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頭被砍掉這種事，我不可能沒有記憶啊！”21把是真的大受打擊，大到他壞掉的腦子都轉了轉，終于轉出了一點不對勁。

“等等，我，好像想不起來做殺手時的細節……”他下意識捂住嘴喃喃，“而且我怎麼會跟感覺因為那種小事吵架呢，活着的時候我跟現在不一樣，我是這種人麼？”

“什麼意思？你生前就是變态吧。”感覺皺起眉頭，再次試圖甩開21把的手。

這次21把沒有反抗，順從将手放回身邊，緊緊盯住感覺的雙眼，一字一句道：“21把，不會如實告訴感覺自己找了殺手工作。21把不會因為感覺不願意辭職這種小事而與感覺頻繁吵架。21把也不會在感覺的姐姐面前這個樣子。”

“……沒錯，我因為那件事甚至讓21把陪我去死，21把怎麼可能淡然的告訴我自己去當殺手，還每天高高興興報告自己完成了什麼指标。我也不應該同意去做那詭異的清掃工作，我怎麼可能願意一整天跪在那裡擦源源不斷流過來的泥水呢。”似是被21把才黃豆大小的黑眼珠吓住，感覺顧不上姐姐還在旁邊，怔怔回憶着，越想越不對勁。

工作時那段記憶非常朦胧，仿佛另一段人生一般，最初來到這世界時被離開了收養的經曆卻無比鮮明。

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是黑戶會被處死呢？是離開了說的，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就遇見她，甚至不知道她怎麼知道自己兩個是黑戶。

如果是新入職離開了介紹的工作，同事怎麼會第一天就知道自己名字，并打招呼呢？而且連入職培訓都沒有，清掃工作也就算了，21把從未訓練過，當殺手居然第一天就完成任務？

如此疑點重重，怎麼感覺和21把一個都沒意識到過，那時才剛認識不到一天的離開了怎麼會獲得他們倆的信任，甚至毫不猶豫被她領養？

“你不是這樣的性格，雖然私底下一樣惡心，但不會表現到他人面前，更何況是我姐姐。”感覺忽然對眼前這張熟悉的臉陌生起來，忍不住後退。

21把傷心又委屈，控訴感覺以前也從未說他惡心，剛想擡手拭淚裝可憐，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死死攥住感覺的手腕，留下深深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