲君一直沒多留意司機大哥,他就是個普通的老司機的樣子,圓臉大肚腩,頭發剃得短短的,沒什麼特别的。
宋惟省倒是很高興:“啊,大哥有眼光啊,我是民俗研究者,他們是緣主,找我辦事的。”
這個司機大哥小心的問:“我們那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我前段時間也拉過一個民俗研究者,就是去我們村的。”
宋惟省被問住了,他哪兒知道這些啊。
好在雲君及時解釋:“也沒什麼事,就是有朋友生了病,請這位仙長來幫忙看看。”
司機大哥從後視鏡看了大家好幾眼 欲言又止的說:“其實吧,我們村邊上那個林子,一直傳說有點古怪……前面那個民俗研究者,就是沖着那個林子來的。他坐車的時候,朝我打聽了不少呢。”
朱日暄敏銳的感覺有些可疑,于是他追問道:“那個民俗研究者都打聽了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