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對面店裡,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女人摘下墨鏡,露出精緻的面容。她透過玻璃向外看去,馬路對面的刻有“新話劇場”四個大字的牌匾懸于高處。
福海市娛又娛新聞發布最新消息:
已确定話劇《輪回船》将于本周五下午七點在新話劇場演出。
主演:許懷瑾、許悅萱……
手機提示音響起,随即屏幕亮起彈出推送消息。
“麻煩檸檬美式去冰,謝謝。”崔誤善點好單後特意囑咐了一句。
随後他端起桌上的溫水喝了一口,他正想着該如何巧妙的告訴池佑安男主演年廣白放鴿子的事情,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氣氛。
“怎麼了?”崔誤善試探性的詢問,“你這麼盯着手機,它也不會憑空變出一百萬來的。”他開玩笑着說。
“崔誤善,你和吳予瞞着我的是什麼事?”
“沒什麼啊,都小問題。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好一個小問題,主演換了人我這個做團長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呗。”
“你…知道了?”
崔誤善愣了一下,有些錯愕的看向坐在對面的人。
“我們不是故意瞞你,實在是因為聯系不上年廣白。”
崔誤善說着,便調出自己與年廣白的對話框。
“你看,消息幾百條,語音幾十條,還有電話…根本沒人接。”他指了指通話記錄,抱怨道,“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
的确如崔誤善所言,從原本約定的彩排時間開始,發送給年廣白的信息和打出去的電話,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他不是那種會放鴿子的人。”
“小池,可你也看見了,他确實鴿了我們。周五就要演出了,剛巧今天許懷瑾陪他妹妹來了現場,劇團裡也就是他身形演技能比得上年廣白,所以就讓他頂上了。”
“這麼巧啊。”池佑安撐着腦袋,笑了笑。
“你認為這是巧合嗎?”崔誤善有些好奇,“這種事情發生直接的最大損失是劇團和演員。”
池佑安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我之前聽你們提到《輪回船》選角的時候,年廣白的表現不如許懷瑾,可為什麼最後男主角定了年廣白呢?”
這麼一問,崔誤善也有些疑惑,他想了想選角時的事情,卻依然沒找到想要的答案。
“你說的對啊,究竟是為什麼定了年廣白呢?”
池佑安聳了聳肩,“《輪回船》的選角,我是全權交給你倆了。我說你倆不用顧及我的面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要以整體的效果為重點。”
“我想起來了。”崔誤善突然開口,“沒選許懷瑾是因為那次民主投票,他妹妹的最後關鍵票投給了年廣白。”
池佑安挑了挑眉,“這麼說來,許悅萱這一票很關鍵啊。她為什麼會投給年廣白?”
崔誤善撓撓頭,“我也不清楚,當時大家都覺得挺意外的。”
與此同時,店員将準備好的餐品送到二人面前。
池佑安禮貌的笑了笑,從一旁座位上的包中取出幾張門票。
她同店員講:“我是對面那個劇場的工作人員,這周五下午七點在那個劇場有一個演出,叫《輪回船》,你和你的同事們那天下午如果有空,就來捧個場。”
說完,她将門票塞到店員手中,臉上的笑容不減。
店員愣了愣,拿着門票的手因為激動有些發抖。她剛才沒注意,這個人進店的時候帶着墨鏡,這會摘去了墨鏡,這張臉絕對算得上女娲的精心制作。
“可以嗎?”池佑安詢問對方。
店員點了點頭,拿着票急急忙忙的跑去了後廚。
不一會兒,卻又見她拿着個筆記本,走到池佑安桌旁。她試探性的開口:“你、你長得好漂亮,能給我簽個名嗎?”
“能啊,我給你簽,我是導演。”崔誤善見狀,忍不住湊熱鬧說,“她不出名,我比她有知名度。”
店員全然将崔誤善的話屏蔽在外,全心全意地等待池佑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