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盛淩松開她的手,走到茶幾前,拆掉那個被陳心念擱置許久的禮物盒,将裡面的東西取出來,擺到她面前:“姐姐放心好了,不是戒指。”
陳心念看了看,推回劉盛淩面前:“咱倆又沒真結婚,你要是過意不去,給我買點首飾,轉我個吉利數的錢。”
這不是戒指,卻比戒指貴重成千倍,他給她的是房産過戶合同和一個房産證,信息顯示這是一棟位于申城市中心江灘邊寸土寸金地段,兩千餘平方米的商業樓。她近些日子忙于外地的固定資産,還未來得及清點申城物業,但不用去看,便也知道價值不菲。
劉盛淩朝她眨眨眼:“姐姐,我想了想,幹脆把這棟樓給你收租,當作家用。”
陳心念依稀記得,劉盛淩的父親還在世時,曾許諾會給一棟樓她收租,這一直不對付、性格迥異的兩父子待她好的方式竟是一緻的。
陳心念心中感慨萬千,柔聲說:“你要是實在想下聘,我就隻收租好了,不用轉給我。劉家還沒有一訂婚女方就收物業的先例,我可不想惹麻煩。”
劉盛淩一副無所謂的态度:“我管他什麼劉家,我老子都管不了我,還怕那些個長輩不成?要是他們有意見,盡管找我好了。”
陳心念搖搖頭:“算了,不要節外生枝。”
見劉盛淩面色冷下來,陳心念有點惱,踹劉盛淩的小腿,“劉盛淩,你現在什麼臭脾氣,我一句話不合你心意就對我挂臉?别以為我收了你不少錢,就會對你忍氣吞聲,信不信我踹暈——”
陳心念的話戛然而止,耳朵薄紅:“你幹什麼?放開。”
劉盛淩小腿夾住了她的腳,不準她收腳。
劉盛淩兩隻手捧住臉,笑眯眯地說:“姐姐為了我甯願自己人财兩空,看來姐姐比我以為的更愛我。”
不等陳心念反駁,劉盛淩又拉住她的手,低下臉,熱烈地啄她的手心。
陳心念肉麻到差點兒哆嗦,趕緊縮回手,不自在地說:“正事兒沒辦完呢,别胡鬧了。你要不想寫請柬,就上去補個覺。”
劉盛淩總算放開陳心念的腳,起身。
陳心念見劉盛淩往門廳的方向去:“你去哪兒?”
劉盛淩說:“丢垃圾。”
去買避孕套。
這潔癖的家夥。
陳心念點頭道好。
劉盛淩在半小時後回來,還帶了一堆菜回來,在陳心念身後的流離台前擇菜。陳心念繼續書寫着請柬,吐槽道:“這會兒時間還早,怎麼就做這些?”
劉盛淩轉頭看了眼陳心念,喉結動了動:“我先把菜配好,就可以節約我們接下來的日子吃正餐的時間。”
陳心念笑:“有道理,是個會過日子的小男人。”
劉盛淩不滿:“我是大男人。”
陳心念憋笑:“好好好,大男人。”
兩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不時打着嘴仗。
簡單吃過晚飯又繼續。
請柬有千餘份,陳心念寫的很認真,到了深夜還有近百份未完成。劉盛淩洗了個澡出來,要代勞,陳心念拍開他的手:“你自己的名字都寫的龍飛鳳舞的,我才不要你代勞。”
劉盛淩雙手扶在陳心念的腰上,引以為傲的腹肌貼上她,一邊磨蹭着她一邊黏黏糊糊地說:“姐姐,還有時間,明天再寫吧。”
陳心念頭也不擡,冷酷地說:“起開。”
劉盛淩松手,往樓上去。
陳心念飛快的看了眼隻圍着浴巾,垂頭喪氣上樓的劉盛淩,眼底的笑意直達唇角。
劉盛淩上樓後,陳心念又忙了半小時才寫完,她将請柬分類放好,重新擺在茶幾上,準備上樓洗漱。想了想又退回到客廳,開了劉盛淩的行李箱,從裡面拿回身份證,又拿出他的一件藍色條紋襯衫,到一樓的浴室洗澡。
等陳心念洗完出來,樓上的燈竟然已經關了。
陳心念冷哼一聲,自言自語:“你以為我樂意啊,要不是怕被你鬧的不得安甯,誰要和你做。”
陳心念關掉燈,躺倒在沙發上。襯衫上有屬于劉盛淩的淡淡的香味,令她難眠,陳心念幹脆脫掉襯衫,緊緊的閉上眼,腦海裡卻開始浮現白日撞見劉盛淩的情景。
穿衣顯瘦、脫衣傲人。
陳心念扯下毯子,拿手扇風。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喜歡劉盛淩的信息素。此時時刻,也着實有些後悔為了不被劉盛淩取笑,将家裡的小玩具丢棄一空。
正輾轉難眠,樓上的燈開了,劉盛淩穿着睡衣走下來。陳心念趕緊佯裝睡覺。
原來劉盛淩是下樓倒水喝。他喝完一杯水,徑直來到她面前,要将她抱起來。手抄到她身下,觸碰到了一片裸.露的柔軟,整個人定住。
陳心念緊緊閉着眼睛,心跳到嗓子眼,大氣也不敢喘。
劉盛淩将手縮回去,蜷着手指克制地替她掖上毯子。
悸動的情緒如深夜的海浪翻湧,掀翻了心堤。陳心念咬咬牙,睜開眼,一把扯住劉盛淩的衣角,将他拽到自己身上,複又閉上眼。
劉盛淩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重重地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