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你先逃出來吧,你逃出來我肯定會接應你,你有辦法嗎?想個辦法瞞天過海開着機甲跑出來。”
歐蘭還真沒有辦法,紮克裡都發現他要跑,肯定不會睡死,留後手防着他,怎麼逃?
而且晚上就要挨草了。屁//股開花終身标記,一切都晚了。
歐蘭腦子裡亂糟糟的,忽地靈光一閃,身形頓住了。
他想起看過的那些omega電影。
信息素也是一種武器。
…………
紮克裡心不在焉的工作到晚上,想到歐蘭,頭疼的捏了捏鼻梁。
今天的情緒有些失控,他怎麼稀裡糊塗說了那樣的話,明明隻是想把人留住,一時沖動又成了威脅。
晚上再好好解釋一下吧。
紮克裡放下手裡的文件,想直接回卧室,頓了頓,先去了一趟倉庫。
再出來時,他手裡多了一束鮮花,一個冒着冷氣的盒子。
鮮花是一束深紅薔薇,紅得鮮豔欲滴,做了永生花處理,從外星球運過來花了一個月時間。
冷氣盒子裡裝的是蛋糕,派人去北半球高價訂制,空運回來花了六小時,冰鮮處理,食物要吃新鮮的。
本想找個由頭送給歐蘭,現在用來道歉了。
歐蘭經常抱怨沙堡枯燥,鮮花也沒有,好吃的也沒有,到處都是冷冰冰的金屬。
紮克裡在反思了。
他原本覺得,城堡裡多一塊花園打理很麻煩,他也沒有賞花的閑情逸緻,所以才造了全息花園。
如今,紮克裡的觀念有點轉變。歐蘭經常抱怨,但他的抱怨沒有道理嗎?對于omega而言,城堡或許真的過于冰冷。
他在沙堡的南面圍了一塊地,運來肥沃的土壤鋪了厚厚一層,種下的種子才發芽不到一寸,紮克裡不好意思讓歐蘭去看。
至于甜點,紮克裡一直認為食物隻是維持生命體征的東西,所以平時就喝營養液,也讓歐蘭和他一起喝。
這對嬌氣的omega是否也太苛刻了?他也在思考,默默辟了塊地方建廚房。
隻是廚房的那些烹饪設備要從外面運輸安裝,還有鍋碗瓢盆、食材調味料,一大堆東西準備起來太麻煩了。
這些都需要時間,機器人也要重新安裝廚房烹饪闆塊,載入吃食相關的菜譜資料,練習做菜,努力複刻出好吃的味道。
紮克裡思忖着這些未完工的建設,走進卧室。
*
omega安靜的坐在床邊,穿着柔軟的睡衣,低頭看着一本書,漂亮的金發發梢滾落水珠,透着幾分潮濕。
聽到動靜,碧綠的眼睛望了過來,見到他手中的東西,微微一愣。
紮克裡扯了條毛巾給他擦頭發,順勢将禮物塞進他的懷裡:“給你的。”
歐蘭捧着花和蛋糕,意外道:“這些是哪來的?”
斯萊特薔薇!帝星獨有的花種。他本家有個薔薇園,就是這種深紅薔薇,他很喜歡坐在院子裡自拍,臭美自己人比花嬌。
再一拆盒子,藍莓千層蛋糕!用配套的勺子舀一口,omega好吃到眯起眼睛。
紮克裡心底不由松了口氣,給omega擦完了頭發,思忖着該怎麼開口。
他不好意思說是自己特意準備的禮物,又見歐蘭隻顧着吃都不來感謝他,忍不住道:“你還真好哄。”
“……”歐蘭心情好,不跟他計較。
紮克裡見omega心情不錯,想起兩人之間的矛盾,不由得開口道:“契約……”
紮克裡也在考慮杏奴隸契約的事,是不是太過了。
他那麼拽着不放,真的是怕歐蘭出爾反爾背叛他嗎?還是他的自卑作祟,怕留不住人所以強行使一些腌臜手段。
一個25歲的成年人,對18歲的少年,用龌蹉的手段掩飾陰暗的心思,仗着年長者的狡詐卑鄙無恥下流,對懵懂的omega實施誘騙,卑劣的把人拖入肮髒的成人世界。
這種行為太卑鄙、太肮髒,太執迷不悟。
可他覺悟不高,抓住了就不想放手。
歐蘭聽到契約撇撇嘴,他隻能想到紮克裡又想用契約拿捏他。
歐蘭越來越來氣,用勺子剁蛋糕洩憤:“别說那些掃興的話。”
紮克裡:“你試着再求我一下,說不定我就答應了。”
*
歐蘭不求,背過身不理他,專心吃碎蛋糕。
紮克裡忍不住道:“怎麼不求我了,求我我就把契約解除了。”
歐蘭:“求你求你,求你千萬不要把契約解除,我現在就想做杏奴隸了,反正早晚都得被你草。”
紮克裡:“……”
歐蘭氣到了紮克裡,咬着勺子很高興,他這賭氣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早晚都得跑,紮克裡想草也草不着,解除不解除契約又有什麼關系。
以前我求着你解除你不解,現在你求我解除我不用解了!
歐蘭心裡爽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也沒想到未來背個杏奴隸身份會惹出多大的麻煩。
omega的胃口小,吃了小半個,歐蘭就飽了,伸手摸摸肚子,又摸摸腮幫子。許久不用,嚼的有點酸。
一個多月了,牙齒再一次派上用場,差點忘記怎麼咀嚼……之前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
歐蘭想到這兒,看了一眼紮克裡,心想這個alpha從十年前開始就天天喝營養液,不會咬肌萎縮牙齒畸形嗎?
還天天戴着面具不讓看……該不會真的一口爛牙?
紮克裡對上他的視線:“看我幹什麼?”
歐蘭:“……我在想你餓不餓,蛋糕給你吃好不好?”
紮克裡看着omega雙手捧着的蛋糕,缺了一角,還沒巴掌大,這就吃不下了?
歐蘭則盯着紮克裡的臉,心想,我要騙他摘面具,看看他的牙有沒有爛。
還有,跑之前總要看看前夫的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