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蘭哭着腔承認道:“是、是。”
紮克裡:“還結不結婚了?”
歐蘭:“結、結。”
欺軟怕硬的小壞蛋。
不能對他太好。對他太好他就會作妖。
紮克裡磨着後槽牙,氣笑似的舌頭頂了頂腮幫子。
紮克裡:“那你先把這個簽了。”
城堡裂出一個小窗,吐出來一份文件,文件上别着一支筆。
歐蘭連忙把它撿起來,借着小窗透出來的一點光亮,手忙腳亂的翻到最後一頁,看也不看,快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仿佛害怕紮克裡反悔,繼續把他丢在沙漠裡自生自滅似的。
歐蘭生怕紮克裡不知道他簽完了,最後一筆剛寫完就踮着腳尖,連文件帶筆塞回小窗裡,等待對方驗收。
不一會兒,咔嚓一聲巨響,金屬城堡的大門緩緩敞開,歐蘭忙不疊地跑了進去,跌跌撞撞的又差點摔倒。
紮克裡在入口等着歐蘭,本來冷眼瞧着他,手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回過神時他已經穩穩抱住了歐蘭。
紮克裡:“……”他暗罵自己是賤嗎。
紮克裡迅速松手,冷聲道:“脫衣服。”
“啊?”歐蘭的睫毛還挂着淚珠,擡起頭,狼狽中帶着些許楚楚可憐,頗有一種美人被淩//虐過後的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還以為是身上太髒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用手環召喚了浴室,擡腳走進去,反手拽着衣服剛要脫,紮克裡也跟了進來。
歐蘭:“?”
他的手指搭在衣擺上,一時間沒動。
“我要洗澡了。”他暗示道。
“你要履行合同義務了。”紮克裡說。
alpha快速掃過要脫不脫的那一小截細腰,強迫自己擡高視線,把目光集中在歐蘭淩亂的頭發和紅撲撲的臉上。
這、這麼快的嘛?
歐蘭紅了臉,不好意思但拒絕道:“過兩天好不好?今天我很累了。”
紮克裡冷着臉:“看來你是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
紮克裡摸出一份文件,丢在歐蘭的懷裡,這文件還是特殊材質防水的。
歐蘭不明所以,還是捧了起來,沒翻開第一頁,就單單看到合同封面的幾個大字,他的臉上出現極大的疑惑。
杏奴隸契約……?
每個字都認識,怎麼合起來就看不懂了?
“你已經簽字了。”紮克裡道。
歐蘭陡然一驚,腦子裡閃過一個可怕的猜想,他急急的翻開合同的最後一頁——是他簽的字,還是剛剛簽的、新鮮出爐。
“我明明簽的是結婚契約!”歐蘭的聲音擡高了八度,腦子裡閃過許多繁雜的念頭,他難以置信的看着紮克裡,高聲道,“這是、這是圈套!”
歐蘭立刻将文件舉高,擡手要用力撕碎這份合同,撕、撕不動,這東西好像是塑料做的,好硬啊。
歐蘭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咬牙切齒得皺紋都出來,在他努力了好一會兒,怎麼撕連半點褶皺都沒有,文件還是完完整整。
紮克裡面無表情,從懷裡又摸出了一份文件:“你撕不掉,我這還有一份複印件。”
歐蘭急了,放棄撕文件,采取懷柔态度:“剛、剛剛風沙太大,我着急簽字沒看清,這份文件不作數!”
紮克裡瞬間變臉,冷冷的看着他:“簽了字還要耍賴?”
“沒有,我沒有耍賴。”歐蘭矢口否認。
紮克裡:“不結婚就還債,不還債就用身體還。”
歐蘭:“我、我都說了願意結婚啊,我簽的應該是結婚協議,而不是……”
“可我不願意。”紮克裡打斷道,擡眼平靜的與歐蘭對視,“三番五次耍我,以為我脾氣很好?把我當冤大頭?”
歐蘭全身的寒毛豎起,頃刻間噤聲。
紮克裡:“我不結婚了,我隻要你還錢,用身體還。”
“可、可是,”歐蘭咬住下嘴唇,不甘心的掙紮道,“你給我簽的是……奴隸契約,這太荒謬了!奴隸法在帝星早幾千年前就廢除了——”
紮克裡:“這裡是骸星,這個城堡裡隻有我和你,你覺得你會是我的杏奴隸,還是我的妻子?”
歐蘭啞然無聲,如同一旁冷水澆頭,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
紮克裡見狀,語氣也強硬起來,不悅道:“把衣服脫了!”
歐蘭狠狠一抖,明明很害怕,手指卻顫顫巍巍的跟着照做了,露出光//裸的上半身。在紮克裡長久的凝視下,又顫顫巍巍的脫掉了長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