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剛要沖出去見了夏宇遲遲未動,便上前一把握住他的胳膊。
“老哥,這裡就讓雄哥來吧。”
“我知道。”
夏宇記得,每一次染了血的床單衣物,他都能在洗衣機前站了好久好久,每一次都想着,都下定決心,不會再讓她受傷了,不會再讓她陷入困境的,可是當雄哥和老爸小心翼翼的擡起小兔,那胸襟被血浸透了的模樣讓他無法行動,他既無法上前幫忙,也沒有辦法走出這個房間。
好似現在房間裡隻能聽得見自己一次又一次粗重的喘息聲。
“夏宇!還愣在那兒做什麼,快去燒水!”
“好,好……”
被葉思仁一吼,他猛然反應過來,連忙答應着。
“夏宇!”
葉思仁忽然叫住了他,夏宇停了身體頓在原地。
“小兔她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才一直忍受我們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的不是嗎?所以,你要振作點!”
“是,我知道了,老爸”
差點就要深陷這無限循環的愧疚與自責中了,夏宇推了推眼鏡眼神堅定的走了出去。
夏天見夏宇的表情要比剛才鎮定的多,這才放心的跑回家找寒來。
兩人被葉思仁和雄哥安置在夏宇和小兔的房間裡,葉思仁推走了夏爽的兒童床,而夏爽站在床尾看着這個盟主竟然睡在自己爸爸媽媽的床上,雖然是因為自家大人才搞成這樣,可是手牽着手未免太紮眼了。
“夏爽,你去奶奶房間看看妹妹。”
夏宇端着熱水進來溫柔的對着夏爽說道,夏宇隻能點點頭走了出去。
見夏爽一句話也沒有問他,夏宇也有些無奈。
怎麼跟自己小時候一個樣子。
許久都不見房裡的聲音,便好奇的睜開一隻眼睛。
這房間與其他不同,敞亮多了,但是小兔還未松口氣,便再次驚出一身冷汗。
盟主,正赫然坐在那房間的中央,隻是手腳被黑色的細線纏住,人仿佛處于昏迷的狀态。
“這……到底怎麼回事,盟主,剛才不是還在外面嗎?”
小兔見眼前的盟主穿着與平日無意,在想起剛才盟主的那身打扮,緊褲皮衣,再加上讓人冷顫的眼神。
身後的腳步聲讓她回過神,立馬将門給關了起來。
她越來越确定,或許剛才那人并不是灸舞。
“小兔,開門啊。”
此刻,自己就像是一直任人待宰的兔子,而門外不知是什麼東西披着狼皮正想要活捉自己。
“我,我累了。不如讓我休息一下。”
思來想去,剛才此人拉着自己遊玩了好一陣子,要是對自己有什麼不軌早就做了,何必等到自己發覺呢?要是能拖住一時半刻的話,她就可以叫醒眼前的灸舞了。
“休息?好啊,我知道這裡有一件不錯的賓館哦,或許你能成為它第一個客人。”
敲門越來越頻繁,小兔的雙手全被汗水浸濕,她緩緩退後蹲在了盟主的身邊。
敲門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她屏住呼吸等待着那個東西破門而入,而這等待,才最要人命的過程。
“盟主,這是,今天的午餐。”
仇小兔害羞的将手裡的飯盒遞上前,而灸舞卻恍然失神,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伸手接,修站在一側見灸舞遲遲未動,便打破了小尴尬将飯盒接了過來。
“小兔,這段時間麻煩你了。那個神奇小護士已經可以來上崗了,最近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我知道了。”
小兔走時還不忘回頭看了灸舞一眼,而灸舞也是點頭回應着。
“盟主,你今天怎麼了?以前小兔給你送午飯你都很開心的啊,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啊?”
“對啊對啊,連我這個師父都心生羨慕哎!快給我嘗嘗!”