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什麼花兒?”
“康乃馨、玫瑰和勿忘我,這次是放在花籃裡,不用換水啦。”
說話的兩個人正是葉修和蘇沐橙,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這些年蘇沐橙跑了不少商務,兜裡早就不想當年那樣緊巴了,所以蘇沐秋老早就挪到了單人病房。
葉秋雙手插在兜裡,跟在蘇沐橙身後,一進病房就繞着走了一圈,扯了一張凳子坐在蘇沐秋床邊,啧啧兩聲說道:“我說你這住的地方比我那宿舍還好,但咱也不能一直這麼住着吧,趕緊起來得了。”
蘇沐橙哼着歌把花瓶裡已經蔫吧的花拿出來丢進垃圾桶,把花籃放在蘇沐秋的床頭櫃上,“真好看。”
“最近發現了一個小孩,天賦和你有的比,剛玩一個月做出來一把50級銀武,遊戲打得也聰明,就是沒有自己的風格。”葉修摸了摸兜裡的煙盒,又癟又皺,他突然笑了,“你要是再不醒,就比不過人家了。”
他把煙盒拿出來,取出來一根煙,沒抽,就是拿在手裡玩。
修長的手指,明細卻不粗的指節,這樣一隻好看的手把那根煙玩出了花。
葉修不是每次來都會這麼話多,隻是今天比較多,他停下動作,打了個哈欠,“不過你放心,這小孩兒是哥粉絲,到時候哥替你求求人家,教你點現在的技術。學了人家東西得叫聲師父吧,這不過分吧?”
“不過這小孩兒現在我在教,論輩分你是我徒孫。”
蘇沐橙聽到這裡憋不住,笑出聲,她笑得聽不下來。
不過笑鬧過後,她又覺得有點難過,她的哥哥要是沒有出事,現在也是一個令人豔羨的天才。
病房裡安靜了一陣,兩人的目光落在病床上安靜閉目的瘦弱青年身上。
青年的頭發太久沒有修剪,已經長到脖頸了。蘇沐橙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作為哥哥的蘇沐秋自然也是一樣的好看,隻是因着長久卧床,面色蒼白,帶着一絲病弱氣息。
在兩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右手的手指抽動了一下。
盡管那抽動是微不可見的,可兩個人都是極為優秀的職業選手,動态視力自是不必多說。隻是,幾乎無望的等待突然有了一絲微弱曙光,光芒微不可見,讓人懷疑是否是自己等了太久出現的幻覺。
葉修喉結一動,嗓音幹澀:“沐橙,你看到了嗎?”
他手裡捏着的那根煙已經掉在地上了,但是沒有人在意。
“我……我看到了……”蘇沐橙視線被淚水模糊,她手抖着去按了呼叫鈴,“我以為是我……是我……”
葉修站起來,走過去扶住了她,“我們站到一邊去,一會兒别耽誤醫生檢查。”
“嗯。”蘇沐橙哽咽,她深呼吸,想要平複情緒,“就快醒了對不對?”
深深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友人,葉修說:“聽醫生的。”
但總歸是好兆頭。
進來的醫生和護士們将兩人的視線遮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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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G市的我還在競技場裡被拉斐爾打,它學會了打指導賽,我總算不會死那麼快了。
喻文州和我商量了去參觀的日子,其實也就是明天,我是想着早點弄完早點結束,不然我還要一直想着這件事,做不好别的。
消息列表的99+不作他想,全是黃少天的消息,他夏休期,訓練沒有那麼緊密。翻譯一下就是他無聊了就來戳戳我,我一開始不好意思不回,後來已經可以心平氣和地無視了。
我也問過他,怎麼夏休還在訓練,他說半決賽輸給微草要加倍訓練第六賽季打回去。
那你就專心訓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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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天在訓練室裡樂此不疲地刷着消息,也不在意對面回不回。
倒水回來的鄭軒看到他那架勢,搖頭歎息,“我要是這妹妹,亞曆山大啊。”
“黃少還在給那個小姑娘發消息?”打完一關訓練軟件的宋曉沒有繼續下一關,他腳一點地,電腦椅轉了一圈沖向鄭軒。
由此可見,黃少天的行徑人盡皆知。
“我這是和人家拉近距離,處好關系之後留人也方便啊!我昨天晚上和老葉那家夥探過口風,聽他的意思這小靓女可不好留我跟你們講,你知道葉秋那家夥的話有多難問嗎!”黃少天停下打字的架勢,反正對面也不回,不着急這一會兒,他轉過來對着隊友火力全開,卻在看見身側的人時啞了火,“哇!隊長你什麼時候來的啊隊長!”
“少天,葉秋前輩是怎麼和你說的?”喻文州信了黃少天的話,但沒全信,因為他不被葉秋反套話就已經很好了。
葉秋告訴少天的,可能是故意透露的。
透露的消息是真是假要看了原話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确定。
給他施加壓力是真的。
喻文州輕笑一聲,看向黃少天,“少天,能給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