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
什麼多情,濫情的,明思安滿頭的問号,這是在說她嗎?
賀以檸冷冷地看着她,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明思安的大腦瘋狂運轉,想着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賀以檸這麼說她,思來想去,就是剛才她跟1037号對峙那件事。
以雙方的距離,再加上酒吧的聲音,賀以檸未必能聽到她跟1037的對話,她把自己換到賀以檸的站位,看向她跟1037,看到的像是她想壁咚1037。
所以賀以檸說她濫情?
明思安簡直被氣笑了,正要解釋,忽然想想,為什麼要解釋,她可是要做一個壞女人的,要的就是賀以檸誤會她是一個渣A,這樣她才能順利脫身。
“賀律說笑了,兩個單身的人就算接觸一下也沒什麼吧?再說了,你情我願的事,談什麼濫情。”
明思安的臉上露出得體的微笑,“若賀律沒什麼事,我就去忙了。”
看着她故意挺直的脊背,賀以檸清冷的眸子中帶着一絲審視,沒有要放她離去的意思。
能感受到,賀以檸的情緒很差,就似黑與白的拉扯,進一步是光明,退一步是深淵,然而,她沒有想進一步的意思,隻想後躺,享受墜落時與風的碰撞。
“缺錢?”
賀以檸毫不掩飾自己的羞辱,明思安的破碎,才能讓她心裡好受些。
既然無法讓明思安沉淪在她的夢境,那她就在現實世界織起一場夢,用巨大的蜘蛛網把明思安網入。
明思安蹙眉,她缺不缺錢跟賀以檸有什麼關系,“賀律要是想做慈善,可以直接撕毀你我的合同。”
“也不是不行。”
賀以檸眯着眼眸,視線定格在她的手上,骨節分明,白皙修長,跟她夢中的手一模一樣。
在明思安驚訝中,賀以檸緩緩啟唇,清冷的嗓音帶着絲絲撩人,就像高傲的貓咪揚起頭顱,卻忍不住對主人“喵~”一聲。
“做我的人,合同銷毀。”
什麼?
明思安愣了神,呼吸停頓了一瞬,做什麼?不是,賀以檸果然惦記上了她,現在都不掩飾了。
“賀律在開玩笑?”
不是玩笑,賀以檸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似月亮,看着很亮,實際陰冷,還帶着女王般的高高在上。
明思安幹笑了一聲,“大小姐,不要鬧,我們不是一路人。”
直覺告訴她,賀以檸是在戲耍她,就算話是真的,恐怕也隻是像小說裡那樣,為了要一個擋箭牌。
命運,還是讓賀以檸有了這個決定,她們的糾纏,從此刻正式開始,明思安有的時候真想跟命運同歸于盡,都多活了一次了,還要被命運玩弄。
可轉念一想,上輩子她沒有活出自我,既然有重活一次的機會,為何不堅定自己的選擇,隻要過了這個坎,她就獲得了自由。
若非必要,明思安不想跟賀以檸有什麼牽扯,盡管不知道為什麼,她都不像原身那麼裝了,賀以檸還是看上了她。
賀以檸的耐心有限,她開口,不是讓明思安拒絕自己的,但是在看到對方那張幹淨的臉時,她神奇地沒有發作,“你會答應的。”
話已說出口,她就不會收回。
原本她以為自己能克制,對明思安實施掌控就好,可她發現自己對明思安外套上的朗姆酒微醺感竟有些沉迷。
看到明思安對程澄笑,兩人熟絡親近地交談,她的心裡出現了不滿。
在得知有人追求明思安時,她産生的第一個想法同樣是不滿,感覺自己的東西被人觊觎了,哪怕這件東西可能是她随手買的無用神器,可東西是她的,誰都不能自作主張的拿走。
明思安是個人,還是一個主觀意識極強的人,強制掌控沒有用,賀以檸便想,接近她,撩撥她,引得她無法自拔,做自己最忠誠的狗。
事實證明,賀以檸沒有那麼大的耐心,中午的夢境,讓她享受到了被櫻桃朗姆酒包圍的快樂,從夢境裡脫離,她就沒有打算再放過明思安。
匆匆來到酒吧,卻在看到明思安跟追求她的人站在一起時,她的耐心瞬間消失,心境變成了就算強制,她也得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