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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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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雲城八百裡開外

東雲國邊境防線陵阙關

“咳咳……”

“嘶……他娘的秦松然你是不是想謀殺老子?!”

“要不是老子,你的腦袋瓜早就被羯人當蹴鞠踢了!”

剛打完一仗,秦釋打鬥中不慎墜馬,頭差點讓敵軍削掉,樓遠救他時被捅了個對穿。

秦釋給他包紮傷口,手勁太大,痛得樓大人直叫喚。

“哥……對不起……”

小秦将軍蔫蔫的,情緒低落,包紮好傷口就不動了,哪還有一點戰場上威風凜凜的模樣。

他隻有闖禍了或者挨罵時委屈了才會叫樓遠“哥”。

他們倆一個是秦淮年的義子,一個是秦淮年的徒弟,從小一起長大,幼時就連褲子都是換着穿,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樓遠揚手往他後腦勺一揮,沒好氣道:“胡思亂想什麼呢?”

“你對不起我啥?”

“别人想讓老子救他還沒這個榮幸呢?!”

“知足吧你!”

秦釋捂着後腦勺,黢黑剛毅的臉上流露出不滿,惱羞成怒道:“樓遙槿!你說話就說話,打老子做甚?!”

“老子好歹也是一軍主帥,豈是你說打就打的?!”

“老子不要面子的?!”

樓遠嘴角壞笑,跟哄小孩似的:“好好好,下官知錯、知錯。”

秦釋收斂惱意,沒再和樓遠打鬧,正色道:“此次羯人來犯有問題。”

樓遠裸着上半身,脊背肌理線條流暢,精瘦緊緻,唯有腹間一道猙獰的貫穿傷破壞了美感。

他放下纏繞傷口的繃帶,接話:“他們不像往年過來掠奪女人和糧食。”

“更像是來吸引我們注意力的。”

羯人兇殘,秋末至冬季中旬便是他們騷擾各國邊境的時間,最為喜歡燒殺搶掠,遇見男人就殺,若是女人就搶回去充當食物或者軍妓。

秦釋神情嚴肅,說:“他們這次領頭的是我以前沒見過的。”

樓遠用指腹摩挲疏狂刀的刀柄,垂眼深思,以往他很少待在邊境,對于羯人的部署沒有秦釋熟悉。

他沉吟片刻說:“我會傳信回去,讓錦衣衛加緊打探羯人的消息。”

秦釋劍眉一挑:“錦衣衛已經深入羯人内部了?”

樓遠第一次覺得下面人效率低下,道:“當然沒有。”

又補充了句:“哪有那麼容易。”

衆錦衣衛:老大,你怎麼可以嫌棄我們!!!

秦釋撇了撇嘴:“我底下的探子來報,此次羯人領兵的人叫石叱烈。”

樓遠:“姓石?石姓好像是羯族的大姓吧?”

秦釋點頭:“他們的首領叫石骨咄。”

樓遠嗤笑:“改名了?我記得師父還在世時,他不是叫……骨咄祿?這老狗幾年前癡迷于學習中原文化,改得這麼不倫不類。”

“就是他害的老爹戰死鬼雁壑!”

秦釋咬牙切齒,“啪”地拍裂椅子扶手,周身氣壓低沉,眸底血紅帶着強烈的恨意。

西離與東雲交界之處,有兩座深山,其間有一道谷壑,常年黃沙漫天,每每百鳥遷徙途經此地,不知是何原因總會墜入山谷,故而得名——鬼雁壑。

東雲德昌十五年,鬼雁壑之戰,秦淮年率軍深入腹地追擊羯人,等秦釋去時,隻有一地的屍骸和沾着血的黃沙。

那一年,秦釋和樓遠僅僅十五歲。

樓遠拍拍他的肩膀,眺望窗外漆黑的夜空,道:“五年了松然,我們定能将那乞活賊挫骨揚灰,替師父報仇。”

秦釋神色沉重,喝了口涼茶壓壓火氣,突然讷讷地說:“哥,你傷口滲血了。”

樓遠低頭看了眼腰腹:“啧……”

秦釋撓撓頭,道:“你要不用用慕神醫給你的藥?”

