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這也太……”
然而餘伯隻是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并不回話。
這樣的可能怎麼能輕易放過,想到大哥幾次錯過宗門曆練機會,原先意氣風發的青年現如今變得寡言,她的手不自覺捏緊、顫抖,呼吸急促。
“再看看吧,她總會接新的單子,再看看…她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這話不知道是江朝月說給餘伯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再過一個多月時間衍墟就會開集會,在那之前有的是時間好好觀察。
江朝月面上平複好心态,而她内心滿是希冀。
被賦予極高期望的紀綿綿在收拾好鋪子後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手裡拿上材料和工具開始手作打發時間。
來這邊世界好些天了,昨天才買了些服飾以供經常換洗。雖然玉泷現在靠自己靈力也能化出一層衣服穿,但一個稱職的娃娘怎麼會拘泥于崽崽有衣服能穿就行。
于是紀綿綿裁出好幾片不同顔色的布料開始搭配之路。
在她拿着第八套衣服問玉泷喜不喜歡的時候,玉泷疑惑地開口:“媽咪,我以後還能長成你這樣大嗎?那時候我還能穿這些衣服嗎?”
好問題,紀綿綿表示她壓根沒想到,于是馬上轉頭就問系統。
【因為材料出自系統,且衣物不屬于經過點靈的物品範疇,所以可以随時進行二次修改。】
紀綿綿滿意地點點頭,這樣還可以省點布料,那就給自己也順帶做幾套再用系統放大。
在紀綿綿聚精會神、糾結着用什麼顔色給娃衣衣擺包邊的時候,有客上門了。
“喲,這空屋子今兒個終于有人了?老闆你這家店是賣什麼的?”
來者痞裡痞氣地搬了個凳子就坐下,接着擺着手讓狸花貓兄妹給他倒茶。
“不是吧,老闆,你家這連茶水都舍不得,就給我杯水啊。”那男子看到阿桃遞給他裝了溫水的茶杯,連接都不接。
而阿桃見他不接水,料是不渴便又将茶杯端走。
“诶,你什麼意思,我是你家老闆的客人懂不懂,”男子見阿桃這般不給他面子,覺得被針對了,語調上揚,“我告訴你……”
“今天不做生意。”
紀綿綿本就因為犯了選擇困難症而糾結煩躁中,這會還要聽一個長得也就一般的陌生人扯着嗓門叽叽歪歪,面上就是擺着一個大寫的“滾”。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自覺被撂了冷面,站起身來走到紀綿綿桌前。
紀綿綿感覺眼前突然光線變暗,擡頭就看清了一張确實不咋樣的臉,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無語翻了個隐晦的白眼。
“說了今天不做生意,是沒耳朵聽不進嗎?”
沒想到那個男人直接上手想要碰那些布料,嘴裡還說着:“不過就是在給娃娃做過家家的衣服,還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麼不給面子?”
而一直乖巧坐着的玉泷可不會跟這人講什麼客氣,直接伸手抽出一道靈氣打過去。
啪——
“啊——”
那個男子被打中的一瞬間背後出現了一條細長的尾巴,吃痛地捂着手原地上蹿下跳。
“哦,也就是個猴子精啊。”阿梨不鹹不淡地說道。
“我可不是什麼野猴子精,我是有身份的,我是……”
紀綿綿已經按捺不住想親自上手抽人的内心沖動了:“我管你是誰,現在給我出去,不然我就說你是賊。”
叩—叩—
“什麼賊,綿綿你這進賊了?”
江朝月從餘伯收藏鋪出來想着來隔壁看看情況,沒想到一隻腳還沒踏進門就聽到了什麼“賊”。
“誰敢在衍墟偷東西,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綿綿你丢了什麼和我說,我替你發通緝令。”
江朝月小跑着進門,十分擔心。走近了才發現原來還有個人在。
猴子精在看到绮淵閣三小姐進門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勁噤聲了,這會聽到“通緝令”更是吓得哆嗦。
“沒,沒,我問這家老闆業務呢。”猴子精趕忙解釋到,接着夾着尾巴竄出了門。
江朝月沒攔着,也大概猜到這猴子精估計剛剛找茬沒想到碰上硬茬了。
紀綿綿終于選定了包邊顔色,嘴角牽起笑問她:“你怎麼來了。”
“昨晚帶着亦風、亦山在街上溜達了一圈,這不,今天大早的時候有個家夥來問我像那樣的靈活傀儡又是找了誰做的。”
“不過我暫時沒告訴他,等過兩天這鋪子開起來他自然就知道了。”
江朝月邊說話邊背着手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看着略顯簡樸的四壁忍不住開口道:“綿綿你這還是多少有些簡陋了,我待會差人送點家具過來給你用着吧。”
紀綿綿搖搖頭,對方好心但自己總不能一直占便宜。
“沒事,朝月你費心了,過些日子東西就多會起來填滿空擋。”
這屋子看着大,等她多做點展示的手作擺一擺說不定還會擠着。
噗—呼—
鳥類扇動翅膀的聲音響起,節奏快而輕,但出現在這裡略微有些讓人詫異。
紀綿綿和江朝月同步轉頭向傳來聲音的門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