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監視？”李奧突然開口。

掀開井蓋打算回家的烏龜們停在原地，四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O_O盯——

老實說還挺有壓迫感的。

我趕緊擺手，“沒有沒有，一點小問題，很快能解決。”

拉斐很不高興地看着我，“如果我們剛剛沒聽錯，被監視可不是什麼小問題。”

多尼擔憂地提出幫助，“我最近研制出一個反監控設備，可以發射特定的頻率進行幹擾，還能屏蔽或者改變監控畫面。我可以把設備給你用。”

“可别小看我啊。”我走過去一個個敲他們的腦袋，感謝我比他們高出15厘米，敲腦袋的動作非常輕松。

“而且，我還有很多超級英雄朋友。”我指指身後的星火，星火很配合地朝忍者龜們露出一個笑，加菲站在旁邊，自信開口，“舊金山海灣區首首首席團隊，專業團隊，包您滿意。”

“真的嗎？”麥奇眨着他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

“當然是真的。他們很厲害的。”

“那監視你的人呢？”

“隻是有點小誤會，等解開就好了。”我順手又敲他一下。

麥奇不滿抗議，“我被敲了兩次，這不公平！”

“好啦好啦。下次一定多敲其他人幾下。”我挼了一把他的腦殼，“該走了朋友們。”

我站到下水道前，為他們擡起井蓋。四隻烏龜面面相觑，李奧率先開口，“納迪，如果有需要，随時來找我們。”

“好的，好的。”我自然是滿口答應，“白天去找佩珀晚上找你們，明處暗處我都有人，啊和龜，有人也有龜保護，安全系數拉滿。”

“放心吧放心吧。”我把朋友們送進下水道，跟他們一個個告别。

另一邊，鋼骨跟霍奇聊了一會，目送夫妻倆離開後回到我們身邊，“霍奇納同意做我們的線人，等他把妻子送回家就會跟我們聯系。”

“希望我們不會打擾到他的美好假期。”鋼骨說。

“那麼，任務完成。是時候回去了，紅羅賓他們應該在泰坦塔等我們。”星火招呼一旁的野獸小子。

“哦不——”加菲抓住迪克的手臂，癟嘴看向星火，“我還想再看一場馬戲，我們不能多玩幾天嗎，反正剩下的提姆也能處理。”

迪克拍拍小夥伴，“你可是首首首席超英組織少年泰坦裡面首首首首席的野獸小子，最多變的超級英雄，大家沒你都不行。”

加菲被順毛順得通體舒暢，爽朗大笑，“哈哈哈哈，是的，你是對的，走吧夥計們，我們該回泰坦塔了。”

馬戲團附近就有一個正義聯盟的據點，三人決定去那裡用澤塔通道回泰坦塔，加菲率先原地一蹦，變成飛鳥振翅而起，星火和鋼骨也跟着飛上天空，我們目送着他們離開，直到三人淹沒在夜色中。

迪克和父母說了幾句話就出了帳篷，說還有點事要處理。已經是深夜了，好在附近還有出租車，迪克招手，後方一輛車慢慢開了過來。

迪克插着兜站我身邊，路燈暖融融的燈光打下來，照出他俊美的輪廓，我問，“你不和你爸媽聚聚嗎？”

“等把你的事情處理完。馬戲團下一個巡回點是大都會，然後是哥譚，我和他們還有無數見面的機會。”

迪克說完，出租車也剛好停在我們面前，迪克打開車門，把我塞了進去——

沒塞完全，我還有條腿卡在外面，迪克推着我後背的手微不可查一頓，揪住我衣服止住我的動作，問，“納迪，你暈車嗎？”

“我不暈啊。”我如實回答。

等等，好像不對，我們出門那會就是坐的出租車，我暈不暈車迪克想必能看出來，沒必要再多問一嘴，難道是這輛出租車有問題？

我遲疑地看向迪克，“其實我……”其實我暈車。

“沒暈車就好。”迪克改抓為推，把我送進車裡。

我看向迪克，他也坐了進來，沖我眨眼，悄悄比口型，“沒事的。”

汽車在夜色中奔馳，我掏出手機，發消息問彼得，去金并那裡鬧事有沒有受傷，不過他沒有回我，可能沒看見。迪克也在手機上打字，好像是有人給他發了消息。

紐約的夜晚跟哥譚的完全不一樣。

哥譚就像吃人的獸，總是黑沉沉的，潮濕又黏膩，路燈被霧氣籠罩，看不真切，陰雲與水汽如毒蛇般緊緊纏繞着城市，也纏繞擠壓着每一個哥譚人。紐約不一樣，這個城市亮如白晝，霓虹閃耀，能把黑夜刺破，四周喧嚣鼎沸，好像有無數希望在角落生根發芽。

哦，也有不好的鬥毆四散在城市角落發芽。

我把臉貼上車窗，看着街對面鐵網後的人群，迪克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看來紐約也不太安全，我來紐約這幾天已經看到好多起街頭鬥毆了。”

一直沉默開車的司機接上迪克的話，“是啊，走在路上都能看到好幾個臉上有傷口的人，你們不是紐約不本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