那天樓遠回來時他就注意到他哥懷裡的包袱,樓大人洋洋得意地說“這是慕神醫給他的寶貝”。

樓遠抿唇,看了眼桌上的涼茶,慕笙清的身影在他的腦海裡萦繞不散。

若無人管束,他定會喝涼掉的茶水,一點也不愛護自己的身體,就和溫暖一樣不聽話。

他回神想去拿包袱,一動傷口的血流得更快了,秦釋摁住他,道:“你安安分分坐這,老子去給你拿。”

樓大人蹙眉,脫口而出:“不行。”

秦釋:“咋的!那裡面是有寶貝還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說實話,樓遠也不知道包袱裡有什麼,從他拿到手的那天就沒打開過,要不是秦釋提起,他壓根舍不得用裡面的藥。

樓遠捂住腹部,堅持自己去拿包袱,秦釋亦步亦趨跟着,眼神亂瞟,随口道:“你這麼緊張慕神醫給你的東西,不會是喜歡人家吧?”

樓遠找東西的動作一頓,轉頭訝異道:“你怎麼知道?!”

他早已察覺自己不清不白的心意,隻不過被人水靈靈問出來還是頭一遭。

“啊?!真的假的?你開玩笑的吧?!”

樓遠眉眼含笑,說:“什麼真的假的?這種事還能作假?”

“艹!你居然是個斷袖?!”

秦釋滿臉難以置信,不僅瞪大雙眼,甚至張大嘴巴,合都合不攏。

樓遠大發慈悲地手一擡,合上秦釋的嘴巴,邪肆一笑:“那咋了?”

“還咋了?!我的老天爺!雖說咱東雲民風開放,也有官員取男妻,但陛下能同意你喜歡男人嗎?”

“要是你因此被降罪……”秦釋突然哽住,随後背着手在屋裡沉默走了兩圈。

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他立馬就想通了,冷靜道:“害,沒事,多大點事,要是你被降罪,就算賠上老子一身軍功,也包你和嫂子安然無虞。”

樓遠拆包袱,聞言笑了笑,桃花眼裡泛上暖意,道:“那下官就仰仗将軍了!”

秦釋嘀嘀咕咕:“也不知道那慕神醫長啥樣,讓你跟被灌了迷魂湯一樣癡迷……”

樓遠沒理他,打開包袱一看,最先入眼便是上面的素色錦囊,餘下就是一些藥包。”

他解開錦囊,往手心裡倒,是一枚貼着福字的銅錢。

樓遠想起來,他離開的那日是百福日,這銅錢應是慕笙清讓他平安歸來的祝願。

不用本人解釋,樓遠的腦子自動補全所有的話。

樓大人高興地咧開嘴,笑容怎麼看都很傻氣,他用指尖輕輕撫了撫銅錢,好像在思念那清冷似竹間新雪的人。

不管慕笙清怎麼想,這毫無疑問就是定情信物。

秦釋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東西,嫌棄道:“就一枚銅錢,做什麼這麼高興?”

樓遠小心翼翼将福字銅錢塞回錦囊,朝秦釋白一眼:“你個孤家寡人懂什麼?這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

秦釋一言難盡嘁了一聲。

“不是!有個問題!”

樓遠瞄他,問:“什麼問題?”

秦釋幸災樂禍:“咱不是懷疑慕神醫是西離攝政王嗎?萬一他真是,你一個正三品指揮使怎麼配得上人家超一品親王?”

這不就是草雞配鳳凰,怎麼配,都磕碜!

樓大人臉上蕩漾的笑容瞬間僵住,那表情看起來甚是痛心疾首。

樓遠:弟啊!你為何要紮我的心?!

“咚咚咚——”

“将軍,有個自稱是錦衣衛的要見樓大人。”秦釋的副将紀宏在門外高聲喊道。

樓遠和秦釋對視一眼,秦釋道:“雲博,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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