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打下一行字,發送給對方:『她說不确定,不過至多三年。』
......
2025年3月31日,上巳節,忌出行。
“你不是在國外嗎?怎麼突然回來了?病養好了嗎?”白舟北接通電話後楞了一瞬,在聽清對方聲音後,便将這藏在這兩年裡的擔憂全都訴說了出來。
池佑安告訴白舟北,自己現在在前往北域南疆的路上,再用不了一小時,便能到達目的地。
池佑安的聲音從聽筒傳來,聽起來心情不錯,“還行吧,我個人犯了點事,去南疆暫避避風頭。順便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集團那邊還麻煩你幫我應付一下。”池佑安說。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福海?”白舟北沒應對方的話,而是說道,“田姝雅前些時候還問我你什麼時候回去重管話外話?”
“話外話啊...”池佑安想了想,“她管的挺好的,況且我也沒想再拿回來。”
“什麼意思?!你要徹底放手,把劇團交給田姝雅?”白舟北有些驚訝,她沒想到池佑安會這麼決定,“那你以後幹什麼去?當天橋底下要飯的流浪漢嗎?”
對方沉默。
白舟北等了半晌沒聽見池佑安的聲音,便問:“你啞巴了?”
“我懶得管,以前有人幫我,這次沒人幫忙了。”池佑安這才開口,“劇團本來就不是我的,再者田姝雅比我更合适。話外話交給她,老爺子也沒意見。之後嗎,我打算挂名到劇團當個演員,時間自由自配,也不會影響到我自己的安排。”
“得,你自己覺得好就行。”白舟北說,“清明前你能回來嗎?消失兩年了,這次回來不去看看崔誤善嗎?”
“我到了,先不和你說了。”池佑安借口挂了電話。
此時,車輛行駛在筆直的公路上。兩側是幹燥的土地,直延伸至天際邊,宛若大地的枯黃之歌。
駕駛座上的青年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池佑安,笑了笑露出兩顆虎牙,小麥色的皮膚顯得牙齒極白。
“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池佑安看向前方,露出一抹笑容。
青年回答:“商虞,商隊的商,虞姬的虞。”
池佑安默默重複了一遍,就聽商虞說:“小池姐,你是第一次來北域吧?”
她頓了頓,盯着商虞映射在後視鏡的臉說:“小池姐?你多大年紀啊?”
商虞撇了撇嘴說:“我2000年出生的,今年24了。小池姐你呢?”
“行啊。”池佑安環胸重新靠向椅背,“那确實該叫小池姐。”
商虞嘻嘻一笑,又說起之前的話題:“小池姐,你還沒回答我呢,這是你第一次來北域的話,我建議你找個向導。”
池佑安聞言擡眸看了看對方,回答:“算不上是第一次。”
商虞道:“這樣啊,那屬實是我瞎操心了。不過以前對南疆好奇的人,也算不上少。北域荒涼,來我們這兒的人,除了旅客和探險隊,就隻有對神秘南疆感興趣的學者了。”
“難道就沒有回來探親的?”池佑安問。
商虞搖頭,“哪有啊,我們這兒的人要麼一輩子都不離開北域,要麼就是帶着全家都一起離開,再也不回來的。”
“這樣啊...”池佑安撐着腦袋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