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言回過神來,對上池佑安的目光。頓了一下便聽池佑安說:“不過,告訴你是有條件的。”她看着對方,眼中滿是玩味。
“什麼?”溫斯言問。
隻見池佑安嘴唇動了動,不知是說了什麼,再看對面的溫斯言表情一頓,整個人身體一怔,耳朵有些微微發紅,咽了咽唾沫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他搖搖頭,“這個不行,你換一個。”
“那這周五你來看《輪回船》的演出吧。”池佑安笑眯眯的看着他,“結束後,我們再一起吃個飯?”
“可以。”溫斯言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下來。
“那可說好了,周五見哦。”池佑安見對方答應下來,便說,“話外話話劇團的前任團長也是創辦人,他就是......”她故意拖長語調,看着對方的好奇的模樣,心中暗自笑了笑。
“我現在告訴你了,你到時候反悔怎麼辦呢?”池佑安突然話題一轉。
“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反悔。”溫斯言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池佑安歪着頭,似乎在仔細端詳溫斯言臉上每一絲神情,确認他不是在敷衍後,才緩緩開口:“話外話話劇團的前任團長,也是創辦人,是盛槐序盛老爺子。”
溫斯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池佑安捕捉到對方神色的變化,便問:“看來溫警官是認識他啊?”
溫斯言想了想開口:“他的女兒是盛音錦?”
池佑安點點頭,“對啊,你知道她?”
“聽說過,她是葉應理的學生,後來和當時很有名的一位刑警結婚了,這件事在警察學校無人不知。”溫斯言回答。
“你們也這麼喜歡八卦啊。”池佑安笑眯眯的看着對方,“那你也應該知道這二人的結局算不上好。”
“知道,因為那件案子,當時死了很多人。”溫斯言垂下眼眸若有所思道,“池佑安,你又是為什麼知道這些事情?”
這是溫斯言第一次叫她的全名,與她設想的場景大相徑庭。她盯着對方看了一會兒,慢悠悠的撐起腦袋,雙眸閃爍。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這副模樣當警察可惜了。”她突然湊近,眼尾挑起的弧度像隻狡黠的貓,“若是去混娛樂圈,可不輸那些流量小生。”
溫斯言眉峰微蹙,往後撤了撤身子,避開池佑安灼熱的氣息:“别轉移話題。”他喉結滾動,耳尖那抹紅還未消退,此刻卻闆着臉,試圖用職業性的嚴肅掩蓋不自在。
池佑安低笑出聲,她的指尖無意識摩挲着玻璃杯壁,倒映在茶水上的面容忽明忽暗,“你就不好奇,為什麼盛槐序會把話劇團交給我這個半路出家的人?我從畢業後回國就接手了話外話話劇團,和别人相比我沒有多深的資曆,沒有上台演出的經曆。”她忽然收斂笑意,“更沒有對話劇事業的野心,可偏偏就是我接手了由他一手創辦的話外話。”
溫斯言瞳孔微縮,他盯着池佑安眼底流轉的幽光,忽然意識到對方看似玩鬧的表象下,藏着遠比想象中鋒利的獠牙。
“你想說什麼?”他的聲音冷下來,右手不自覺摸向口袋裡的錄音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