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夢好長,好似身處山林之間,她坐在一片青草地上,努力的看向遠方。
眼前的迷霧卻遮擋住了她的視線,小兔想要走到遠處去,她總覺得那裡存在着自己很在乎的東西。
還記得那根纏繞在手腕的紅繩嗎?它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條細長堅硬的鎖鍊,連接着那片迷霧深處。
【所以,到底有什麼呢?】
毫不猶豫的奔向那裡,但是越是想要靠近那片迷霧,鎖鍊便一層一層地纏繞在她身上,直到将她裹的嚴嚴實實壓得喘不上氣,她才終于倒了下來。
一身冷汗後,她醒了。
那場夢那麼的真實,但是醒來後卻好像再也想不起來夢裡的細節,隻記得手腕的沉重。
她無意撫上心髒處。
或許是錯覺吧?不像是手腕傳來的沉重感,更像是從心底深處帶來的壓迫。
她在第三天的晚上終于醒了,盟主也專門趕來尋問她的情況,小兔依舊是那個腼腆的樣子,她回應着所有人的關心,答應夏美做好吃的點心,與雄哥打包票家裡的家務她不會落下,再走向阿公鞠躬感謝,幾乎所有人她都表達了感恩之情,隻有夏宇,她隻是對他保持着禮貌的微笑便結束了。
衆人看在眼裡,卻沒有一個人敢問她【你還記得你喜歡過夏宇嗎?】
打那天開始,小兔與夏宇的生活便沒有了過多的交集,雄哥也偶爾會讓小兔給夏宇送傘,或是讓夏宇接她下班。
這樣一個獨處的機會,兩個人卻無一句話,他的視線總是落在她的身上,但她不論是低下頭看着手機還是對着來往的車輛發呆,都不曾有一次轉過頭與他四目交視。
夏宇呢?他這幾日不再睡得着,花更多的時間看着自己都不曾感興趣的書籍。
他需要發洩,但是他既不跑步,也不落淚,也就無處發洩。
其實,有過那麼幾次與她主動講話,曬衣服的時候,或者做飯的時候,可是小兔對她隻有點頭和簡單回應而已,這讓原本就接受現實的夏宇更是心灰意冷。
這幾天,灸舞頻繁的邀約讓他發覺了小兔對灸舞的不同之處,或許是自己太過敏感了,但是,就是會控制不住的向那方面想。
現實的殘酷快要将他給壓垮了,卻每天都要裝作自己沒事的樣子。
還以為自己可以堅持好幾年,這才半個月,就快要受不了了?
他不求别的,隻希望可以知道她的想法,能聊上幾句便心滿意足了。
有時候,他會提前将教授布置的任務早早做完,便立刻沖去了小兔的蛋糕店,躲在某處看着她。
今天蛋糕店的生意也很不錯,下傍晚,幾乎沒剩幾個了。
老闆的老婆出了月子後也帶着孩子一塊兒來打理。
想說為了小兔之前那麼辛苦幫忙看店,允許她提早下班。
就這樣,小兔挎着包包站在蛋糕店門口不知道要去向何處。
“嗯,要不要,去剪個頭發呢?”
這幾天心裡一直有這個想法,到底是什麼時候有的呢?算了,反正也好長一段時間不打扮自己了。
她決定今天去理發,買幾件衣服。
很快來到一家理發店,與老闆說了自己理想發型後便耐心的等待着。
夏宇見裡面一個打工的男孩子進進出出貌似在曬給客人用的毛巾,他便走上前将那孩子叫住了。
“你好。”
“你好,要剪頭嗎?”
男孩子見眼前的男子戴着口罩,也沒多在意。
“不,不是。能不能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