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憶白已經去店裡上班了。
“嘿嘿~”徐暖盯着手機又傻笑了一聲。
她現在對這些時日以來,同事兼鄰居的徐暖每天盯着手機傻笑的日常,已經習慣了。
李老闆出門前擺的破石頭都快被張秀清買完了,每天來一次,不是上午來就是下午來。李老闆明天還是回來得太早了,再晚一點,這些石頭都要被賣光了。
“嘭!”聽到一身熟悉的關車門聲,連憶白就知道,自己今天又有奶茶喝了。
張秀清進來,熟練地将奶茶給兩人遞了過去,又站在那沒剩幾個的石頭旁邊裝模作樣,繼續挑。
連憶白已經不會再尴尬了,不管她們,坐在紅木沙發上繼續低頭玩手機。朋友圈裡有父親陪着大堂哥去買房的合照,下面還有母親的點贊。
關掉,切了抖音,一條私信引起了她的注意:小姐姐你好,視頻裡面的地方感覺很好玩,可以做我的有償導遊嗎?價錢好說。
連憶白沒有回複,現在不太缺錢,更何況上次已經在私信裡面被去苗疆給騙過一次了。
她關上手機,放在桌子邊上,雙手交叉,置于身前,擡頭望着天花闆,又開始一輪新的發呆:自那天晚上以後,阿途似乎開始回避她了,每天見面的機會都很少,她總是一個人待在主卧,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客廳裡的電視也不出來看了,對自己做的飯菜似乎也沒有那麼熱衷,好久沒有讓她做飯給她吃了……
“你中午吃什麼?我給你帶!”徐暖走在張秀清後面,朝一動不動的連憶白開口。
連憶白應聲:“随便吧,稍微素一點就行。”她已經好多天沒和阿途一起吃午飯了,現在阿途中午根本不會來找她吃飯,晚飯也不會再問她理她了。
難道阿途第二天就後悔了嗎?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連憶白真的很希望是那個人,不,是那個妖。可惜一拿起來就知道自己想錯了,很失望,隻是一串陌生的号碼:“喂?”
“你好,是這樣的,我們對你的視頻内容很感興趣,想邀請你和我們團隊再去實地拍攝一下,價錢好談。”
“不好意思,你打錯了,我沒有拍過什麼視頻。”連憶白眉頭緊皺,不耐煩地挂掉了電話,正準備把視頻設置為僅自己可見,想了一下,手又放下了,剛打完電話就鎖了視頻,實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将自己上傳的兩個視頻調慢了播放速度,反複看了十幾遍,依舊是沒有發現什麼端倪,裡面就是些好看的花花草草,沒什麼特别。
很怪,怎麼突然一個兩個的都想去這裡了呢?
大學宿舍群的消息在這時卻突然彈了出來,是趙欣:下個月我就要去英國留學了,明天想和大家叙個舊,有空嗎?
想過了是另外兩位室友,唯獨沒想到卻是趙欣。
明天?連憶白答應赴約了。
李老闆如果明天回來了,她也就不用再來店裡坐班了。
和冷冰冰又不怎麼搭理她的阿途整天待在一起,對自己實在有一些殘忍。雖然現在還不清楚阿途是怎麼想的,但是連憶白知道,那天她在鏡子前給自己的鼓勵已經和浴室裡的水汽一起消散了。
她還沒有那麼勇敢,算了。
主卧的門窗緊閉,窗簾從被拉上以後這麼多天就沒有拉開過,一頭亞麻色長發的成熟漂亮女人在床上抱着被子大口地喘氣。
眼尾透出淡粉色,背上的睡衣已經被汗水浸透,完全貼合在了背上,還可見漂亮的脊骨形狀,已經精疲力盡的金途摸到了桌子上的水杯,終于緩解了自己喉嚨的幹涸。
“幸好已經是發情期的最後一天,熬過今天自己就沒有這麼難受了。”女人滑動喉嚨,吞咽下嘴裡最後一絲清涼,低聲感歎。發情期的狐狸容易在意亂情迷中失去理智和自我意識,她不想傷害,也不想吓到自己一直都在好好珍視的心上人。
金途擡眸看向自己緊閉的房門,又悠悠歎了一口氣,她有些想念連憶白了,想念她的身體,想念她的聲音,想念她做的飯菜,想念和她一起待着的日子……
不待她繼續将思念蔓延開來,額頭再次沁出的汗水,提醒她剛結束的情潮又卷土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