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豔往竈窩裡塞了一把柴草,拍了拍手,站起身說:“你們都坐着,我給你們慢慢說。”
幾人都乖順的坐在了炕上,等着聽秦春風媽媽講明白這個事。
“這個事吧,一開始就是村裡有幾個人倒黴出事了。大家也沒往那方面想。但是,有人看見鬧鬼了。說是一個白頭發的黑衣服鬼,是個男的,衣服上還繡金線呢。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好幾個人都看見了。那大家就商量着,去找個先生給看看。然後就有人介紹現在這個看風水的來看,說是鬼屋那個女鬼成了鬼王了,女鬼做鬼王,那自然要招親的嘛,結果就招來了好幾個男鬼!”
秦春風詫異的問:“不是!這種話,村裡人怎麼就信了啊?”
魯豔說:“不信怎麼辦?難道還要讓我們去捉鬼?”
秦春風語氣很急:“我小時候走丢,那個女鬼還保護我咧,那個女鬼不是壞鬼!”
魯豔也急了:“這些話你可不能往外說!你一說村裡人要拿你出氣了!”
秦春風:“那也不能冤枉好人嘛!”
魯豔:“你這孩子咋怎麼不懂事咧!”
看母女倆都快吵起來了,朱日暄隻能硬着頭皮出聲調解:“兩位先别急!有什麼事,慢慢說嘛。”
這時倆母女才想起還有客人,都收斂情緒不說話了。
朱日暄看眼前這尴尬局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好在還有雲君。
雲君停止了錄音,然後跟朱日暄商量:“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一個點,阿姨說村裡人見鬼了,那個鬼的特征,聽着感覺挺耳熟的。”
朱日暄說:“我也發現了。所以說,雖然來這裡的風水先生陳松濤不是那個邪道,但是也絕對跟那個人有關系!”
雲君隻想到這個鬼像是文莎莎那個玩偶,對于朱日暄的結論還有些不理解。
朱日暄解釋說:“這個鬼不是很像文莎莎的那個玩偶麼,那麼這個鬼說不定就是那個附身在玩偶身上的那個陰魂。這個陰魂不是被邪道攝走了麼,出現在這裡,說明這件事,還是有可能跟黑皮邪道有關!”
秦春風和魯豔盯着她們,朱日暄感覺她們的目光像是有實質一般讓他臉皮癢癢。
朱日暄對秦春風解釋道:“看起來很有緣分啊。阿姨說的村裡人見過的那個鬼,我跟雲君之前在别處見過,這個遊魂被一個邪道捉走了。現在又在這裡看見,看來村裡的事,八成也是這個邪道在背後作怪了。”
魯豔懷疑的問:“你們不是春春同學麼,怎麼聽你們的話不像學生?”
朱日暄和雲君轉頭看向秦春風,秦春風急忙說:“大學裡有各種社團哩,他們是靈異社的!就是專門打聽各個地方的鬼故事!他們就是聽說這裡有鬼故事才來的!”
魯豔将信将疑的說:“還有這樣的社團?”
秦春風連連點頭:“有的有的!”
魯豔妥協的歎了口氣:“得咧,先吃飯吧。你們在外面跑了一天哩。”
朱日暄和雲君笑得很乖巧,雲君還主動多要了一份飯端回自己房間,說是宵夜。
但是魯豔臉色更陰沉了。
秦春風假裝沒看見媽媽的臉色難看,隻一個勁兒盯着桌上的菜,就像今天的菜有多稀罕似的。
幾個人不冷不熱吃完這頓飯。幾個年輕人就借口休息回自己房間去了。
朱日暄給雲君發消息,讓她準備好半夜去鬼宅探一探。并且還備注了,不帶秦春風。
于是,秦春風就發現,雲君回房沒多久,就說累了早早睡了。秦春風玩了一會兒手機,怕吵醒雲君,于是她也早早就睡着了。
其實……雲君跟本睡不着,隻是不抓緊時間休息,可能無法應付接下來的工作,所以雲君勉強自己躺在床上,聽着秦春風弄出來的輕微悉窣聲,聽珠珠在耳邊啰嗦,卻無法回複。
直到秦春風關上了燈,雲君才真的閉上眼,慢慢睡着了。
睡得正香的時候,鬧鐘響了。雲君警覺的從淺眠中醒來,關上鬧鐘。然後靜息了幾秒,發現秦春風毫無動靜,雲君才輕手輕腳起身穿衣出門。
雲君特意提前了幾分鐘起來的,是為了單獨和珠珠說點事。她悄悄站在大門邊,回身看着房子的,然後對珠珠說:“珠珠,我拜托你幫我辦點事呗!”
珠珠顯出身形:“要做什麼?”
雲君想了想:“你去幫我看看那個鬼宅的女鬼呗,我想跟那個女鬼談談。”
珠珠一臉為難:“珠珠不敢!”
雲君暗暗歎氣,然後換了個要求:“那你幫我去村裡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人在操縱鬼鬧事。你悄悄躲在一邊看就行,不用跟那些厲害的鬼起沖突!”
珠珠想了想,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好吧,但是回來你要給我一個玩具!”
雲君挑眉,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珠珠從牆壁出去了,雲君擡頭,發現朱日暄正朝着她走過來。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