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下午,酒吧裡隻有零星的幾個客人,還沒服務生多。我們進門後,幾個服務生都主動跟左小芋打招呼。
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好奇道:“看樣子你經常來這?”
左小芋聞言似笑非笑的答道:“嗯,幾乎天天都要來。”
哇塞,看不出這家夥居然是個酒鬼。
服務生走過來後,左小芋問我,“喝什麼咖啡?”
哦,原來人家是帶我來喝咖啡的啦。可惜我對咖啡沒什麼研究,想了想才說:“我隻喝過雀巢哎!”
接下來隻聽到撲哧兩聲,左小芋和服務生都笑噴了。
左小芋一邊樂不可支的捂着肚子一邊對服務生說:“那什麼……來兩杯藍山吧!”
等左小芋笑停後,我們才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左小芋坦誠的告訴我,她被公司雪藏了,原因嘛不說我也應該知道。
聽到這個消息我自然不會驚訝,但我驚訝的是左小芋對被雪藏的态度。沒有忿恨沒有抱怨,甚至沒有“應景”的說幾句氣話。面對我的不解,她說她隻是很單純的喜歡音樂,至于能不能做歌手,她還真沒那麼在乎。
我的天,在這個圈子裡,我還真沒見過她這般豁達的人。我不知道該佩服她呢還是該佩服她呢。
“你這麼想得開也好,所謂無欲則剛嘛~”
左小芋放下咖啡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聊着聊着我竟然有些餓了,而左小芋居然适時的給我叫了一份蛋炒飯,她是神算子嗎?
狼吞虎咽的吃完一盤炒飯我表示該回家了。
“回家幹嗎,繼續無聊?”看我愣愣的沒有答話,左小芋突然興緻盎然道:“再過一會兒我就要上台唱歌了,你不想留下來欣賞一下?”
“你是酒吧歌手?”我的嘴巴張的能塞進一個雞蛋了。
“方怡沒告訴過你嗎?她就是在這間酒吧發現我的。”
我已經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隻剩下搖頭。當初看到她的簡曆,以為方怡是因為她伯克利高材生的身份才發掘她的。
左小芋見狀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問我,“你能進岩石多少也該有點音樂細胞吧……我們的鍵盤手今天生病了,不如你來幫我?”
面對她的盛情邀請,我隻有一頭的汗水,誰說進岩石就一定要有音樂細胞了。我隻好尴尬的笑了笑,“巧了,我基本是個樂盲。”
“那我隻好一心二用了。”左小芋滿不在乎的答道。
在酒吧一直待到晚上十點,實在是有些困乏了,我才跟左小芋告辭。她想送我,我說她還要工作,堅持自己打車回家。
回到家,轉動鑰匙開了門,連客廳燈都懶得開,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啊,親愛的枕頭,我來了。
“你去哪了?”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我猛然打了一個冷顫,緩緩轉身……黑暗中,沙發上坐着一個人。
趕緊去把客廳大燈打開,沒錯,沙發上的正是我家大明星,這個屋子的主人。
“你還沒回答我。”那聲音依然冰冷。
我努力的擠出一副笑臉,“哦,朋友帶我去酒吧裡坐了坐。”
“哼,我看你一點也不無聊嘛。”
汗,我就說應該攔截下那條該死的短信。被人抓到了把柄不是?
在她那刀一般鋒利的目光注視下,我有些害怕,努力的想轉移話題緩和氣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是回來拿什麼東西嗎?”
“我坐在這裡整整等了你五個小時。”
“啊!!!”我呆呆的看着她,才明白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很嚴重的錯事。
慢慢的走到沙發邊,壯着膽子坐到她身旁,“你可以打我手機叫我回來啊!”
“我沒有權利幹涉你的自由,不是嗎?”她說這話的聲音有些甕聲甕氣的,語氣中似乎有諷刺有不滿,還有很大一部分應該是憋屈吧!是啊,我的大明星,從來隻有别人等她的份,今天卻……我不知道她是懷着怎樣的耐心等了我那麼長時間,又是怎樣的克制讓她沒有打我手機。
我心裡狂喊着:你有權幹涉,我的自由就是拿來給你幹涉的!
可是話到嘴邊我隻輕輕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我道歉的态度夠誠懇,她臉上的怒色漸漸隐去。我正在猶豫是該起身離去還是坐在這等她發落,忽然,她開口道:“你是不是很想補償我?”
“是、是、是,你想讓我怎麼補償都行。”我立時點頭如搗蒜。
“這可是你說的……”安心話音未落,就伸出雙手猛地将我推倒在沙發上,繼而整個身體也壓上來。
這是什麼個情況?我頭皮一陣發麻。
剛想開口問一下,她已然俯身低頭,整張臉慢慢的朝我貼近。
再然後,唇上那滑膩膩的觸感真實的告訴我——
我又被人強吻了……又是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