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從的表情始終平淡,“我不需要向你們解釋這麼多,”說着他看了一眼祁蕭裕,“畢竟他的信念撐不了太久。”
“我現在來說正事,花伶将作為「七星」的首領帶領各位等待我的指示。同時,花伶代号「望舒」。”
「望舒」!?花伶的代号竟然不是「北鬥」,而是一個詭異無比的「望舒」。況且月亮根本就不算作七星中的任何一顆星吧。
“我是「望舒」?”花伶自己也有些混亂,“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雲墨從也沒有反駁,隻是淡然說道,“星,本無光;月,盈而虧;所虧予群星,故而有星河漫天。如此,月,即為群星之源,亦為七星之首。”
“除此以外,還有一件事,”雲墨從說着看向了一旁的陳伽洛,“從現在開始,她正式成為我的徒弟,在我消失之後照顧好她,等待我的歸來。”
我能感覺到其他人還想說什麼,可是有沒有人質疑雲墨從。更重要的是,他好像沒有為其他人授予代号。
“我知道你們的心中有很多的疑惑和不解,但是現在我沒有時間去和你們詳細的解釋了。你們可以自由的去行動,去認識,去見證整個「山海」中的每一個人。但還是要記住,保留好你們的記憶,這就是你們最強大的武器。”
雲墨從說完,走過去拍了拍祁蕭裕的肩膀,示意他會談已經結束了。
其實我還是有些不理解,他敢于當着「燭龍」的監聽說出自己的造反計劃。對于這些似乎無關緊要的信息,卻要專程拉來一個「緘默」。我實在實在無法理解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他走的那條路布滿了迷霧,路上有泥潭阻隔,路旁有荊棘限制,看不到前路,也沒有退路……
正如他所言,我們甚至都沒有等幾天,第二天雲墨從就已經無影無蹤了。如果按照我的猜想,他應該成為了某隻兇獸,站在某個遊戲場地的門口等待着「闖入者」的光臨。
自那以後,我們一行人翻遍了「山海」的每一個角落。可是雲墨從再也沒有出現,他就像是從天而降又憑空消失。
鐘博淵,韓沐軒他們兩個和雲墨從似乎和雲墨從認識的更久。也對雲墨從的行蹤更加關心,在雲墨從失蹤的前一晚,他們二人去找雲墨從徹夜長談,可當他們醒來的時候雲墨從已經離開了。
伊淩天更是發動了自己在「山海」中幾乎所有的人脈,可終究無果。
祝一苒,溫知念,花伶,伊尹,也整日在「山海」中奔走。雲墨從就像是一個從未出現過的人,在這個虛無絕望的世界裡杳無音信。
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有着無盡的迷茫,我們沒有前進的方向。即使在幾年時間裡我們的信念加深到了一種絕對強大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